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水雾弥漫在整个茂山城中，微弱的亮光透过云层洒落在瓦片之上。
凌晨三四点的茂山城，街上人烟稀少，除了黄炼只剩下早起摆摊的小贩。
他们或是在摆放着将要出售的货物，或是已经开始做着香气扑鼻的早点。
每个世界都有那么一批人，辛勤的劳作着，不为荣华富贵仅仅是为了糊口饭吃。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城门口，刚要迈出城门，就被眼前的一物吸引住了。
离城门口不远的地方，一位穿着簑衣的老人，颤颤巍巍的将鱼篓里的鱼虾拿出，放入面前的木盆里。
一条，两条，三条整整三条肥美的鲫鱼甩动着尾巴，在木盆里嬉戏打闹，身边还围绕着几只小手指大的虾。
见黄炼走来，老者抬起了脑袋。
斗笠下藏着的是张遍布丘壑的苍老面孔，两只眼睛无神且呆滞。
黄炼伸手在老人面前晃了晃，见老者没有反应，心中也有了点底。
“老人家，这鱼虾怎么卖？”
“鱼，一条一银子，虾，买鱼就送。”
点了点头，黄炼顺着衣领从胸口处拿出一块鸡蛋这么大的晶石递给了老人。
PS：（空间戒指里拿的）
“我全要了。”
黄炼拿出的这块晶石大概值三四十两银子，虽然远超鱼虾的总价值，但这点钱黄炼还是不会太在乎的。
“这是什么？”
老人两只手不停的摸索着手上鸡蛋大的晶石，显得很茫然。
“老人家，你等一下，我马上来。”
重新把晶石拿回来，黄炼走到一处小摊位那，伸手点了点埋头收拾货物的小贩。
小贩抬起脑袋，看到的是一张黑色的面具，很显然被吓了一跳，身子往后倒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惊恐。
“你这收购晶石吗？”
黄炼摊开右手，鸡蛋大的晶石被小贩看在眼里。
“收。”
过了好一伙，小摊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小声说道。
毕竟这大早上的一个裹的密不透风的黑衣人找上门来，是谁都要惊讶一下。
所以黄炼也没这么在意。
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小贩接过黄炼手上的晶石，仔细的看了起来。
待到确认无误后小贩很认真的说道：“大人，这是块五灵晶，我就按照世面上的价格收了，一共是四十三块银币。”
“给我三十块就行了。”
点了点头，这小贩也没有坑黄炼，大城市里的这些金银都是由国家统一发售的银币和金币，价值都是和一两银子，一两黄金相同。
“三十块？！”
小贩眨了眨眼睛，他一众怀疑自己听错了。
“对，给我三十块就行了，剩下的归你。”
“真的吗？”
显然这突然从天而降的馅饼让他有点不敢相信，询问了黄炼好几遍。
“嗯。”
黄炼也没有厌烦的意思，毕竟帝陵里的收获，让他心情很不错。
“大人，给。”
从小贩手中接过三十枚银币，黄炼又回到了卖鱼翁那。
“老人家，给。”
感受着手上出现的几十枚银币，卖鱼翁赶忙一个接着一个吹了起来随后放在耳边细细听着。
一道道轻盈的脆响声传荡在耳边。
让卖鱼翁不知所错，随后他竟然直接跪倒在黄炼脚边，不停的磕头。
“大人，我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鱼，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会凑齐三十条鱼给您。”
黄炼拍了下脑门，这卖鱼翁感情是以为他要买三十条鱼了。
“老人家，我只要三条就行了，不用这么多。”
随后不在理会卖鱼翁，端起木盆就往城门走去。
（PS：空间戒指放不了活物！）
卖鱼翁也是知道今天遇到了好心人，连忙在身后不停跪拜。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苍天有眼啊，我女儿有救了！”
就在黄炼离开城门不到二三十米，身后的哭喊声让他皱起了眉头。
端着木盆，黄炼又返身向着城门走去。
入眼的就是五个一看就是地痞模样的年轻人在欺负卖鱼翁。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地痞也很勤奋啊！大清早就起床收保护费。
只见一个带头的年轻人，一脚踹在卖鱼翁肚子上，抗着肚子上传来的疼痛，卖鱼翁死死攥着手里的银币不放。
“死瞎子！不知道这条街是知县大人管的吗？”
“不交摊位费，就敢卖鱼！拿钱来！”
身旁的几位年轻人一拥而上，掰开卖鱼翁的手指，将他手里的三十枚银币尽数抢走。
掂量了几下手里的银币，几个年轻人吹着口哨就往大街上走去。
突然卖鱼翁不知哪里鼓起了勇气，一把抱住领头地痞的大腿不停的哭诉。
“求求你们了，这是我女儿的救命钱！”
“再不买药，我女儿就死定了。”
“我一定会交摊位费的，一定会的，噗！”
话还没说完，就被领头的地痞一脚踹开，吐了好大口血。
城楼上的士兵冷笑着望着这里发生的一切，默不作声，或许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他们的酒后谈资罢了。
四周的小贩有的冷漠，有的面露怜悯，有的刚想动身阻止，可是想了想又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似乎整个世界都倾斜了，卖鱼翁掉入了无底的深渊，却没有人愿意拉他一把。
围观的众人就这样目送着几个地痞离开，而卖鱼翁则是瘫在地上不停的哭喊着。
食指轻轻的敲打着木盆，水中的鱼儿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不知道它们将会成为婆婆手底下美味的鱼汤。
或许是疼痛感有了些好转，卖鱼翁艰难的爬了起来，穿过冰冷的人群向着城外郊区走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哄而散，各自做着手头上的事。
城门前的黄炼不知什么时候也离开了原地。
一条安静的小巷子里，或许是这个点大多数人还在美梦中的缘故，所以也没人注意到这个死胡同里多了六个人。
其中五个正是刚才欺负卖鱼翁的地痞，而剩下的那个自然就是端着木盆的黄炼。
五个地痞跪倒在地上，眼前这个浑身裹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突然把他们劫持到这里，不知要做些什么。
“大人，我们也是秉公办事啊！这摊位费都是上头定下的规矩，大家都知道啊！”
“这个瞎子在城门口卖了一个月的鱼，站着这块好地方一直不交摊位费，我们也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啊！”
“要是大家都不交摊位费，那不乱了套了吗？”
PS：剧情有反转哦，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下章见分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