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小锋教训了真家父子,让他们绳之于法,出来就发现远处来了一辆轿车,是用蓝围子套起,拉车的是一匹红马,体肥健壮,夜黑路险,马儿蹄踏蹄踏的前行。
赶车的是位男子,三十多岁,膀大腰圆,贼眉鼠眼,满脸的麻坑,一身的横肉疙瘩,黑衣打扮。
轿车里有一位姑娘,十五六岁,貌美如花富贵打扮,三寸金莲,手脚都被绑起,嘴巴也被堵上,是泪流满面鼻涕长流,轿车直奔一座宅院赶去。
此宅院非常豪华,是三层楼房,院内很宽阔,一个大圆门,上边有三个大字,迎春园,到处挂满了灯笼,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门前很宽阔,有拴马桩停车场,还有一位老鸨子在守门,五十多岁中等身材,打扮的是花枝招展,看到有男子路过,就向前打招呼道:哎呦,公子大爷,里边请,里边坐,小酌有美人陪,歌舞有美女伴等等。
一辆马车驶来,赶车人勒马停车,马儿止步一声长嘶,还打了一个嚏,吓得老鸨子一声尖叫,差一点儿坐到地上道:哎呦,他娘的这是谁呀,想吓死妈妈我吗。
赶车人跳下马车抱拳道:哎呦,老妈妈,晚上好呀,非常抱歉,吓着你了,在下眼见财,这有理了。
老鸨子回身道:哎呦,我的天呢,该死的眼见财,你他娘的这深更半夜不在家中睡觉休息,来此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眼见财道:老妈妈,在下想着你吗,也睡不着呀,就给你送货来了,是个好货色,还请你过目。
老鸨子道:眼见财,什么好货色,不会是你妈吧。
眼见财掀开轿帘子挑起灯笼道:老妈妈,什么我妈呀,她比我妈还值钱,是一位真正的雏鸟,你看仔细了。
老鸨子仔细一看道:哎呦,我说眼见财,真是好货色,不会是被你吃了豆腐送来的吧。
眼见财道:老妈妈,我倒是想吃她的豆腐,可是也瞒不过你的慧眼,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
老鸨子向前摸了摸道:眼见财,是只雏鸟,说吧,多少钱,贵了老娘可不要。
眼见财道:老妈妈,如此上等货色,我也不和你要谎,一口价,百块现大洋。
老鸨子开口道:我呸,眼见财,搭上你妈也不值百块现大洋,你是不当家长,不知柴米油盐贵,如今园子里每天也没有几位大爷前来光顾,姑娘们的吃喝化妆品都难以需求,哪有百块现大洋来买她,你还是回家当妈养吧,我可买不起呀。
眼见财道:老妈妈,漫天要价,是生意人的惯例,你给多少,就出个价吧。
老鸨子道:我说眼见财,不要叫的这么亲热,老娘一概是落地还钱,姑娘来自何处我不管,卖身契签下,老娘也不坑你,一口价,十个大洋。
眼见财道:老妈妈,卖身契签下不难,你给的太少了,我也让一步,大洋九十块。
老鸨子道:眼见财,既然如此,老娘也让你一步,大洋二十块,已经不少了,在手里也是烫手的山芋,就卖了吧。
眼见财道:老妈妈,还是太少了,好货不愁卖,烫不到手的,这样吧,我再让你一步,八十块如何,不能再少了。
老鸨子道:眼见财,八十还是太多了,老娘再给你加十块,三十块,再好的货,也不能烂在手中,该出手时就出手,卖掉赚钱才是好货呀,不能砸在手里。
眼见财道:老妈妈,还是少了,情愿要跑了,也不能要少了,我再让你十块,七十块。
老鸨子道:眼见财,七十我也不要,老娘可不是袁大头,有钱花在刀刃上,不能花在刀背上,顶多再给你加十块,四十块,爱卖不卖。
眼见财道:老妈妈,买卖争分文,就你这大老板,还差这几个大洋吗,六十块现大洋,已经是最低价格了。
老鸨子道:眼见财,南京到北京,买的没有卖的精,要价在你,还价在老娘,五十块现大洋,行就留货,不行走人。
眼见财道:老妈妈,千锤子敲锣,一锤子定音,五十就五十成交,一手钱,一手货,你拿钱,我交货。
老鸨子道:眼见财,锣鼓一响,主角登场,好戏开头,黄金万两,祝咱们下次合作愉快,你先把人关进屋里去,本老板娘去给你拿现大洋。
此时来了一位少爷,二十五六岁上等身材,英俊潇洒富贵打扮,提着一盏灯笼进入圆门道:老妈妈,今晚是否有新进的货色,老子要个新鲜的雏鸟,钱好说。
老鸨子回身道:哎呦,稀客稀客,是郝公子,你可真有口福呀,这不刚送来了一位雏鸟,你就来了,快里边请。
郝公子掀开轿帘子,就挑起灯笼一看道:老妈妈,果然是好货,给本少爷送到楼上去,百块现大洋,给你拿好了。
老鸨子看到百块现大洋,都乐开了花,刚买过来的姑娘,还没有下车,就赚了五十块道:郝公子,你稍等片刻,我马上让姑娘去陪你。
眼见财道:老妈妈,你这钱赚的也太容易了吧,这转手就是五十块,怎么你也得多给点儿吧。
老鸨子分出一半大洋道:眼见财,多给你妈个头,你知道姑娘的善后清理费,得需要多少钱吗,一旦染上病,老娘还得出钱给她医治,就拿钱在此喝一杯再走吧,下次多带几个雏鸟过来,老娘是不会亏待你的。
老鸨子吩咐了下去,就有人带姑娘去梳洗打扮,还有人给眼见财上了几个小菜一壶酒,让他自斟自饮。
豆长官看到小锋去了迎春园,怕他再闯出什么祸事,再让县长大人怪在头上,就让手下押真家父子回了治安大队,随后也去了迎春园。
小锋看了一眼道:豆长官,怎么不回治安大队,你也来此小酌怡情呀。
豆长官道:哎呦,我说神医,在你的面前,有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如今县长大人就住在治安队,丽副官摇身一变,也升为县治安团团长,如果你来我不来的话,你在此再闹出什么乱子,明天我可就卷铺盖走人了。
小锋道:豆长官,既然如此,先不要轻举妄动,就和你的手下,在此看一会儿好戏吧。
迎春园里的嫖客很多,他们有的在小酌怡情,有的在歌舞。
迎春园是有钱人找乐子的地方,不缺山珍海味,吃不了的就进入垃圾桶,是耗子觅食的美好家园,也是黄鼠狼光顾的地方,来抓耗子吃些残羹剩饭。
小锋也看不惯这个人贩子眼见财,就屈指轻弹释放出一股能量,有一只黄鼠狼子变成了美丽的姑娘进屋道:哎呦,这不是眼见财大爷吗,怎么你一人在独饮,多寂寞呀,妈妈也真是太小气了,怎么不派位姑娘来招待眼大爷,来来来,就让小女子陪伴你喝几杯吧。
眼见财道:哎呦,我说姑娘,你是哪一个,长的可真美,来来来,快坐到我身边,大爷我给你夹菜吃。
姑娘道:哎呦,我说眼见财大爷,怎么不认识小女子了,我是黄姑娘,你每次来的时候,本姑娘都羡慕死你了,可总是没有机会接近你,今晚妈妈终于去忙其他事务了,我就趁机来陪你眼见财,来来来,张开嘴巴,待小女子我喂你吃吧。
十个男子九个色,眼见财也不例外,被姑娘迷惑的是神鬼颠倒,张嘴就吃掉了姑娘的食物道:哎,我说黄姑娘,这食物的味道有些不对劲呀,怎么有股馊了的味道。
姑娘端起一杯酒,就灌进了眼见财的嘴里道:哎呦,我说眼见财大爷,你不懂,这是本姑娘的独门绝学,爆蒸小猪肉的残渣,一般人都不会做,吃上一口渣,能活一万八,再喝一口酒,延年又长寿。
眼见财喝下一杯酒道:我说黄姑娘,这酒也有些不对,馊儿吧唧的,没有一点儿酒的味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姑娘道:我说眼见财大爷,你平常喝的都是辣酒,这是本姑娘酿造的肉渣酒,香甜又可口,吃渣带喝酒,保证你活到四万三千九。
眼见财道:哎呦,我说黄姑娘,这肉渣酒果真有如此大好处,既然如此,这一坛子美酒我包圆,活他个十万八千年。
豆长官道:我说神医,怎么我看那位姑娘不像是人,好像是一只大黄鼠狼子,眼见财是否眼睛不好,怎能吃它的过滤残渣,它不会是想把人贩子给咔嚓了吧。
小锋道:豆长官,不会的,一切都在本人的掌控下,不可惊动他们,就让他们好好的小酌怡情,待本人去看看那位姑娘怎么样了。
有一位治安人员看小锋离开道:我说队长,此臭乞丐是谁呀,他不会是个妖怪吧。
豆长官拍了他的脑袋一下道:妈的,闭嘴,什么臭乞丐,他比妖怪还可怕,老子算是服了,你们在此不要乱动,待我跟神医去看看。
豆长官也悄无声息的跟在小锋身后。
妓院有密室,里边有两位妇女,四十多岁中等身材,满脸的横肉,就是两只母老虎,带姑娘密室梳洗打扮道:哎呦,我说姑娘呀,咱们女人的命苦,都得迈过这道槛,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如手足。
姑娘誓死不从,就泪流满面鼻涕长流,苦苦哀求道:两位阿姨,求求你们行行好,就放我回家吧,我是被坏人抢来的,如果你们放我回家,小女子是感激不尽,一定厚报你们。
可是两位妇女哪听姑娘的言语,又是掐,又是拧的道:小蹄子,别给你脸不要脸,谁贪图你的厚报,来到这里就得听话接客,不然让你永远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有一只黄鼠狼也来觅食,就追一只耗子进入了地下密室,在观看两位妇女打一个女人。
小锋屈指轻弹释放一股能量,两位妇女的眼睛一晃,黄鼠狼就和姑娘调换了过来道:哎呦,我说两位妈妈,不就是去陪个客人吗,不要打了,我去也就是了,来来来,你们给本姑奶奶打扮的漂亮一点儿。
两位妇女道:小蹄子,没想到你还是属驴子的,打着前行,不打就后退,早知如此,何必受皮肉之苦。
她们打扮的姑娘是花枝招展,就搀扶她上了楼。
豆长官轻碰小锋道:我说神医,怎么姑娘刚才还誓死不从,哭的是梨花带雨死去活来,怎么眨眼就变了一个人呢,是眉开眼笑,活蹦乱跳,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小锋道:豆长官,你来不就是看看的吗,怎么还没有看清楚,她们带走的不是姑娘,而是一只黄鼠狼子,姑娘还在密室里呢,走吧,就进去看看。
小锋屈指轻弹,姑娘好像做了一场噩梦,就睁眼道:你们是谁,不要过来,不然我就死在这里,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小锋道:小姐莫怕,在下是乞讨的花子,他是镇政府治安队长,豆警官,发现你被歹人卖入妓院,就前来搭救,你有什么冤屈,就和人民警察说吧,他会为你做主的。
姑娘一看,面前果然站着一位警察,就擦了一把泪水道:叔叔,快救救我,小女子是某村人士,姓某某某,今年十六岁。
姑娘就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豆警官道:他娘的,这些人贩子真是太猖狂了,老子非毙了他不可。
小锋道:豆警官,不是人贩子太猖狂,这都是你们治安不利,前门抓后门放,东门来西门走,才是他们无法无天,如此的猖狂呀。
豆长官前脚走,他的表弟凉白开也随后跟来道:他娘的,可恶的人贩子,我去把他抓起来,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毙了他。
小锋道:凉白开叔叔,人贩子是其一,妓院才是销赃的黑窝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呀,你还是先带姑娘回去,调集人手一网打尽才是根本。
国民党的治安警察就是明匪,经常去欺压穷苦老百姓,姑娘自从被绑架,对警察也有戒备心,看小锋不是等闲之辈道:公子,你能送我回去吗,我一人会害怕的。
小锋道:小姐,放心,警察不会伤害你的,因为县长大人也在治安大队,就放心跟他走吧。
凉白开带着姑娘,就回了治安大队。
小锋转身就上了楼,豆长官也在后跟随。
两位妇女带着姑娘上楼道:哎呦,郝公子,让你久等了,姑娘还是一位雏鸟,有些害羞,刚梳洗完毕,你可悠着点。
郝公子道:啊!两位妈妈,知道了,我这里有两块大洋,就拿去添些首饰吧。
两位妇女接过大洋道:哎呦,郝公子出手就是大方,让你破费了,你们慢慢得了,我们退下了。
郝公子看到姑娘,一双鳄鱼眼都直了道:哎呦,我的妈呀,小娘子,你可真漂亮,好像月宫嫦娥,本少爷看你一眼,都能长寿百年,来来来,快让本少爷好好的欣赏一下。
姑娘扭动着身躯,手帕一甩开口道:哎呦,我说郝公子,本姑娘还没有那么老,不能叫妈,叫我黄束花即可,长命百岁不难,老娘有祖传秘方,来来来,请坐下喝杯酒,老娘就给你说。
黄束花回手从身上取出一坛子美酒,就放在了桌子上。
郝公子道:啊!小娘子,你带来的是什么美酒,快打开,让本少爷尝尝。
姑娘打开酒坛子,就倒上了一杯道:啊!郝公子,来,这是老娘的珍藏,千里香,喝上一杯酒,活到一万九,小鬼不敢惹,阎王不敢留。
郝公子只顾看美女,接过杯中酒一饮而尽道:啊!小娘子,这是什么千里香,怎么有一股馊了的味道,你的珍藏是否污染酿造,难喝极了。
姑娘道:哎呦,我说郝公子,难道你不知酒是粮食造的吗,先糟发酵,然后再蒸酒,发酵过了就是醋,头一杯馊,二杯甜,三杯下肚胜过活神仙。
郝公子一连干了三杯酒道:啊!小娘子,你骗我,头一杯馊,二杯也不甜,三杯下肚也没有改变,快给我筷子吃口菜压一压,可恶心死我了。
姑娘从身后取出一盘子美味佳肴道:哎呦,郝公子,好马配好鞍,好船配好帆,帅哥配美女,美酒配香蕉,喝酒吃蕉,青春永驻不老,来来来,吃香蕉再喝酒,活到九万九。
郝少爷吃掉了一颗香蕉道:小娘子,你这香蕉放的时间太长,已经发涩不能吃了。
姑娘道,哎呦,我说郝公子,本姑娘的屁股痒痒的,你是否给本姑娘挠挠再说,可痒死我了。
色狼都见不得这种好事,急忙起身去给姑娘挠痒。
姑娘翘起臀部就放出一颗炸弹,郝少爷躲闪不及,就被轰飞三丈开外道:哎呦,我妈姥姥的妈呀,小娘子,你这个炸弹憋了多少年,可臭死了。
郝少爷返回,就把姑娘摁在了床上。
姑娘可不一般,翻身骑在郝少爷身上,就打了他一个满脸桃花开的道:哎呦,我说郝公子,来呀,今晚咱们就好好的玩玩,老娘玩死你,就做本姑奶奶的小点心吧。
疼痛的郝少爷是没有人生的乱叫唤。
其他嫖客也受到了同样的惩罚。
小锋屈指轻弹道:好了,黄姑娘,就饶了他吧,有警察教训这些狂徒即可,豆警官,就让你的手下,把这些人渣都带入治安大队吧。
豆警官道:神医,多谢你帮我们破获了三桩大案,还请神医跟我回治安大队,替我在县长大人面前多进美言。
小锋道:豆警官,今晚你破获两桩大案,功不可没,镇长之位非你莫属,切记,不可以权谋私祸害百姓,要除恶扬善,多为民谋福,我还有事在身,告辞了。
小锋几个鬼影步,就不见了人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