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三人在秦羽的卧房在商讨些什么……
“怎么办几天后就要验身了,这个估计不好使啊。”说罢秦羽从血色的罗裙之中拿出两个发面馒头。
灵儿似乎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我在计划之前就了解清楚了,负责验身的嬷嬷很贪财。只要拿出四十金,就可以不必验身了。”
“一人四十金!秦兄,这不是小数目啊,三个人可是一百二十金。”李寒秋注视着秦羽,仿佛示意自己身无分文。
秦羽拿出钱袋面露尴尬,里面只有寥寥十几金:“这……”
“秦羽兄莫慌,我怎么可能让你独自奋斗呢,拿好这个!”李寒秋将手中两颗浑圆的丹药,其中一颗丢向了秦羽。
随后李寒秋就将丹药服了下去,一个侠骨柔情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样,秦兄。昨日我发现若不能说话会有诸多不便,便连夜炼制了这丹药。”
灵儿听道李寒秋的身影,惊喜的询问道:“臭道士,这是什么丹?”
“呃么……这是我结合药理,自己炼制的丹药。服下之后可以将声音女性化。”李寒秋挠了挠头,自己也不知道这个丹药叫什么名字好。
秦羽也紧跟着服了下去,声音变得妩媚起来:“怎么赚钱?还有那到时候怎么,回复原本的声音?”
“只要我按照这丹方,再炼制还原的丹药就可以了。至于赚钱嘛……”李寒秋指了指不远处的风月楼。
作为中州出名的风月场所,即使是商甲国这样的小国。每天的客流也是络绎不绝。一名浓妆艳抹的老鸨正在招呼着客人。
看到迎面走来的三位俏丽‘女子’她热情的上前盘问了起来。
“三位姑娘如花似玉,来这里所为何事啊?要是有金钱方面的困难老生可以帮你们啊。”
灵儿笑了笑:“我和两位姐姐家道中落,想到这里当个清倌。”本不想来风月楼,可是放心不下两人,自己还是跟了过来。
“你们可会读书写字?听你们说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应该不成问题吧?”老鸨看着眼前画押的三人询问了起来。
三人点了点头,示意没有问题。
秦羽与灵儿自小在家族中长大,文化方面的教育自然不会少,古今传说之事秦羽烂熟于心,灵儿则自小修习歌舞。
而李寒秋从小修道,对书法也是有不俗的造诣。
见状,老鸨一个掐媚的眼神对三人说:“你们三人姿色尚佳,清倌自然不成问题,就算不会才艺也会有人教你们。卖身契上画押每人六十金。”
灵州之上的风月之地,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红倌,大指卖身女子,就是买靠出卖色相赚取金钱。
另一种则是清倌,清倌人即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欢场女子。她们不光有着清丽脱俗的外表,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深有涉猎。
“这卖身契签署之后,你们就是我风月楼的人了。一共一百八十金收好。”老鸨随手将一袋钱递给了三人。
秦羽不由感叹,自己从小生于豪门大家之中。从未想到寒苦人家在这世上过活竟然如此辛酸。女子的一生竟然只值,一纸卖身契加上百八十金。
老鸨甚是喜爱三人,给三人安排了三间上房。毕竟样貌绝佳的女子可是不多见,她还指望三人做新花魁呢。
秦羽的隔壁忽然传来了幽幽的哭泣声,如寒蝉悲鸣。
顺着声音寻去,一个样貌秀丽的女子正掩面哭泣,秦羽不由心生怜悯。
女子看到秦羽的身影后,擦了擦泪水带着笑容说:“对不起啊,吓到你了。”
秦羽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只是你为什么如此伤心呢。如果没看错你住的是清倌花魁的首房。”
伴随着一声冗长的叹息,女子说缓缓道:“我叫锦仙,我当清倌花魁已经五年,年华渐逝,老鸨逼我做红倌……”
秦羽也明白所谓清倌,也只是卖身于欢场的女子,才华只是覆盖于欲望之上的一层薄纱,一但真正勾起了买主的兴趣,才华便不再具有存在的价值,清倌最终也会变为红倌。
她们这些女子即使千百般不愿,也只能向所谓的世俗命运低头。在这以人为货的世道,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当年我被养母卖给了风月楼,苦苦相求才卖为清倌。不想如今……”
锦仙缓缓褪去衣袖,洁白的手臂上,到处是被毒打的淤青。
想必是怕影响生意,只打难以发觉的地方。
“虽是养母,但是数年养育,难道心是铁打的吗?”秦羽听闻锦仙的遭遇愤愤不平道。
锦仙摇头轻声解释道:“养母也是不得已。当初养父见我日益清丽,便起了非分之想。养母一介女流又无方法保我周全,只得出此下策。”
一个普通的妇人,无权无势,这可能是她唯一的办法吧。可是这无疑是才出虎口,又入火坑。
“如果能逃出去,锦仙你想怎么生活呢。”
秦羽看着眼前身世可怜的锦仙,脑海中萌生出救她脱离苦海的念头。
锦仙仰头担忧的看了看窗外:“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照顾养母。”
前些听说年养父因为欠债被人打的重伤,不治身亡了。也不知养母现在过得怎么样。
“不过,逃出去又怎么可能呢,风月楼的打手多是化境的高手……”锦仙原本出现些许希翼的眼神暗淡了下来。
对于她这样灵州大多的普通人来说,修炼者哪怕是形境就已经强的超乎想象了,更别说拥有魂器的化境修炼者了。
砰……
锦仙的房门被猛地打开了。
两名形境大成的打手,恶狠狠的看着屋内的锦仙与秦羽。
“大主顾说了,他等不及了。今天不管你同不同意都要去接客!走!”说罢打手不顾轻重,强硬的拉起了体态娇柔的锦仙。
“你放开我。”锦仙虽然情绪激动,可是并没有向一旁的秦羽求助。
因为现在的秦羽在她眼中只不过是,家道中落的可怜女子。自身难保又怎么救得了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