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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暗生情愫

“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同物既无虑,化去不复悔。徒设在昔心,良辰讵可待。”罗琼一边背靠着秦天,一边用那清脆的嗓音,婉转的唱着。此时他们早已走累了,找到一处大树底下,避开烈阳,两人互相背靠着背,看着远处的江河,兴致勃勃的聊了起来。这首曲子对于秦天而言,虽说他一个字都没有听懂,但是听着悠扬动听的曲调,面对背后靠着自己的女子,他生平第一次心里泛起了涟漪。“天哥哥,好听吗?”一曲终了,罗琼转过头,急不可耐的询问道。“好听!琼儿唱的真好听!就是我一句也没听懂!”秦天一边赞叹,一边憨直的笑道。“天哥哥,这是陶渊明——陶爷爷的佳作,你竟不自知?”罗琼反问道。“琼儿,你也知道,我从小跟着师父相依为命,到是很少接触这些文舞笔墨的!我们山上也没有什么私塾和教书先生,师父平日里也就跟我说过一些生逢乱世、常年战乱的事情,并且他还经常叮嘱我要好好习武!”秦天虎头虎脑的叙说着,平日都是跟着师父在一起,凡事都得按照规矩来,从小也没见到什么玩伴。当他跟着秦琼在一起的时候,感觉特别亲切,一股脑的把自己这些年的事情叙说给她听。秦天自己也想不到,原来自己这么会说话,一个愿意说,一个愿意听,就这样一来而去的,慢慢的时间在流逝,两人也毫无察觉。秦天继而又说了一些自己小时候的轶事,自己如何偷偷跑去后山捉青蛙、去河水里捞鱼,之后自己还菩萨心肠的都给放生了,每当师父发现自己偷偷跑去玩耍,回来后就用鞭子、棍子责罚他。两人嘻嘻哈哈聊得好不自在。转而,秦天又询问起罗琼了,问她小时候的事情。这不问还好,一问到罗琼的伤心事,她就泣不成声。倒是一旁的秦天手足无措,忙声问道:“琼儿,你是怎么了?你是不舒服吗?难道是伤势还没有好?”罗琼一边埋头痛哭,一边又拿起自己袖口,轻轻拭去自己的泪水,转而又开心的笑道:“天哥哥,我娘亲早就死了,她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掉的,我一直都是爹爹抚养长大的。”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也许是因为感同身受,秦天也不知不觉的开始心疼起身旁的女子来了。说到这里,罗琼也开始回忆起小时候的趣事,自己小时候有多淘气、多调皮,常常都是由爹爹为自己收拾烂摊子,她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还嬉笑着。说到最后,告诉秦天:“我是觉得家里烦闷,瞒着爹爹偷偷跑出来的。但是出来这么长时间,也不见爹爹派人来找。”罗琼一边说着,一边埋怨着爹爹,眼泪时不时的又出来了。转瞬间,她又莞尔一笑,自己终于找到可以说话的人儿了,为此罗琼高兴不已。“天哥哥,你就算是抛弃所有,也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对吗?”罗琼反问道。“对!我是不会不管琼儿的!”秦天好似向天起誓道。“好哥哥,我再为你唱上一曲,可好?”罗琼听到后者的回答,知道心中的答案后,无比幸福的笑道。

这回罗琼也不等秦天的回应,饶有兴致的开口了。“羽檄起边亭,烽火入咸阳,征师屯广武,分兵救朔方。严秋筋竿劲,虏阵精且强,天子按剑怒,使者遥相望。雁行缘石径,鱼贯度飞梁,箫鼓流汉思,旌甲被胡霜。疾风冲塞起,沙砾自飘扬,马毛缩如猬,角弓不可张。时危见臣节,世乱识忠良,投躯报明主,身死为国殇。”又是一曲美到妙不可言调子终了,曲意荡气回肠,也是最后那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意境,触发了秦天内心最深处的那颗淳朴的心灵,又听得他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立马带着琼儿一同投战沙场、救济世人。“天哥哥,你可知这又是谁所作?这是鲍照——鲍爷爷所作,讲的就是现在我们这里的故事。”罗琼也不给秦天反问的机会,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琼儿!”秦天转身把罗琼拥入怀中,依偎着道:“我们将来也要像曲唱的那样,可歌可泣,战死沙场,投报国门!”罗琼义愤填膺的满口答应道:“好!这才是我认识的天哥哥,有志向!”罗琼被秦天这么一抱,又听到秦天如此远大志向的话语,她双眼渐渐地开始迷离了,又好似着了魔了。就这样,两人相拥着,靠在大树底下,静静的看着天边夕阳西下的影子,照映在水面上,此时的黄昏甚是美丽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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