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水门来皇家武府的弟子也只有二十几个,来参与了比赛的就有十个。断水门是门派,与国家政权并无直接关系,所以在有些时候,是不用给朝廷面子的。就好比这次,皇家武府出了这么大一个乱子,据说连武府的命根子,三大药师都遇害了,断水门几位正在皇家武府惶恐不安,议论何时回去门派呢。
众人纷纷看向这位似乎很有指挥权的人,他们都大师兄。来南都的皇家武府求学,大师兄理应带队,在历练弟子的同时又为弟子门减少危险的可能性。现在这个大师兄的作用就只有一声令下,带着众人回门派了。
有人道:“师兄,皇家武府定是被林国人给搅局了,现在陈,林两国势同水火,我们待在这里,不是给宋国的细作当活靶子吗?”众人纷纷点头,脸上颇有惶恐的神色。
大师兄面露难色,众人若是离开,那便是不给皇家武府面子了,虽然断水门可以不顾及,可这位大师兄要如何替门派做出这个决定呢?现在断水门各弟子并没有实质性的损伤,突然离去,以后门派与皇家武府的关系就会变得尴尬起来。大师兄不敢妄下决断,便道:“皇家武府虽然元气受损,却也还是灵朝的第一武府,此时走,实在不妥。”说到第一的时候,这大师兄明显底气不足。他接着道:“这样吧,我们到外面的驿馆住下来。”大师兄没有解释是为什么,但大家都很明白,皇家武府被人盯上了,留在这里可能一晚上的待不过去了。究竟是什么样的能耐,什么样的迷药,可以弄晕好几百名门派弟子呢?越是想到这里,众人的身体便越哆嗦,恨不得现在离开这,走得远远的,不要被这祸事给误伤了自己。断水门的二十余人全部都在风尘驿馆入住了下来。风尘驿馆是南都最大的驿馆了,要是每个房间都住满一人,那也能容纳三百余百人。平常若是说满人了,那也只有少数,今天比较特殊,全都住满了。断水门,寻风门等等一些门派的弟子,都在这里住了下来。小门派的人抢不过这些大门派,只能在别处住下或是离开了京城。
众人住在这里,徐观是知道的。
夜中,这位大师兄进来了恋知语的房间,与恋知语聊到深夜,讲的一些不外乎些天文地理,人际琐事。大师兄有些流连忘返,恋知语顾及大师兄面子,一直未提让大师兄离开的事情。
大师兄有着一张方正的稳重的脸,行事起来,无太多亮色,只能说还算妥当。如今还留在恋知语房内,心思便是可想而知。
大师兄突然不再看着面前这女孩,转而看向窗外,道:“嫁给严理,是你母亲的主意吗?”恋知语本该亲和的脸上突然有些凝重,她道:“大师兄,你该回去了。”
大师兄有点激动了,两眼睁大道:“之前没有讲明让我走,怎么一讲到严理,讲到你的婚事,你便叫我走?”恋知语眼前的大师兄似乎变得不再冷静了,向一只发毛的猫一般,对着自己。恋知语自然地后退,在这两个男人之间夹着,恋知语这样的后退有些熟练的感觉。这样的后退已经不知有过多少次了。但这次不一样了,大师兄似乎有点失去理智了。
只见这名男子随时一挥,这房间里形成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屏障,困住了二人。
恋知语内心惊恐,却依旧保持镇定,邹起那细柳眉,道:“你想干什么?!”这大师兄的实力已经有灵修三阶了,他设的结局,在驿馆的这些断水门弟子中,是没有人能破开的。
这门口外面,站了一个人,看着装是断水门的弟子。这人长得贼眉鼠眼的,很明显,不是严理。
“怎么没声了?”那人不禁疑惑了一下,随即又想明白了,大师兄下了结界。为什么下结界呢,这在他的心中是很容易就知道了答案的。他想起那个卖药人的话,“只要他把这要分吸进去了,那药效便起来了。被下药的人怕是到死也不会想到是自己被下了药的。”他自己也试过,确实如此,自己做的一切仿佛都是自己操控的,没有一点晕晕的感觉。现在只是后悔没有多买两瓶这药来,多给自己弄点乐子,哈哈!那个卖药人自己不管怎么样都找不到了,只是依稀记得他说,他是一个毒师,卖杀人药的,你来卖毒药的这里买蒙汗药,可真是厉害。然后这毒师还真就拿出这“润物细无声”的蒙汗药来了。
这贼眉鼠眼的男人很是高兴的离开了,他以前追求这恋知语不成,便放弃了。可是不知为什么,越看到恋知语与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样子,越觉得这恋知语不是什么好东西,心中无数起生起了歹意。连晚上有点羞,早上有点愧的时候,想的都是这恋知语。不知恋知语会不会对这人的变态痴汉行为而感动呢?
这贼眉鼠眼的男子还是不知其姓名,我们就叫他贼男吧。贼男来到用完成的地方,还有许多人在吃夜宵,谈论着事情。这旁边还设了一个较大的武台,正有人在上面甩着刀光剑影,很是和气,没有要相争一个高下的意思。整个场合的其乐融融的,即使贼男这样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男人进入里面来,也还是能被容下。
贼男坐在了严理的旁边,与断水门的各位一齐喝着酒,吃着肉来。算着算着,时间差不多就到了,也应该快完事了。贼男便突然道:“这大师兄进恋师妹房间也有一会儿了,怎么还不下来喝酒呢?”此言甚是突兀,引得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严理一时间就明白了些什么,瞪着贼男,并未说话,然后就慢慢地离开了,往楼上,恋知语住处走去。还未等严理上楼,便听见了一声尖叫,随后传来:“快去叫人,有人倒在这里了!好像是死了!!”于是人群异动,纷纷往楼上走去。
不一会儿,恋知语住的那间房间的门前围满了人,而在里面倒下的,是大师兄。大师兄的脚放在了床上,头却倒在了地下。大师兄的头部还流着鲜血,鲜血一直流一直流,到这墙边才停了下来。大师兄一动不动的,看样子是已经死了。。衣服还是穿着的,只有裤子不见了。衣服上这断字,怕是可以让其他门派的人笑上一整天了。只有断水门的人注意到了,恋知语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