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春闱结束那天晚上，小民遇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夜已经很深了，小民本来也早已睡下了，但无奈小人最近失了生计，睡不着，所以一直是醒着的。”
“却没想到突然听到了石头打在屋顶瓦块上的声音，小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有贼人来光顾，小民有些害怕，赶忙问了一句‘谁啊’就出去看看情况。”
“我刚打开门，就看见一道身影匆匆离去，只看那身形，就很像君大人。”
“人已经走远了，小民也不想大声嚷嚷扰了邻人，就没去追，转头一看，却见一团火光，吓得小民赶紧熄灭。”
“熄灭后，看见了烧得只剩下一小半的纸张，应该也就是他们说得那什么初稿。”
“小民当时虽然觉得不太吉利，但又隐隐觉得有些用处，也就捡了回来。”
“就在几天前的下午，君大人找上了我，很直接的问小民，会试完那天晚上，有没有看见外面有个人在这里烧东西。”
“寻常这个时候大家都睡了，街上该是没人的，小民就很奇怪君大人是怎么知道有这么个人，连日子都记得清清楚楚。”
“小民就问君大人，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莫非那个人就是他？却没想到君大人回答说他东西被偷了，又查到偷东西的人来过这里，回去的时候闻到那人身上有烟味。”
“先不说君大人是怎么查到所谓的偷东西的人的行踪的，毕竟大晚上的已经没人了，这个很难查得到，就说这身上有烟味这点，这么小份的纸张烧起来，就算沾染了烟味，也会很快就消散。”
“这些只有做了这些事情的人才会知道，很巧的是君大人知道。”
“但当时小民没有多问，拉扯一番之后，同君大人做了个买卖，小民给君大人烧剩下的文章，君大人给小民一块碎银。”
“小民当时不太放心，让君大人写了份文书，说我们这是自愿交换的。”大虎从衣袖里拿出文书，“就是这个。”
文书再次到了大理寺卿手中，看了半晌说道，“可是你这上面写的是子修，而不是君樾，大虎，你那天可把人看清楚了？”
“就是君大人！”大虎急得脸都有些红了，“因为这几个人里，只有君大人是小民那天见过的！”
南絮跟着补充了一句，“不如让君大人照着再写一份，看看笔风是不是一样的。”
闻言，秦情看了一眼南絮。
心思有点黑啊。
但南絮正正经经的，并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
君樾不由得握紧拳头，那天他写的时候，并没有想这么多，只是伪造了名字而已，笔风还是他自己的。
“可以，”大理寺卿点点头，“来人，给君樾安排一下。”
君樾抿着唇，照着沉默的重复写了一遍，交给了旁边的人。
那人再交给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看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这两份笔风并不一样。”
“大人，或许是君大人故意换了笔风呢？”南絮似乎是早有预料，也没有慌乱，反而引导着大理寺卿问出问题。
“何出此言？”
“这里不是有人认识君大人么？”南絮伸出手指向秦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