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率先抵达京师的是鞑子的先头部队,由五千精锐的正蓝旗骑兵组成,由皇太极的长子豪格带领。皇太极决定要攻打大明京师之后,豪格为了争功,主动请缨充当先锋。
因为他根据情报知道京师之外的都是各省的卫所兵,虽然人数众多,但战斗力底下,现在正好趁这个机会大力表现,因为满清和大明不一样,大明是嫡长子继位的制度,而满清没有这个制度,而是根据各个阿哥的表现,由皇帝指定皇位继承人,将他的名字写入遗诏,等自己驾崩之后,由顾命大臣宣读遗诏确定新的皇帝。
也就是说只有被皇帝看中的优秀的阿哥才有可能继承皇位,怎么才算优秀,自然是军功卓著,杀的人越多才算优秀。所以阿齐格为了争功,在皇阿玛面前留下好印象,主动请缨,充当先锋,冲到了前头。皇太极岂会看不出豪格的打算,他也默认了,也想给豪格这个机会。为了慎重起见,皇太极还给他派了号称满洲第一勇士之称的鳌拜,来协助他。
“王爷,我们要不要等等,我们和后面大部队拉的距离有点大。”豪格的手下哈赖问道。
“不行,我们如果不加快进度,这些胆小的汉人就跑光了,到时候怎么表现我的功绩,所以我们要快,给汉狗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王爷,皇上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我知道,这是皇阿玛为了顾及各个阿哥和王叔的平衡,避免一个主力功劳过大,我非要给皇阿玛证明看看,我仅靠我们正蓝旗的这五千骑兵就能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皇阿玛到时候肯定会对我另眼相看。”
多尔衮的营帐中,多尔衮的大哥阿济格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一拍桌子道:“太可恶了!听说豪格那小子为了抢功,命令先头的骑兵部队快马加鞭,估计已经到了北京城外了。
多尔衮却笑道:“大哥,你先消消气,豪格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我们大清吗。”
阿济格冷笑道:“为了大清,哼!还不是为了自己能够在皇太极面前留下好印象,好以后成为大清皇位的继承人。”
多尔衮严肃道:“大哥,休要胡说,小心被人听去。”
阿济格怒气未消:“听去也不怕,我就是气不过,本来每次皇太极都是让我们兄弟打先锋,这次皇太极却让豪格打前阵,明显是给他表现的机会,看来皇太极还是更看重他啊。”
多尔衮冷笑道:“大哥,你不用生气,我反而觉得这次你不当先锋是好事。”
阿济格好奇的问道:“哦,这是怎么说的?”
“大哥,你不觉得豪格太心急了吗,你以为皇太极不知道城外的这些不过是乌合之众,就算将他们杀光了,恐怕也不会提高他在皇太极心目中的地位,如果顺利还好说,如果不顺利,那就不同了,只会给皇太极留下无能的印象。”
“二弟你说的有道理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确实自打入关以来,遇到的汉狗都是些懦弱无能之辈,杀了他们还嫌脏了我的刀。”阿济格转怒为喜。
“大哥,这就对了,我们只要严格按照皇上的命令行事就行了。”
皇太极的帐中,正在仔细的观察地图,一边询问重要的谋臣,也是铁杆汉奸范文程道:“宪斗,我们现在距离北京城还有多少路了?”
“回主子,大概还有二百里。”
范文程欲言又止,被皇太极发现了,好奇道:“宪斗,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主子,据探马回报,说是大阿哥为了给明军以震慑,已经率领五千骑兵马不停蹄,目前可能已经抵达了北京城外。”
皇太极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严格来说,并不算违反军令,豪格本来就是先锋,只不过操之过急一点而已,豪格还是不够稳重,明显是想抢风头。不知怎么的,他想到了多尔衮,反观多尔衮,就比豪格稳重多了,他严格按照自己的命令行军,并没有半点抢功劳的痕迹,皇太极自然是更喜欢豪格,毕竟他是自己的儿子,但是,不得不承认,某些方面,多尔衮要比阿奇格更成熟稳重。
“你替我下道圣旨给他,让他不可轻敌,不许孤军作战,如果遇到什么问题,要及时回报给朕。”
“渣!”范文程根据皇太极的命令,书写了一道圣旨,命传令兵立即骑快马去传旨。
当得到皇太极的这道旨意,豪格主力已经抵达了北京城外,北京城城墙已经清晰可见。
城外来自各地的十几万所谓的勤王大军,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们一边盲目的四处奔逃,一边哭爹喊娘,发出绝望的哭喊声。由于带头的军官都已经吓破了胆,失去了指挥,所以这些部队也就完了,不成为部队了,而是成了溃军,成了待宰的羔羊,四处乱跑的待宰的羔羊。
豪格轻蔑的看着前面如没头苍蝇一样乱跑的明朝官兵,甚至还流露出失望的表情,这就是所谓大明的勤王部队,太令人失望了,就这些所谓的勤王部队,就算杀光了他们,也显示不出自己的本事,反而感觉会脏了自己的手。
当他接到皇太极的圣旨,却根本没当回事,大笑道:“皇阿玛还是太小心了,这些懦弱的汉狗哪里值得我们小心,我们无敌的大清骑兵一到还不四散逃窜。”
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虬髯,面相凶恶的汉子站了出来,道:“对付这些懦弱的汉狗,鳌拜只需要一千大清勇士,就可以为贝勒爷杀光这些懦弱的明狗!”
“不必了,这些杂碎哪里轮得到你动手。”
“哈赖,你带领两千骑兵去杀光这些垃圾。”豪格命令道。
“遵命,贝勒爷!”哈赖欣喜的领命而去,鳌拜却不高兴。豪格注意到了他的反应,笑道:“你是我的杀手锏,所谓杀鸡焉用宰牛刀,放心,肯定有你表现的机会。”
鳌拜这才大喜而去。
哈赖带着两千骑兵,冲进乱军之中,如砍瓜切菜,京城外,到处是四处奔逃的乱军,到处是哭喊声和求饶声。
鞑子杀出了花样,杀出了高潮,简直不像是打仗,而是杀人游戏,是在进行杀人比赛,看谁杀的姿势优美,看谁杀的最干脆。
鞑子们一边笑一边杀,他们又不像是在杀人,好像在收割庄稼,好像说,哇,这片庄稼长势喜人啊,又是一个丰收年。
鞑子也不攻城,就在城外杀人,只杀的血流成河,杀的天地变色。
有些鞑子还故意戏弄这些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的逃兵,他们跟赶羊放牧一样,慢慢在后面赶,也不杀他们,等这些官兵哭着喊着,实在跑不动了,才上去一刀砍过去,然后,他们的脑袋飞上了天,终于结束了他们遭罪的恐惧的逃跑生涯。
有些官兵麻木了,呆呆的看着鞑子的刀砍过来,然后忽然感觉自己飞了起来,越飞越高,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脑袋早已脱离了身体。
有些机灵的干脆倒在地上装死,希望能够躲过鞑子的追杀,更有大片官兵,双手高举,跪在地上,头附在地上,附的越低越好,恨不能把脑袋埋进土里,他们在乞求投降,乞求鞑子能够饶过他们一命。
对于这些胆小怕死的官兵,鞑子也不杀,他们不是不杀,而是懒得杀,对于这些懦弱的汉狗,对他们来说,杀他们简直是脏了自己的手,砍坏了自己的刀。他们只杀那些还在四散奔逃的,或者不投降的官兵。
战场上跪倒躺倒一大片,不知道是被砍死的还是投降的,还是装死的。反正站着的越来越少,逃跑的也越来越少。
那些跪着的明军很茫然: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办,鞑子怎么不杀我们,也不来接受我们的投降。
”大人,我们怎么办?”一个军户询问带头投降的军官。
“我怎么知道。”
正巧有一个留着猪尾巴的鞑子经过,于是那军官带着大家伙高举双手,喊住那鞑子,问道:“鞑子大人,我们投降,怎么办?”
鞑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些软蛋,哈哈大笑,随便指了一个地方,道:“自己滚那边去,都把脖子洗干净,给我跪好,我们很忙。”
“大人,要不要我把屁股洗干净?”一个军官脸上笑成了菊花,献媚道。
突然,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脖子与身体已经分了家,鞑子一脸恶心状:“去死吧!你个死玻璃,老子这次入关,抢了不知多少如花似玉的姑娘,老子才不会对你这个死玻璃有兴趣呢!”
“该,真该!你个死玻璃,让你恶心鞑子大人,死的活该!我呸!哈哈哈。”众军官笑道,然后连忙澄清道:“鞑子大人,我们都不是玻璃。”
“哪那么多废话,都滚那边跪好,再废话,将你们统统砍了。”
吓得这帮官兵乖乖的就自个过去了,双手高举,匍匐在地。生怕误会了,鞑子大人会砍了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