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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次走进这个被称为P市的北方小城,王小满21岁。

为爱可以走天涯的年纪。

浙江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年纪视为比生命还要重要的所谓爱情,她完全可以留在南方这座四季如春、人间天堂的城市,有悠久的历史、湿润的空气,适宜的温度,怡人的风景。当然,她还有更多的选择:她不是没有机会留校,如果她肯在学业上再多费一些心思,她可以暂时做大学的辅导员,继续深造,多年后她可能会是大学的王老师、王教授。再或者,她也可以去那些向她抛送橄榄枝的企业,著名学府建筑系的学子,在这个经济蓬勃发展的城市,总会有不错的前途。

但是,她会没有了爱情。

白帆不会因为她留在这座城市。她一直有自知之明。

没有白帆的城市,哪怕这个城市里有全世界,她又要这座城市做什么呢?

你留下了,我怎么办呢?他皱着眉头,手不自觉得向外摊一摊。恋爱中的人第六感觉不近情理的准确,她的“机体模糊知觉”和“精神感应”让她迅即读懂了这个手势。

不是说有善意的谎言吗?他为什么连骗她都懒的费一下脑筋?他是不是应该虚假地说一句:这个世界上,有你的地方就有我,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即或他诚实一点,摆明了他不会因为她留在这个城市,是不是也会敷衍一句:我不允许你离开我,我去哪儿你必须跟在哪里。

这些谎,他是懒的费脑筋去撒的。

毕业季不一向是分手季吗?那么多人都各奔东西、好聚好散,为了各自的前途,谁也别成为谁的牺牲品,这些天长地远的理由如果成为将来吵架的借口,可是一辈子没完没了。

四年,够不够天长地久?一生一世?

够不够她拼尽一生的力气去爱?

可她究竟爱他什么呢?她从来也没仔细的想想清楚。大学里,因为男多女少,她是风云人物,不乏追求者。她知道自己长的好看,看男人的眼睛就知道了。

四年里,她谈她的白帆,其它人该送花的送花,该送饭的送饭,该写情书的写情书。这些老套的爱情故事情节,她一样也没落下。这些视白帆如无物的态度也曾激怒他,在他们最要好的时候,他动手打过那个经常在自习室为她占座的男生。比起她的大学风云,白帆就平凡的多。他不打篮球,不踢足球,不弹吉它,不参加演出,当然,他的功课也稀松平常。象大多数的考生一样,当初拼了身家性命考进来,使命已完成。总之,大学里吸引女生的所有东西他都不参加,却长了一张要人命的忧郁的脸。

就是这张脸,开学第一天,王小满第一次见到他,就魔怔了一样迷上了那张自带高贵气息、迷一样的忧郁脸庞。那瘦削的、纤长的四肢,那微微蹙着的眉头,这样一个浑着带着迷一样的男孩子。

王小满这样的女生,带着花痴一样的表情,去追一个男生实在不需要花费太大的力气。白帆在后知后觉若干日子后,终于察觉到这个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女生原来是个万人迷,雄性动物的自尊让他不自觉就牵了王小满的手,看吧,你们都看吧,你们恨不能只要她一个笑脸的这个女生的手,只有我是随便可以牵的。二十一年后,四十一岁的王小满回忆起她和白帆的过往,她一直问自己,学生时代的白帆,爱过自己吗?他到底爱的是她这个人,还是爱她给他带来的满足感?四十一岁的王小满再面对面看着白帆时,不自主的想,这个人,也许,除了自己,他谁都不太爱。

大三的时候,开始有学生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对学校使用了瞒天过海的本领,偷偷跑出去同居。这新风尚实在引得一众男同学眼热心馋。

白帆嘴上说的轻描淡写,是为了掩饰他的紧张:“我们也出去一起住吧。”

小满“啊?”一声,本能地搬出一大堆理由打消他荒唐的念头,他们无需凑这个热闹,她即便不算乖学生这也超出了她的底限。

白帆本是无可无不可的提一句,小满激烈的反对反而激起他强烈的好胜心,象一个被父母宠溺惯了的孩子,突然吃不到到嘴的糖果,那种怒气和惊诧。

“爱不是付出吗?平时说的好听,动真格的倒看不出有半分真心。”

小满看不见他的表情,从他气急败坏的语气,也想象的出那张脸拉出一个下弧线,象哭泣的猫脸,阴郁愤怒。两个人这时候并排躺在校园深处的草坪上。白帆嘴里叼半根狗尾巴草,他把狗尾巴草当成不受摆弄的王小满,狠狠地咬成满嘴碎渣子。

王小满又惊又急之下忽略了他的概念,他要求的,原来只是她的真心和付出。

“你根本没想过要和我永远在一起。”他心灰意懒地补上一刀。

最后当然是他赢。

少女时代的爱情,对恋人的心有多柔软,对自己就有多绝决。身体算什么,心、肝、肺、甚至生命,只要对方想要,统统拿去。

当第一次和白帆并排躺在那间仅有一个小房间的出租屋里,白帆终于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时,她的心里满含着这种悲壮的奉献和自豪。

却是难得一段恩爱的岁月。这段时间,白帆对她格外的好,也是在这个时候动手打了那个不知好歹的天天晚自习为她占座的男同学。一起吃饭时,冷不防拿勺子喂她一口爱吃的菜,时常会宠爱的摸摸她的头,眼睛里都溢出柔情来。

大四的时候,搬出宿舍的女同学又陆续偷偷搬了回来。她们的身材因为一年的校外生活变得凹凸有致,因为背着人的流泪和哭泣,脸型变得立体深刻,似乎是转眼之间,刚刚入学时那些有着婴儿肥、土里土气的女生们,一下子全变成了时尚女郎!

没搬回来的成了珍稀动物。王小满是其中之一。

毕业聚会上,她们宿舍4个人挤坐在一起,啤酒一瓶一瓶的灌下去,心里话和着眼泪争先恐后的吐出来: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居然背着我在老家找了工作,我被烂白菜一样的扔掉了。”

“你还好,那个贱男人,居然去相了亲。女的又老又丑,可是有钱,他就双宿双飞去了。”

“小满,听说你要跟白帆走了,你才是爱情这场战争里真正的赢家。”

桃枝是她们中难得清醒的学生。她的家里经营着一家大型化工厂,从小看父亲在商战中如战场一般的斗智斗勇,八面玲珑,她观察人的能力一流。家里早早为她安排了门当户对的乘龙快婿,只等她毕业,做为家属去加拿大陪读。她对别人孤傲清冷,对小满难得的投脾气。

趁所有人喝的东倒西歪,她对同样清醒的小满说:“说实话,现在说爱情赢家还为时太早,其实我是非常不赞成你和白帆走的,那个小城市有什么发展?他是家里早早安排好了工作的,你去了全是从零开始。社会不比学校,他那样的家庭,在当地也算名门,再有个金饭碗银饭碗,家里是一定需要他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老婆,到时候你们身份差异巨大,我是不抱任何乐观情绪的。”

小满那时候还不信这些身份差异的话:“我们又不靠家里,我不信靠我们自己会闯不出一个天地。”

桃枝极其蔑视的“嗤”一声:“你还真是天真。他们家早早为他安排了工作,为什么不替你也安排一个?不外乎就是两点,第一,白帆并没有告诉家里有你这个人,第二,人家家里根本不认可你。他这样的态度,再加上那样的小城市,你们有什么机会去闯什么天地?”

小满心里不以为然,却也无从辩驳。

她接着说:“其实我看白帆并不热衷你跟他回去,也是无可无不可。这一年我看他对你冷谈很多,说句不中听的,新鲜劲也过去了。你一意孤行跟他走,自己先做好心里准备。”

“我们是有四年感情基础的。”她抗拒地说,更象强调给自己听。

“那他为什么不肯陪你留在这里?处处让你迁就他?”桃枝的声调扬起来,对她这样的认不清现实,只有恨铁不成钢。

小满嘴里不说话,心里想,我可不能被她弄乱了阵脚,她这样清醒的一个人,怎么会懂的上刀山下火海都值得的爱情,怎么会懂为爱牺牲的美妙和壮烈感?

一九九六年,二十一岁的王小满义无反顾的跟着白帆,来到这个她一无所知的北方小城。

七月的盛夏,太阳炙烤在P城的每一个角落。这个城市绿化极少,和那座到处绿树成荫、花香扑鼻的南方城市相比,它就象还未开化的蛮夷之地,到处是光秃秃的建筑物和柏油马路。太阳赤裸裸的晒在每一寸土地上,要榨干每一寸水份。水蒸汽还没来得及蒸发就被晒干了,空气里弥漫着尘土味、汗酸味、烧焦的汽油味。柏油马路晒化了一样,无精打采软蹋蹋的粘在人的鞋底子上。

王小满坐在没有空调的公交车上,汗把整个后背都湿透了,腋窝浸湿了一大片,齐耳的短发成缕的粘在头皮上,和这个公交车上所有人一样,她知道自己满身也是一股刺鼻的汗酸味。

她手里拎着大大小小七八个塑料袋,装满了各种半成品的食物。

今天是来到这个城市阶段性胜利的一天,她租到了房子,面试成功了一份新工作,崭新的生活从今天正式开始了。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从今天开始,她要和白帆一起,慢慢把它过成自己的。

桃枝的猜测是对的。她并没有被白帆领回家见他的父母,他面红耳赤地解释,他这样的家庭,在大学期间谈恋爱父母是要失望的,更何况这个女朋友一谈四年,还要舍家万里,孤注一掷的追随他而来,这会吓坏他古板的、一成不变的父母。他们需要时间,等他的工作稳定了,小满也找到了工作,他们的新生活开始了,他会慢慢把这件事渗透给父母,也一定会把她领进家门。

有了桃枝的警告,小满已经有了相当的心里准备。她当然不能逼迫他,让一心一意为了坚守爱情而来变了味道。一进入这个城市,她马上惊觉到桃枝的先见之明有多么准确,白帆从神韵上完全变了感觉,不自觉的傲娇的神态会不经意的出现,也许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王小满去了这个城市唯一一家大型百货零售公司面试。她的学历直接请来了对方的管理总监。面试居然过五关斩六将,笔试、面试、一系列考核之后,还要家访。这有难度,家在两千公里之外。这家公司为她的学历开了绿灯,免去了家访一关。接到录取通知书时,急需一份工作的王小满,居然有打了大胜仗的感觉。

入职15天的培训马上要开始了,这15天,需要全封闭的培训,也就意味着,她在白帆这里有15天要音信皆无。

回到租住的一室一厅的小房间,她马上去冲热水澡。白帆忙着办理父亲为他安排的税务局的上岗手续,小满自己东跑西颠了三天,将就着租下了这个小房间。住旅馆总不是办法,交完半年的租金,她手里已经不到五百块钱。

白帆大手一挥,豪气地让她好好感受这个城市,工作是不用着急的。不找工作吃什么呢?她看着瘪下去的钱包,想,白帆吃住在家里,不食人间烟火一样,当然不知道他们几天前还是苦学生,钱是会花光的。她在这酷暑难耐的陌生城市里,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的租房子,白帆偶尔满头大汗急匆匆露上一面,基本不见人影。好在城市小,转了两天她对这个城市从南到北基本摸个透。在这个物价极低的城市,她也只租的起这个房子。付过房租,她想,好在还有一个月,她就可以自给自足。

厨房又小又闷,她把所有的半成品放在简陋的几个小铝盆里,凉拌猪耳朵浇上汁,两道青菜她精心摆了造型,还有一份大凉面,卖面的师傅居然给她在塑料袋里装了冰块。四个铝盆摆在小餐桌上,怎么看都是一顿蛮丰盛的晚餐。等她赚到工资,一定首先买一套精美的餐具,再买一张好看的桌布,当然必须有两把大烛台,这样就可以和白帆坐在自己的家里吃烛光晚餐。她心情好起来,居然哼起了小调。

小满一下子从床上惊醒。窗户外面明晃晃的太阳已晒的人睁不开眼睛。又是一个酷热的艳阳天。她环顾四周,没有白帆来过的痕迹。因为今天开始要封闭培训,他答应昨晚一定会过来。

等他等的实在困极了,她想,就在床上躺一会,一定不要睡着。一定要等着他回来吃搬进新家的第一餐。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小厨房里昨晚一动未动的四铝盆饭菜散发出馊味。一个晚上,这些半成品加工出来的东西全部坏掉了。小满光着脚站在厨房里,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15天的封闭式培训,加小满总计87人,组成两支庞大臃肿的队伍。白天,在毒辣辣的太阳底下,站军姿、踢正步、百米跑,偶尔会有一些团队的游戏。年龄大些的,跟不上队伍,长长的大尾巴拖出去几米长。教官板着一张扑克脸,不苟言笑,每一个动作都不允许有任何偷懒。厉声呵斥那些掉队的,要马上跟上。小满想,比大学的军训还要严格,真不怕人中暑。一天下来,所有人象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头发湿淋淋的贴在头皮上,衣服湿透了马上被太阳烤干,再被汗水湿透,再烤干,成了干巴巴的硬抹布一样在身上四脚朝天的挺立。晚上,也全部集中在一起,有内部的人来授课,讲他们自已企业的文化、规章制度,企业的一些发展和未来的展望。晚上十点钟会准时结束,半个小时洗漱,10点半,8个人一间的大宿舍必须熄灯。小满想,得,又一个新学期的大学生活开始了。

培训了一周。87人还剩50人。两个中队都变得稀薄,中队的人也熟络起来。和小满一个中队有两个连体人,两个大男人,走哪都在一起,想不引人瞩目都难。个子高大的是他们中队的核心,总是替教官操心,教官喊口号他就在下面喊小口号,教官厉声骂人,他一边跑步一边嘟嚷:妈的,不让人活了,这大太阳,没人性!有时候嘟嚷的声音大了,教官喊哑了的嗓音变了调:“谁在说话?”他就大声喊报告。

“为什么说话?”教官一张脸上除了白眼仁,再没白的地方。

“报告,我说太阳没人性,晒死人。”

“出列!”教官气急败坏。

他就在大太阳下罚站10分钟。

下次仍是一样。

团队游戏时他成了指挥官,上窜下跳的指挥,另一个中队通常游戏也不做了,集体行注目礼看他们怎么在大太阳底下把游戏玩成乐园。教官省了力气,游戏作用达成。一周之后,随便他嘟嚷骂毒天气,不再罚他了。

跟他贴在一起的另一个沉默寡言,力度稳准狠,每一项考核成绩都是优。

这一天中场休息时,大个子不知怎么就坐在小满旁边,向她咧一嘴大白牙,伸出被汗水泡白的手:“认识一下呗!吴飞、程东阳。”他指指连体婴一样坐在另一侧的人。

“王小满”!她笑着伸出手。也是一手黏嗒嗒的汗。

“能坚持一周,你了不起。”吴飞冲她竖竖大拇指。

“彼此彼此。”

“彼什么此”吴飞不屑的笑:“老娘是男人,你跟男人比?”

小满扑哧乐出来:“我从来不知道老娘是个男人。”

他自己也乐了。

“你是大学生吧?”他漫不经心地问。

“不是。”

“不是才怪。”他盯着她的脸:“不过你要说你是高中生我也信!”

“我是已经毕业的大学生。”她笑了。

一直默不做声的程东阳也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刚毕业?”

“因为你白,还晒不黑。”他笑嘻嘻地说。

小满翻个白眼。

“真的”他马上严肃起来:“你老了就知道了,年轻人怎么晒都晒不黑。老了一晒就黑,还白不过来。”

王小满到了四十岁时发现,吴飞当年的胡说八道还真有一定道理。她再也不是怎么晒都晒不黑的年纪。四十岁的王小满被太阳一晒就过敏,浑身起红斑。

从那天开始,吴飞和程东阳成了她的连体人。她早该知道,那本来就是一场有预谋的相识。

毕业典礼的那天晚上,队伍成了36人。一支中队还嫌宽松。一个女孩在礼堂外面喊住小满:“王小满,顾总找你。你马上去一下。”

哪个顾总?稍一迟疑,小满反应过来,管理总监顾凌薇。

被顾凌薇接见后的小满,一个毕业典礼都心不在焉,吴飞悄悄俯在她耳边问:“你怎么了,一晚上魂不守舍的?顾总找你什么事?升你官发你财了?”

“明天直接赴下乡组报到,要下乡几个月,说是一档大活动,需要我。”小满快要哭了。

“这不好事吗,说明你要高升了。”

你懂什么?小满想。她和白帆已经近20天没见了,这一走几个月,再见到白帆,他还是不是自己的都难说。

无论如何,走之前总要见白帆一面。整装待发的小满只背一个双肩包,里面几件换洗的衣服,本来她也没什么行李可拿。她在公共电话亭呼白帆的呼机号。“急事,速回电。小满”她让寻呼台把字发出去。呼机还是稀罕物,一台汉显的呼机要小满小半年的工资。

白帆的电话马上就到了:“培训结束了?晒黑了吧?”

听到他的声音,她的眼泪马上就下来了。:“我都已经20天没见到你了。我很想你。你想我了吗?”她背过身去,怕电话亭那个胖女人怪异的眼光,青天白日的,这象什么话。

“想了想了。”他明显地敷衍她:“我很忙。今天晚上去看你。”他急着要挂电话。

“公司安排我今天下乡做一场活动,马上就走,可能要几个月。”她撒娇地埋怨。隐隐希望什么?他会生气的问,马上又走?知道我们多久没见了吗?这么热的天,不去不行吗?至少,他急匆匆赶来见她一面?

“那你去吧,回来我去接你。照顾好自己”电话那边隐约有女声喊他的名字,让他快点,他们等的不耐烦了。

挂了白帆的电话,她在赶往集合地点的一路上,都在想,那个女声,那一屋子的人声鼎沸,他好象忙的没有时间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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