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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遥远的理想

“啊,这种事情可是办不到啊。”征服王挠着下巴,似乎真的在考虑Archer的条件一样:“不过Archer,其实有没有圣杯对你也无所谓吧,你没有什么寄托于圣杯的愿望吧。”

“当然,但我没有道理放过妄图偷走我财宝的家伙,这是原则问题。”

“哦,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原因道理吗?”征服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是法律,我做为王而制定的法律。”Archer立刻回答道:“你犯法而我来制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是吗,那看来我们只能兵戎相见了。”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等等,征服王,你既然承认了圣杯是别人的所有物居然还要抢夺吗?”一直在一旁看着二人交谈的Saber终于开口了。

“嗯?这是自然的啊,征服与掠夺才是我的信念啊。”

“那么你呢?你为什么这么想要得到圣杯?”

难得地,征服王脸红了起来,呷了一口酒,他放低了声音:“是想要成为人类。”

这可是个出人意料的答案,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韦伯也忽视了英灵们带来的压力,近乎疯狂地冲到了征服王身前“喂,你的愿望不是征服这个世界吗?哇!”

一击弹脑门迫使自己的Master安静了下来,征服王耸了耸肩:“笨蛋,征服世界可是我自己的梦想,怎么能够把这种东西托付给圣杯。”

“就算我们以魔力再此处现界,我们说到底也只是Servant而已,虽然原本死去的过去就这样现身了,但你们就这样满足了吗?”征服王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好像是在问他人,又好像是在问自己。

没错,不管他们生前是何人,现在不过是借助他人魔力勉强现界的Servant而已。再如何强大,也只是会说话,会思考的高级使魔而已。在履行完“圣杯战争”这个仪式之后,大部分都会重新离去吧。

“我不会满足,我要借助圣杯重新获得身体,以自己的身体向整个天敌发起征服,这才是,我征服王的道理。”征服王捏紧了拳头宣布道。

“有点意思,莽撞的人我见得多了,像你这样的还是头一个。”耐萨里奥慢慢地将杯里的液体喝尽。

“哦?说了这么多,你这个家伙的愿望究竟是什么呢,不会真的是毁灭世界这种无聊的东西吧。”征服王的话让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向了耐萨里奥。

并没有因为别人的注视感到慌张,耐萨里奥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有意思,究竟是谁告诉你的这件事呢?Assassin?Caster?Ruler?原来如此啊。”

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耐萨里奥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起来:“把毁灭星球寄托在愿望之上?别太看得起你们自己了,如果我真的动手的话,你们觉得你们能够阻挡我吗?”

话语刚落,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起来,爱丽丝菲尔和韦伯仿佛被什么东西钉在了原地,没法做出任何动作。院落之外的场景也迅速崩塌了起来,好像世界末日提前一步来临。不管是谁都没有想到耐萨里奥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话,毁灭星球,如果是英灵的话也许真的可以办到,爱丽丝菲尔的手心攥出了汗珠。

“毕竟如果这个世界毁灭的话本王的愿望也无从谈起了啊。”即使是在这种时候,征服王仍然用着轻松的语气,但他的手已经托在了桌面上,随时准备好战斗了。

“不,这个世界并不是我要找的世界。”随着耐萨里奥的话语落下,周围的压力都消失了,场景又回到了校园之中,之前的一切宛如幻境一般:“但是它能否从我手中存活下来还是要好好评判一番。”

“你们两个杂修,一个要从本王这里夺取世界,一个要毁掉本王的经营。未免也太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了。”Archer的表情有些不同,虽然说依旧是在笑着,但与一直以来嘲笑的笑容相比,这是的笑里多了一层阴狠的感觉。

“哦,恼羞成怒了吗?还是说对自己那可怜的领导能力不自信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决定了,我会亲手解决你们两个人,在那之前可不要早早退场了。”Archer狂笑着,从话语中很难判断他是否动了怒。

“那种想法,都是一个合格的王该有的想法!Saber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了,Rider的愿望只关乎与自身,Archer更是说着毫无根据地话语,Destroyer更是用着己的理由去决定他人的生命。在Saber看来,这与她所信奉的王道相去甚远。

“哦,那骑士王啊,你要对圣杯许的愿望是什么呢?”征服王及时做出了回应,看得出来,他很感兴趣。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Saber直视着在场的三位英灵,唯有王道这一点,她不会有任何退缩。

……漫长的寂静,众人久久没有说话。

最先感到疑惑的是Saber自己。就算她的话语过于理想化,就算她的愿望很出人意料,但也应该有所回应才对。无论是赞同还是反驳,她都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但不应该是这样的寂静啊。

“我说,骑士王啊,你所说的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说你改变历史吗?”征服王终于开口了,他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酒杯上,脸上也充满了困惑。

“没错,即使是这样,只要圣杯是万能的许愿机,这种事情也是可以实现的。”Saber骄傲地回应道,这也是她回应这场战斗的唯一目标。

“那么Saber,我想要确定一下,不列颠毁灭应该就是你统治的时代吧。”

“没错,所以我想要改变那个因为我才因此毁灭的结局!”

笑声从Archer口中传了出来,与之前的笑声不同,这次是完全不加掩饰的嘲笑。

“Archer,有什么好笑的。”自己所最为珍视的东西被嘲笑,这是莫大的侮辱。

“称自己为王,又被万民称之为王的人,居然会想要否认自己的过去?Saber,你的所作所为,可以称得上是最棒的小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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