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声点。”丁浪紧张的望一眼门外。
“怎么才能干掉她？”
“你带武器没？”丁浪小心翼翼的翻着自己的背包，掏出一颗雕刻着符篆的子弹，“用这个。”
徐功亮接过来，上膛，朝门口一步一步挪过去，握着武器的手心直冒汗，短短的三米路像八百米短跑一样漫长。
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时候，跟本尊做了交换？昨天他们一起去查看那个被挖心的流浪汉时，她一切都很正常。难道变数就发生在白天的那几个小时？还是刚才那个女租客的案发现场？抑或是自己在医院睡着的时候？
另一个问题是，为什么会是叶弥？
终于来到病房门口，乌洞洞的枪口瞄准叶弥的眉心，徐功亮清楚的知道，只要扣动扳机，藏在她体内的恶鬼就会魂飞魄散。
作为合作多年的伙伴，那一瞬间他想了很多，过去的一幕幕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变幻，一个又一个案子将两人的时空衔接在一起，而且每一幕过往的结尾，都是叶弥趾高气昂，而他，不是怂的像刚被大人批评教育的小朋友，就是奴才伺候女王一样点头哈腰。
徐功亮调转枪头，对准病床上的丁浪，子弹上膛，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丁浪举起双臂做投降状，欲哭无泪，“不会你也是假的吧？”
“就我们三个人，你费这心思干啥？”徐功亮不屑的道，“咱们心里跟明镜似的，就你这演技，还在十八线以外的编制，别丢人现眼了。”
丁浪的脸色宛若风吹云散，瞬间变得严肃而阴沉，声音依旧，但整个人散出的气场，跟以前判若两人，“她一句辩解的话都没说，你就认定有问题的是我，为什么？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你就一点儿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你的实力。有一句俗话你应该听说过，吃柿子捡软的捏，如果我是妖邪，要攻击人类，比如在你和叶弥之间二选一，那我肯定选你。你，我，甚至整个N市，最不可能被打败的就是她。你挑拨我，无非是因为你害怕她，想借我的手将她杀死。”徐功亮条分缕析，抽丝剥茧，终于用自己的脑袋瓜子将一切想明白。
“本来就是赌一把，想不到会输的这么彻底。”丁浪感慨道。
“你把丁浪怎么样了？”徐功亮追问。眼前的丁浪是丁浪，可又不是丁浪。
丁浪没有回答他，冷笑道：“看够热闹了吧？叶天师。”
叶弥朦胧着眼睛，云淡风轻，“你们继续聊，我再睡一会儿。”
徐功亮急了，“不能睡，你先看看他是怎么回事？”
叶弥打个哈欠，“什么怎么回事，冲体了，身体是丁浪，里面的灵魂是一个厉鬼。”
“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刚才差点就听了他的谗言，喂你吃枪子儿。”徐功亮道。
“要是这点伎俩都看不穿，趁早别当探长。我只是想训练你的应变能力，你看，这么轻易就能识破他，说明你具备降妖除魔的能力，自信点，以后别动不动就喊我。”叶弥振振有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