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应该是一个陷阱!但如果只是象棋的话,他应该没办法作弊才对。只要我小心一点,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
邢梦柯出于对自己棋艺的自信,决定答应小贩的赌约。
他们两人来到了码头内部的一处小广场上。
出乎刑梦柯意料的是那里还有更多的人在比拼棋艺。
他们用一种闪亮的棋子相互搏杀,失败者失去一切一无所有,胜利者盆满钵满满载而归。
两人在一处空下的棋盘两边坐下,向专属的裁判陈述两人的赌约,一声令下之后,由那名小贩先执棋子。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作出了国际象棋最常见的开局手法。
不过,正当邢梦柯准备触摸面前那枚士兵棋子的时候,某种奇怪的念头突然涌入了他的脑海。
“好想回家......”某种思乡的情绪渲染了邢梦柯的心绪,他被这突然而至的念头惊得呆若木鸡。
好想回去,好想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喝上一瓶汽水,再出门晒一个日光浴......
不对,我现在在哪?
邢梦柯反应过来,看向面前小贩阴沉的面孔,以及那面孔下面窃笑的嘴脸。
原来如此,他是借我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毫无经验想要讹我的钱!这些棋子有些怪异,不能被它们的情绪所影响!
邢梦柯努力摇头试图清除脑海中的杂念,但在他每次触碰棋子的时候便又会被它的情绪所感染。
“杀了它,我要复仇!”在邢梦柯触碰一枚骑士的时候,他刚才的士兵已经被对手击杀,情绪再次被棋子所感染。
要杀了它吗?
心中浓浓的复仇欲望在燃烧,甚至已经影响了他的正常判断。邢梦柯抬头望向面前小贩的表情,却发现他出奇地摆出了一张扑克脸。
不对,哪里不对,不能这么走!
邢梦柯仿佛又看到了他窃笑的嘴脸。
杀,杀了它!为我的兄弟报仇!
复仇的欲望已经不可熄灭。
邢梦柯的手指紧握棋子的边缘,他不知道自己握了有多长时间,直到那粗糙珊瑚棋子边缘的尖刺上沾满了他的血迹。
这并非只是一场象棋而已,而是一场真正的血腥搏杀!
邢梦柯紧咬牙关,用仅存的理性勉强克制住了心中的复仇欲望作出了正确的选择。当他再次凝视面前的小贩,那个家伙摆出的扑克脸竟然出现了一丝破绽。
起效果了?
随着对局的进行,小贩的面部表情变得越来越精彩,直到......
“将,将死了?”邢梦柯面无表情地迅速将死了他,他眨了眨眼睛,无助地问道。
邢梦柯当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向裁判拿到了作为抵押的钱之后,转身离开,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成型的计划。
只要我战胜一个又一个对手,就能赢得一份又一份的赏金!这样,我就可以凑齐足够我购买燃料的回声!
邢梦柯在象棋广场上挑战了一个又一个对手,拿到了一份又一份的奖金。他没有再关注失意之人的离去,因为他毫不在意。
没错,这个家伙的内心发生了一些转变。这些棋子的某些影响开始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
邢梦柯赢了越来越多的人,直到整片广场再也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不知道这加起来有多长时间,他只知道自己赢了一局又一局,广场的大部分棋子上都沾满了他的血以及他对手的血。
再来一局,我还要再来一局!
邢梦柯无视了周围人畏惧的目光,渴望找到一个试图挑战他的家伙。
“您是在寻找下棋的对手吗?您看我怎么样?”一名微笑的年轻女孩来到了他的面前,她有一头如阳光般耀眼的金发,这让她瞬间成为了整片广场的核心。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似乎是在猜测她的来历。
她是谁?我确实没有在广场上看到过她,她是新来的吗?
邢梦柯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那是一丝嘲弄的笑容。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对手,我几乎有十成把握赢得这场对局。
“赌什么?你来决定!”
我十分大方地让她提出条件,甚至是不平等的条件我都可以接受,因为我不可能输!
“嗯......倒是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我只是想要下一盘棋而已,却总是找不到对手。”那个女孩碧蓝色的眼睛犹如两颗瑰丽的宝石,一眨不眨地盯着邢梦柯的脸。
思索了片刻之后,她突然开口说道:“那这样吧,既然您让我决定,那赌约的事情就先放在后面好了,什么条件您都会答应的吧。”
一个奇怪的家伙。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总是微笑着,但邢梦柯却看不清她那恬静微笑下究竟隐藏着什么。
“那是当然的,既然你这么说,赌约的事就放在这盘棋之后了,反正我是不会输的。”邢梦柯翘了翘右边的嘴唇自信地说道。
“两位,请来这边。”裁判指了指位于整片码头中心的一处平台,那里有一桌造型精美的棋桌,一看就是为某些情况而精心准备的。而现在的对局应该就是这‘某些情况’了。
观众在场边围了几圈,他们的眼神充满嫉妒,似乎能够在这样一桌棋盘上完成对局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情。
在两人在棋盘两边就位之后,邢梦柯一边观察起面前造型奇特的棋子,一边等待裁判的发令。
这桌棋盘上的棋子与之前的大不相同:主教的背后戴着银钩,骑士的马也有着银色的鬃毛与牙齿,看上去是那样的栩栩如生。王和女王是红色与银色交织而成的颜色,棋盘的两端各有一个堡垒的模型雕刻压住棋盘,这让棋盘上的两人能够更加安全地对局。
“那就开始吧,由这位小姐率先执子。”裁判礼貌地行了个礼,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我就先走了?”她小心翼翼地摆弄着一枚士兵棋子向前行进了一步,纤细的手指拂过它天鹅绒般柔软的衬垫。
等等,有些奇怪?为什么她没有受到棋子情绪的影响?
邢梦柯抬头看向她的脸,她却只是微笑着轻轻说道:“该您了,先生。”
邢梦柯有些犹豫。
难道这只是一桌普通的棋盘?
不过正待他的手指触碰到面前的那枚士兵棋子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的想法是那么的愚蠢。
单个棋子的情绪已经不能左右他的心绪,而这并非是单个棋子,而是一种更加强烈百倍的领导者的心绪,那是一种对于一场战争的谋划者和对权力斗争大动向的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