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咱们可以做个交易。”我试探道。
“她怎么样了?”她固执的问着,冰冷的枪口已经抵到了我的头上。
“她没事。”我尽里挤出了一个微笑,轻声说道:“就是被吓了一下,我朋友他长得有点吓人,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被人监视而已。”我尽量将脑袋往后挪了挪,继续说道:“虽然不清楚你们的目的,但是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我知道了。”她打断了我,并且强硬的扒开了我的嘴,将一颗胶囊硬生生地塞进了我的喉咙里,并且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刚给你吃的药,会在一天后发作,解药只有我一个人有,明天晚上,带她到江东船厂,一手交解药一手交人,记住,你只能一个人来,否则,我不会现身。”话刚落,她便恍若脱兔一般,越过围墙,眨眼就消失不见,留下我一人在风中凌乱。
“你倒是帮我把绳子解了啊!”
......
次日,傍晚,江东船厂。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电视剧、电影里面那些黑暗势力做交易的时候,附近总会有那种废弃的楼房、厂房之类的给他们提供场所,现在地皮这么紧张,哪里还有时间给你废弃,早就被推平建造成新的赚钱场所了好嘛。
然后像我现在待的地方就是个典型,本来是一座造船厂,废弃之后立马被人拿下,改造成了一座号称海都最大娱乐场所的大型赌场酒店,这里天天觥筹交错,络绎不绝,人均密度仅此于市百货,这还是赌场老板限制了消费下限的结果,不然这里的金玉门槛怕是要一天一换,尽管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仅仅是九牛一毛就是了。
虽然不明白神秘人为何要选在这里交货,但我还是硬着头皮来了,身旁跟着的是被止戈下了魂锁,只能听我命令的,暂时被称呼为玲的女孩,名字的来由是止戈刚看的一本漫画上的女主角,要不是魂锁的效果很给力,坚定了一番我是神王的信念,我才不敢来这单刀赴会呢。
总之用玲的钱吃了顿饱饭后,再买身便宜礼服,我们来到这里,准备尝试进入眼前的这座“东厂”酒店。
“先生请留步。”
果然被拦下了,是礼服被看出是廉价货了吗?
“先生是姓游吗?”侍者很是恭敬地做了个手势,问道。
“没错。”
“了解了,请跟我来,boss已经给您安排了专房。”侍者的表情不变,领着我们往酒店里走去。
穿过繁华的大堂,幽静的客房,奢侈的泳池party,我们来到了一座小型别墅前,这里方圆百米不见人影,看来就是目的地,真是羡慕啊,这里随便拆下一块砖来,恐怕都能吃一个月的大碗宽面了吧。
“游先生?游先生?您没事吧。”
“啊!咳咳嗯,我没事。”收回视线,现在就只剩最后一步了。
自动大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沉木走廊,一旁的格栅没有丝毫动静,我抓着玲的袖口走进玄关,换上了他们准备好的布制拖鞋,正犹豫着要不要拉开第一个格栅门的时候,房里终于传来了一声呼唤。
“请进吧,游先生。”话者是一名男性,声音清晰又响亮,虽然听着有些热情的意味,但我脑子里却冒出了某些动漫里眯眯眼怪物的形象。
不好对付呀,这么想着,我拉开了格栅门。
“欢迎欢迎。”
正坐在主座的男人长得一双剑眉星目,鼻梁俊俏,嘴唇微薄,身姿高大挺拔,气质清冷,不禁让人感叹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
此刻他正鼓掌道:“没想到阁下竟然如此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呵,你也是,你也是,不去拍戏可惜了。”我有点紧张。
“哈哈哈,阁下真是幽默,请坐吧。”
入座,男人看了眼站在我身后的玲,脸色不变,说道:“阁下看着也是爽快之人,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鄙人受他人之托,来跟阁下您进行一场交易,交易内容很简单,用解药换取她的重要之人。”
将盒子和一杯茶推到了我面前,男人继续说道:“不过阁下先不用着急,离您的毒药发作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在这之前,能否请您听我讲一个故事。”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端起茶,做好了静听的准备。
......
世界,不知从何时起,出现了一种被称做污秽的力量,这份力量,给予人不同寻常的能力的同时,也会侵蚀人心,让人逐渐失去理智,变成随心所欲的野兽,倘若不加以控制,就会对城市、国家乃至文明造成无法磨灭的破坏。
于是,某个时代造就的组织出现了,他们致力于处理污秽带来的各种影响,以及会给社会带来巨大损失的灾害,运用着超前科技与超自然力量,活跃在世界的各个角落。
“这耳熟的设定是怎么回事?这尼玛不是止戈整天在追的魔法少年蔡书函里的设定吗?话说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么简单粗暴的设定吗?”假装在认真听讲的我,心里疯狂的吐槽道。
“咳咳。”男人发现我走神,提醒我道:“虽然不可思议,但是我想阁下也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阁下您是特殊的,对您的监视,也只是组织上为了对您进行一定的预防,希望您能理解。”讲到这里,他又从怀里摸出一封信:“至于昨天某人对您造成的各种困扰,鄙人在这向您进行郑重的道歉,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希望您能收下,算算时间,阁下的毒性恐怕很快就要发作了,还请您...”
我抬手打断他的发言,说道:“无妨。”我尽量假装自己的高深莫测。
“既然如此,这人...”
哒!
伸手打了一发响指,玲便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她没有对我进行任何报复性动作,而是很快跑到了男人身后,俯下身去,藏在了阴影里。
“如此,便谈完了私事。”宾主尽欢,男人难得露出了笑容。
“哦?那公事是?”
“想必你也能猜到了,是关于阁下的去留。”
“这个请务必容我拒绝。”
“可鄙人看阁下生活如此拘谨,实在是埋没了阁下的才能,倘若加入我们,我会向上申请,给您双倍的活动资金。”
“你很有眼光。”
“看来阁下是同意了?”
“那还用说吗?不过我有个条件。”
“哦?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