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被撞开了,两人吓了一跳,颤抖的说道:“是谁?”
却见面前站了三个蒙面黑衣人,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钢刀,为首的蒙面人突然将钢刀驾到宋精脖子上,低声道:“别动。”
吓得金莲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别喊,再喊就杀了你们。”
吓得金莲立马闭嘴了。
“好汉饶命啊,你们是不是劫财,我有钱,都拿去吧,只求好汉饶了我两的性命。”宋精道。
“住口,我们不为钱,我们是找你们报仇的。”
“报仇?”宋精疑惑了。
“不错,你们这对狗男女居然敢举报我们教中的兄弟。按照教规,敢和本教作对,只有死路一条,你们今天晚上死定了。”
宋精这才明白了,感情是白莲教的兄弟,连忙道:“你们误会了,误会了。其实,我才是白莲教的。”
“你胡说。”
宋精一看他不相信,道:“各位兄弟,你们若不信,在我的怀里有白莲教的令牌。”说完,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上面果然有一朵白莲花的标记。
为首的黑衣人道:“咦,果然是白莲教的令牌。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宋精得意的说道:“王宝发根本不是白莲教的人,是我故意栽赃陷害他的?”
“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那封信也是我写的,根本不关他的事。”
突然,大门被打开了,并点上了灯。啊,不是万曾平万知县还有谁。宋精吓得脸色煞白,才知上当了。
万曾平冰冷着脸道:“你们这对奸夫**真是好算计,本官差点就上了你们的当,造成一桩冤案。来人啊,将宋精和马金莲这对奸夫**绑了。”
宋精和马金莲面如死灰,瘫倒在地,很快被衙役们绑了。
为首的黑衣蒙面人撕下面具,居然是吴伟,吴伟突然跪倒在地,道:“大人英明,布下这个计策,让邪教妖人不打自招。”
众人也有样学样,都跪下了,道:“大人英明。”
万曾平一愣,然后明白了,他得意的笑了,不免欣赏的看了吴伟一眼,自己差点由于疏忽酿成大错,幸亏吴伟提醒,而且巧设下这个计策,才让真正的白莲教徒不打自招。如今成功将白莲妖人抓获,吴伟不但不居功,反而还要将功劳让给了自己。知县觉得他不但文采出众,而且懂进退,不居功,越发欣赏他了。
万知县哈哈大笑道:“好,好,能够成功抓获白莲妖人,也是吴伟你配合的好啊。”知县脸皮倒也不薄,心安理得的把功劳按在自己身上。
吴伟内心鄙视了一百遍,但不说出来,仍旧配合他演戏,道:“大人过奖了,我等只不过是按照大人的计策行事,怎敢居功。”
王宝发终于洗清了冤屈,从大牢里放了出来,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这段时间,他接连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先是知道了自己最心爱的五姨太马金莲居然背着自己和自己的管家宋精偷情,自己做了活王八。这其实还不是最大的打击,击垮他最后的心理防线的是,这对奸夫**亲口承认,马金莲肚子里的种居然不是自己的,而是宋精的,对王宝发来说这无异是晴天霹雳,这个噩耗也彻底断送了自己传宗接代的最大希望。
王宝发自从知道马金莲和宋精的奸情后,其实隐隐也觉得那**肚子里的种估计是宋精的野种,但他宁愿选择不知道不相信,只要一天宋精和马金莲不说出去,他就假装是自己的种,因为这么多年来,他的几个老婆始终没给他生个儿子,他太想要有个种能够传宗接代了,哪怕不是自己的。
但残酷的现实不得不将他浇了一盘冷水,因为这对奸夫**已经亲口说出来了,那个种不是他王宝发的,他再也无法做到视而不见了。他甚至还隐隐怀恨吴伟,要不是吴伟,他就可以永远假装不知道这是宋精和马金莲的野种,他甚至可以放过宋精,甚至还会给宋精钱,只求他不要说出去。但是现在搞得全县的人都知道了,再也不可能隐瞒下去了。
大家都知道那个种是野种,他王宝发不但戴了绿帽,还差点替别人养了儿子,他现在已经成了全县人的笑话,感觉这比杀了自己还难受,所以这些天王宝发深受打击,一下子就仿佛苍老了几十岁,他整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人都不想见。
吴伟来到了王家,他今天来是想让王宝发兑现当初在监狱里的承诺的,当初王宝发可是承诺谁能替他伸冤,就可以分他一半家产的。他让家丁进府里通报一下,结果家丁为难的说道:“对不起,我家老爷说了,他心情不好,这些天谁都不想见,你还是回去吧。”
“什么,谁都不想见?”吴伟仿佛明白了,感情是王老爷这铁公鸡现在没事了,肯定是反悔了当初的承诺了,这怎么行,吴伟就要硬往里闯,被家丁无情的拦住了。吴伟火大了,不管不顾的大喊道:“王宝发,你这缩头乌龟,你忘了你在牢里说的话了吗,你这个出尔反尔卑鄙无耻的小人!”
家丁急了,这些天老爷心情不大好,万一惊扰了老爷自己就要吃不了兜着走,警告道:“我都和你说过了,老爷概不见客,你没听明白啊,你再喊,我们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吴伟觉得是王宝发故意对自己避而不见,哪还管家丁的警告,非要往里闯,嘴里还不忘破口大骂。家丁也被惹急了,这正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是不行了,当家丁正要动手的时候,府内突然出来一个人,那人是刚刚顶替宋精的新管家,他及时阻止了家丁对吴伟动粗,对吴伟道:“我家老爷说了,这些天心情不好,不想见任何客,至于吴公子你,我家老爷说了,他非常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为了表达自己的感谢,特意将原先租给你家的五亩水田赠送于你,另外再赠送十亩上好水田,并附赠银子一百两以表酬谢。这里是田契和一百两银子。”
吴伟并没有去接,而是道:“你回去问问王宝发,问他是不是将那天在牢里说过的话都忘了。”
管家好像早有准备,道:“吴公子,请问你有证据吗?”
“什么证据啊?”吴伟惊讶道。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是吴公子在这里胡说八道,小心我家老爷到县太爷那里告你敲诈勒索之罪!”
吴伟这才想到当初自己一时高兴,忘了这么一茬,自己早就应该想到,以王宝发的为人,那天就应该要白纸黑字,再签字画押才保险的。现在空口无凭,也死无对证,就算去官府告,也不会赢,甚至还会落得个敲诈勒索的罪名,由于自己一时的疏忽,白白损失了一大笔财产,吴伟懊悔不已。
管家趁机道:“我家老爷让我转告吴公子,让你最好见好就收,如果吴公子继续胡搅蛮缠的话,恐怕连刚才这点好处都得不到。”
吴伟知道以王宝发铁公鸡的个性,真的会做的出来,只能哑巴吃黄连,见好就收了,于是生怕管家反悔,一把夺过管家手里的田契和银子,骂骂咧咧的走了。
吴伟回到家,“你说什么,王老爷真的将水田送给我们?”父亲吴冀不敢置信的问道。
“是啊,爹,这是田契。”
当他将田契交到他爹手里,他爹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仔细的看着手里的田契,然后呆在了当地,双手一直在颤抖,半天没说话。
他爹反常的表现吓住了吴伟,连忙喊道:“爹,你怎么了?爹!”
过了好一会,吴冀才反应过来,激动的说道:“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你打我一下。”
吴伟感觉莫名奇妙,道:“爹,当然是真的,这是王老爷为感谢我救了他,特意送给我的。”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有田了,我终于有田了!”父亲突然放声大笑,吓了吴伟一跳。然后父亲紧紧的抓住手里的田契,立马往屋外飞奔而去。
“爹,你干嘛去啊?爹!”吴伟对父亲的反应惊呆了,等反应过来时,父亲早就跑远了。
“娘,爹这是怎么了,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母亲看着父亲狂奔的身影,流泪了,道:“儿啊,你爹这是太高兴了,由他去吧,你肚子饿了吧,娘给你做好吃的去。”
这几天,父亲吴冀都处于癫狂喜悦的状态,中午吃饭的时候,吴伟问道:“娘,我爹呢,怎么不吃饭?”母亲生气道:“你爹啊,还在田里呢,他呀,自打这这十五亩水田成了自家的,比谁都上心,三天两头往田里跑,还傻乐,以前啊,对你都没这么上心。”
吴伟这几天已慢慢理解了父亲的心情,毕竟,祖祖辈辈都是租种别人的田地,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田地,能不比自己生儿子还开心吗。
“娘,你们先吃饭,我去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