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姐，合作愉快。”
丰楚西朝她伸出右手，双眸含笑，唇角上扬，嗓音清润，像个彬彬有礼的贵公子。
丁亦棠的视线在他手掌上一顿，又抬眸去看他的脸，心里嗤笑一声。
真会装！
恐怕私下里，浪到飞起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不过，两人刚建立合作关系，她不能太下他的面子，这点情商她还是有的。
“合作愉快。”
丁亦棠说着，将自己的手递过去，指尖落在丰楚西的掌心，她的手冰凉，他的掌心温热，跟看到的一样，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子，有些粗粝。
丰楚西很“本分”，两人的第一次握手一触即离。
“除了我之外，你还找到了谁？”
丁亦棠湛黑的眸看向丰楚西，浅粉色的唇抿成一条直直的线，言简意赅直接进入正题。
丰楚西回视着她，眼神镇定，眸光锐而利，缓缓摇头：“没有，只有你。”
不知为何，“只有你”三个字入耳，丁亦棠心窝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棉花，软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很快，她就压下心头的异样，反问道：“原因呢？”
“只有你的异常机缘巧合被记录下来，跟你一样情况的还有没有我不确定，甚至，在最初，你跟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我也是不确定的。”
既然两人达成了合作的共识，丰楚西也就知无不言，把他掌握的情况都告诉了丁亦棠。
丁亦棠心思一转，又道：“所以，你上次是去试探我的？”
问东问西，然后问出她最近有没有睡眠精神方面的异常，最后加以确定。
“试探谈不上，”丰楚西耸耸肩，忽地就笑了，“算是初步交流吧。”
丁亦棠：“……”信了你的鬼！
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的，不是试探是什么？
不过，从丰楚西的角度来看，他的行为也是情有可原，就算换成是她，也会如此。
她又问：“所以呢？你现在确定了吗？”
“只能说十之八九。”
丰楚西说着，给她比了个手势，又接着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引发的，至今还没有结论。”
丁亦棠心一沉，咯噔一声：“没有结论？”
“嗯，科学、医学上都做了几次会诊，甚至联系了国际上的知名专家，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不同地区同一时间不同的人，这其中变数因素太多。我针对这六十八位患者的年龄、身份、身体、病史、家庭、工作等各方面都做了对比和筛查，仍然没有值得推敲的头绪。”
丰楚西说着，眉心蹙起，眼底一片沉凝。
“那是怎么发现的？”
“医务系统里上报汇总。”
丁亦棠点头，表示了然。
六十八例脑死亡患者，聚在一起说是是个惊人的数字，但若是分配到帝国上下这么多省市，恐怕各地也只会当医疗意外处理，只有汇总在一起，才会突显出这件事本身的规模之大、不同寻常。
脑子里灵光一闪，她突地问：“那这次是第一次吗？”
丰楚西抬眼看向她，点头：“嗯，我查了之前的资料，又特意做了分析汇总，这么大规模聚集在同一时间段的脑死亡事件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
因为这几个问答，丁亦棠脑子有些乱，乱糟糟的一时之间扯不出个头绪来，沉吟了好一会儿，她朝丰楚西说道：“你从头开始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