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婢女绿枝看着秦情手边厚厚的一摞纸,“小姐……你这篇文章怎么写这么多份?休息一下吧。”
“不用。”秦情重新换了张纸,专心写了起来。
自练习毛笔字以来,秦情再也没有出去过,完全没有理会来找过她一两次的君樾。
她没练过古代的字,以前也极少接触毛笔,根本不会写,但她计划很重要的一环是这一篇文章,她得适应用毛笔。
怎么说都是一项技能,秦情不想找人代劳。
所以她就按照原主的记忆慢慢摸索,把原主记忆中的那篇文章写在纸上,用自己的风格练了一遍又一遍。
她用毛笔写的字从一开始不适应的歪歪扭扭,到初具形体,耗费了厚厚的一沓纸。
得亏原主是县令之女,否则根本经不起她这番消耗。
在这样的消耗下,秦情很快就熟练了,寻找到了技巧。
掌握到技巧以后,秦情的字在不断的练习中已经逐具风骨。
直到年关,秦情这些天一直重复写的文章中字的形态,终于到达了她想要的效果。
整篇文章的字遒劲有力,矫若游龙,根本不是原主一个温软的吴楠女子能写出来的字。
当然秦情确实不是什么温软的吴楠女子,她出生顶尖豪门,在她外祖父严苛的标准下长大,成年时还被扔进过部队经受铁血训练,长成了她外祖父需要的完美继承人。
所以,她还真的温软不起来。
但原主蓝裳是,她写出来是一手清丽秀雅的簪花小楷,和她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将来当这篇文章暴露在众人视野里时,君樾绝不可能想得到是她在搞事情。
秦情吹了吹未风干的笔墨,随意署上一个虚造的名字,保存了起来。
写完一份,秦情又着手写了另一份,另一份字迹有些潦草,内容和完成的那一份稍有不同,这一份里的词句要晦涩难懂一些。
一直忙着的事终于了结,秦情放松了些,把心思放在了和蓝父维系父女感情上。
也趁着这段时间,跟管家交代了一件事。
大年刚过,蓝父就开始着手准备自家女儿去京城的马车,衣物,食物了。
春闱就在二月初,她们这南方小县城到京城要半个来月,只得提前准备。
到了出发的日子,秦情自己本身已经准备好所需要的物品,但蓝父却一定要在马车里准备许多东西,尽力布置得舒适一点。
蓝父看着秦情,语气里满是不舍,“裳儿啊,这路上,就只能她们照顾你了,我担心你受苦啊,只能在这些东西上给你好的……”
这个他们,自然是蓝父一定要她带的绿枝,马车车夫,以及要去参加春闱的君樾。
原主跟着君樾去的时候,是没有绿枝的,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蓝父没打算让她跟着去。
是蓝裳自己做了决定,没有告诉蓝父,悄悄的上了马车。
听着蓝父的絮叨,秦情这个时候还觉得蓝父挺像一个老妈子,考虑的太多了,努力安抚蓝父,“爹,别担忧了,也只是出门几个月而已,我总要成长的。”
蓝父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什么,把一堆银票塞给秦情,送她上马车,看着马车离去。
在琅城门口稍上了等待了挺长时间的君樾。
君樾自从上马车就在等,等着秦情先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