向盈看着直冲到脸上的拳头,心里暗骂一声,伸手就抓向薛和的脸,长长的指甲在薛和的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痕,同时张嘴咬住了薛和的手指,死死咬着不让薛和再有机会打她。
薛和一声惨叫,另一手狠狠揪着向盈的头发,向盈喉咙里发出几声哀叫,但仍死不松口。
最后这场闹剧以邻居报警收尾。
第二天,越戈正美滋滋的计划着去找洛楚楚吃个晚饭增进一下感情,楼下的前台突然打了个内线电话给他。
“越戈,有人找,自称是你的女朋友。”
女朋友?越戈奇怪,洛楚楚还没有答应他交往不说,即便答应了,要找他完全可以一个电话过来喊他下去,怎么会通过前台找他呢?
越戈一脸疑惑的下了楼,就看见画着精致的妆容,脸上还带了些许伤痕的向盈。
向盈的妆画的很有技巧,既展现了自己的伤痕,又没有让这些伤痕破坏了自己脸的美感,反而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瞅着这些伤,一旁前台小姐姐看着越戈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
“好久不见。”向盈神色温柔又有些楚楚可怜,“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越戈看着她,没说话。
向盈顶着这一头伤来,又自称他女朋友,这不是要让他公司里的人都误会自己有家暴倾向吗?万一到时候传洛楚楚耳朵里...
越戈心里默默垂泪,面上愈发的冷淡了。
向盈心里纠结,偷偷看了一眼越戈,又继续道,“之前我对你态度不好,还嘲讽你,希望你不要介意,我...”
“没事不介意,你既然已经结婚了,就好好过你日子吧。”越戈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向盈的话,“相亲嘛本来就是互相挑选,刚好那次相亲你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你,互相看不顺眼,皆大欢喜。”
向盈张了张嘴,被越戈这么一堵,她那句“我要离婚了,我才发现原来你才是那个最合适我的人”,在嘴里翻来覆去了几次,愣是没吐出来。
一旁的前台小姐姐这次改成看向盈的眼色不太对了,都已经结婚的人了,怎么还自称是别人的女朋友呢?
“不管怎么说,还是希望我们以后是朋友。”向盈微微垂着头,一缕发丝从颊边滑落,将她的柔弱美展现的淋漓尽致,路过的男生都不由得侧目看了过来。
只要不是敌人,就还有发展的可能。
向盈使劲眨了眨眼,让自己眼中带了些许泪意。
如今她以家暴为理由起诉离婚,薛和自然是不愿意的,两个人正在进行扯皮阶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离婚手续用不了多久就能办下来,她身上的钱一直以来又都用来还债了,如今身无分文,急需找个人来接手一下。
想来想去,向盈将目光停留在了越戈身上,毕竟她的亲戚和越戈是合作伙伴,有这样一层关系在,她只要和越戈缓和了关系,不愁以后没机会发展。
到时候她只需要将自己与薛和的这段婚姻说成被欺骗,就像那些中年男人总喜欢说自己婚姻不幸妻子不淑来博取年轻女孩子的同情一样,向盈也准备这么博取越戈的同情。
为此,向盈今天的穿着打扮全都是往楚楚可怜惹人疼惜的风格上去的。
然而越戈从始至终毫无动容之色,听到向盈说要和他当朋友,越戈连忙摆手,“我最近有了追求的女孩子,就不想多招惹异性了,免得徒增不必要的误会。”
说完,越戈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塞到了向盈的手中,“看你这一头伤,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吧,我有事就先走了。”
向盈愣愣的捏着手里的二百块,看着越戈逃跑似的离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拦住他,等向盈反应过来想追上楼去的时候,前台连忙跑过去拦住了她。
“不好意思女士,非本公司人员及受邀人员不得入内。”前台语气中带着歉意,但神色中没有丝毫歉意。
向盈有些尴尬,只能筹划着下次再找机会拦他,然后点点头离开了。
只要自己的诚意足够,越戈哪怕是碍于脸面,也肯定要同意原谅她,然后关系缓和些许。
然而向盈没想到的是,从那天起,她再也没逮到过越戈。
法院的判决很快就下来了,因为房子是薛和婚前买的,记在他父亲名下,贷款也一直是薛和拿他父亲的卡在还,因此这房子向盈没捞到一分,车子也是一样,两个人又没有什么财产,向盈几乎等于净身出户。
向盈唯一得到的好处,就是不用再还债了。
法院判决结果一下来,薛和就将向盈赶了出去,向盈不得已先暂住在了父母家,对此向盈的弟媳很不高兴,时不时就给她一点脸色看。
向盈搬回了家,工作也跟着换了,之前的工作因为被讨债的人闹的被辞退了,如今债务和她没关系了,向盈央着亲戚在家周围给找了一份还不错的工作,向盈满心高兴的打算着等工作稳定了下来,搬出家里,再继续去攻克越戈。
等越戈和她好上,以越戈的工作和人脉,弟媳肯定好声好气的讨好她,跟她道歉,拜托她帮一把。
然而向盈的美梦被一张体检单子给击碎了。
向盈从公司拿到了自己的入职体检,上面清楚的写着HIV、梅毒、甲肝三样全是阳性。
“抱歉,您这个情况,我们没办法为您办理入职。”给她体检单子的人员小心的与她拉开了距离,脸上也带了口罩。
向盈没有回应,此时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的病一定是薛和传染的,她同薛和两个人。
一起玩完。
另一边,越戈在追了洛楚楚整整半年之后,洛楚楚终于放下了心防,松口与越戈在一起了。
后来洛楚楚时不时还是能听到一些薛和的消息,薛和似乎过得越来越惨了,到处乱搞染了一身的病,然而病都没能阻止他继续乱搞,他又去把这个病传染给别人,最终得罪了人,被人收拾惨了。
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洛楚楚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动,仿若在听一个陌生人的八卦一般。
只有洛楚楚自己知道,都过去了,余下的人生,她该好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