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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離奇的失蹤

楊月鳳悠悠轉醒,映入眼廉的,是一片暗紅色,鼻中聞到一股濃厚的粉脂氣,身子下是一張柔軟的大床

隱約聽見有呼叱聲從不遠處傳來,顯然有人正在爭吵。

她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覺胸悶欲嘔,臉被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罩住。

意識漸清後,發覺那是張大棉被。

正要伸手掀開,驀地有人從後面拉住她的手。

楊月鳳吃了一驚,正要開口說話,那人又摀住她的嘴,用氣音說道:「別出聲!有惡人在找我們」

她心裡一奇,就在這時,外頭忽然啪啦一聲亮響,有人大力推開了門闖了進來,腳步聲十分沉重,隱然是個巨漢。

那人在房裡慢慢的踱步,彷彿在找尋什麼東西。

那巨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楊月鳳不禁有些緊張,忽然聽到一個女子叫道:「哎呀大爺,這房有客人住了,你可不能進來啊!」

只聽一個粗沉沉的嗓音喝道:「我今天就算翻了你們碧瓊閣,也要找到那姓胡的臭丫頭!」

楊月鳳一愣,驀地想起自己昏迷前是讓那個叫「小慧」的女子揹著。

只聽那女子說道:「大爺你真好笑,咱們這是讓男子尋歡作樂的地方,女孩子家除了委身下海,根本避之唯恐不及。我們這也沒有什麼姓胡的姑娘,會拉胡琴的倒是有幾位,大爺您有興趣,妾身這就安排那幾位姑娘到其他房間陪大爺。」

那漢子冷笑一聲,道:「妳不要再裝瘋賣傻了,我師弟明明看見昨晚那姓胡的丫頭背著一個小老兒逃進了這裡,老子幾乎搜遍了整座妓院,現在只剩這間,妳再不走開,休怪老子手下無情!」

楊月鳳眉頭一皺,心道:「小慧姑娘怎麼將我揹來了妓院?只不過他說姓胡的丫頭是又是誰?」

驀地聽那女子驚叫一聲,似乎是被那漢子推開,那女子叫道:「大爺不要阿!」

楊月鳳眼前猛然一亮,一個頭頂凹陷,身如竹嵩般細長的和尚站在眼前。

他臉上布著滿滿的傷疤,身上穿著一件大紅袈裟,用驚愕的眼光望著床上。

楊月鳳沒想到發出那沉沉腳步聲及粗沉聲音的漢子竟是一個瘦如竹竿的僧人,當下亦愣愣的與他對望。

那瘦僧喃喃說道:「奇怪...奇怪...」驀地有三人跑了進來,全都是一樣打扮的和尚。

其中一僧人道:「班達師兄,我們搜完了所有房間,看來只有這....」

他話還未說完,忽然啪的一聲,臉上已被賞了一個火辣辣的耳光。

那名叫班達的瘦僧罵道:「他奶奶的,叫你辦點事也辦不好,你倒看看床上是誰?」

那被賞耳光的僧人上前一看,躺在床上的,是一個年輕小和尚和一個妙齡女子。

那小和尚身上只穿著一條褲子,女子則穿著白色內衣褲,神情有些委頓,似乎是受了內傷。

那小和尚站起身,拍拍那僧人的肩膀,笑道:「原來師兄也有此好,不過嘛,這位姑娘昨晚讓小僧包了,正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師兄若想風流快活,儘可去找其他姑娘,可別在這跟小僧爭風吃醋。」

那跌倒在地上的女子也跑了過來,陪笑道:「是阿是阿,咱們這兒姑娘多的是呢,而且各個都是國色天香之姿,大爺們若是喜歡,我這叫她們全部過來,讓大爺們一一挑選。」

那僧人張大著嘴說不出話,卻又不斷搔頭,喃喃道:「奇怪,我明明看著他們進來這阿?」

那叫班達的瘦僧哼了一聲,喝道:「還不快走,留在這丟人現眼嗎?」大袖一揮,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其他紅袍僧見他一走,也緊跟著離開,而那位被賞耳光的僧人還不時回望,臉上充滿困惑。

那妓女見這群惡僧走了,不禁吁了一口氣,隨即向那小和尚笑道:「小弟,真有你的,虧你能想出此計,只不過似乎壞了你的清譽啦!」

那和尚搔搔頭,道:「剛才那些話,我也是臨時想出的,若非梅香姐姐和翠蘭姐姐昨晚告訴我妓院的用途,恐怕適才我也只能傻愣愣的躺在床上。」

那妓女拍手大笑,驀地臉色一變,大叫:「弟弟小心後面!」

那和尚只覺耳後勁風吹到,頭也不回,往旁一滾,只聽啪啦一聲,木屑四散,竟是楊月鳳舉椅子砸到。

她滿臉怒氣,氣吁吁的罵道:「淫...淫僧!」說完身子一軟,登時坐倒在地。

那和尚忙道:「姑娘請息怒,小僧不過是因情況緊急才會出此下策,並沒對姑娘有任何不敬的想法。姑娘仍是冰清玉潔之身,這點儘管放心。」

那妓女連忙將楊月鳳扶起,說道:「是阿,小弟向來嚴守清規,剛才會這麼做真是情非得已。楊姑娘你內傷未癒,切莫動氣動武,還是趕快躺回床上休息吧。」

楊月鳳見這妓女竟稱這和尚為「小弟」,不禁大感詫異,回頭看看那和尚,只見他兩眼骨溜溜的轉著,臉上雖有歉意,卻無法掩飾一股滑頭之色。

想到他竟赤身露體的跟自己躺在一起

,又跟那些惡僧胡說八道她是妓女,更增幾分惱恨,撇過頭去不再看他。

忽然,她想起一件事,這是在看清楚那和尚的臉後才想到的,她也不知為何會有這種奇妙的想法,問道:「小慧姑娘呢?我記得她也是這的姑娘,她既然揹我來這,怎麼不見她蹤影?」

那妓女和和尚同時一愣,兩人對看一眼,卻面有難色,彷彿有難言之隱。

那天慧難發現自己忘了胡靈曦還在人群中後,當下也不顧危險,揹著楊月鳳又跑了回去,此時人群還在混亂中,還有一些五門弟子在四處吆喝。

於是他悄悄的繞到一旁房舍的屋頂,伏在上面居高下探。

過了不久,人群已散去,楊家大宅前只剩那座看台,但慧難還是沒瞧見胡靈曦的身影,於是他從屋頂躍下,在附近的街道中尋找。

這一找竟找到了傍晚,不禁眉頭一皺,心想:「胡姑娘是不是早就回家去了?」

想到背上還有一個重傷的人,此人正被鎮上最大的門派通緝,可不能太過招搖,要找大夫也得等日後風聲平息後再說,於是便揹著楊月鳳,奔回郊外,沿途盡繞無人之巷弄,避免被人發現。

好不容易回到菩薩廟,卻見到廟門是開著的。

慧難不禁大為寬慰,心道:「胡姑娘果然先回家了,虧我還找了那麼久。」

他推開廟門,叫道:「胡姑娘原來妳先回來啦!小僧剛才焦急...」

廟裡有人,而且是四個和尚,他們就站在前庭,對他投以懷疑的眼光。

慧難見到他們,也愣的講不出話來,原來這四個和尚身上的打扮,跟那天在獄中遇到的兇僧完全一模一樣。

帶頭的是一個身材瘦高,四肢如枯枝,頭頂凹陷的中年僧人,他首先問道:「妳就是那姓胡的丫頭嗎?」

慧難有些吃驚,像他這種身形的人,嗓子竟如鼓聲一樣低沉。

他沉吟一會兒,突然醒悟自己還是穿著女人的衣服,於是尷尬的笑道:「不是阿,妾身不姓胡,看來是我走錯地方了,各位大師請繼續」

那中年僧人聽他說話陰陽怪氣,不禁起疑,只覺這人一定跟姓胡的丫頭有關係,於是沉聲道:「妳過來,老子有話問妳」

慧難笑道:「妾身誤闖寶剎,已十分唐突,豈敢再打擾各位大師清修?妾身這就離開,還望大師們莫要見怪。」

一說完,當即轉身走向門外,心道:「真是冤家路窄,竟在這當下遇見你們

這四個瘟僧。」

忽然,兩股掌風從背後襲到,慧難早料到有此結果,正要大步縱出,那兩股掌力竟搶先繞到身前,迴轉撲向他門面。

他大吃一驚,沒想到掌力竟會轉彎,連忙向後一翻,這才躲過了這兩股奇特的掌風。

這麼一來,便又回到了廟裡,而且又離那幾個紅袍僧更近了。

只聽其中一個僧人笑道:「怎麼?不是

要走?捨不得你爺爺又回來啦!」

慧難聽音辨位,頭也不回,右腳向後翻出,以一招「回馬蹬」踢向說話那僧人。

這一腳完全沒預兆,那紅衣僧尚要訕笑,下顎已被踢中,登時飛了出去,滿嘴都是鮮血,牙齒已被踢斷三顆。

那高瘦中年僧喝道:「好阿!沒想到這姓胡的丫頭居然會武功,讓老子來會會妳!」語畢,一掌朝慧難頭頂拍來。

慧難又是頭也不回,聽掌風來處,右腳微蹲,換左腿往後掃去,啪得一響,腿掌相交,那中年僧退了一步,叫道:「好丫頭,沒想到竟然能接下我的掌力,看來你果然得到了那張地圖」

慧難不知他說什麼地圖,他被被掌力震往向前一步,只覺小腿肚隱隱生疼,正要轉身,忽然心想身上還揹有一人,實在不能與這些人多有糾纏。

他心生一計,站在原地,背對著那些紅袍僧道:「各位大師,妾身別的沒有,便是

這雙腿敢拿來說嘴。我從小便生得一雙大腳,而且腿力奇佳,曾連走五天五夜的路都不休息,大師若有興趣,不妨出全力打我的腳,比較一下是你的掌力好,還是我的腿力好。」

那中年僧哼了一聲,向其他兩名同伴眼神示意後,三人忽然同時出掌,呼呼呼三聲,三道掌力合併,如怒濤狂涌撲向慧難。

慧難耳聽風聲,身子躍起,聚起全身功力,雙腳向後一蹬,正好與那三道掌力相接,借勢一縱,身子如箭離弦飛出門外。

他在門外叫道:「多謝各位大師相送,少陪了。」

那中年瘦僧恍然大悟,叫道:「該死,中了這鬼婆娘奸計!」忙拉著三位同伴追了出去。

那三股掌力何等渾厚,若非慧難有一定的內功基礎,恐怕雙腿此時已骨折筋斷。

他只覺雙腳又酸又痛,想停下休息,但又擔心那幾名紅袍僧會追上,只得咬著牙不停的跑。

跑著跑著,只覺自己越跑越慢,雙腿似乎開始麻木,心想再這樣下去,恐怕日後便不能走路了,於是便靠著一堵大牆停下休息。

驀聽到不遠處穿來「那賊婆娘應該是逃到了這」「咱們加緊搜搜,他硬受了咱們的掌力,定跑不遠」「他一定在附近,你們三個找那邊,我找那邊」

慧難一驚,暗道:「這幾個兇僧怎麼來的這麼快?」正要拔腿逃跑,卻覺舉步為艱,雙腿不住發抖,連抬腿都有困難。

他身子往牆上倒去,發出啪的一響。

有個紅袍僧聽到了這一響,慢慢的走過來,叫道:「是誰在那?」

慧難聽到這聲,倒抽一口涼氣,內心焦急萬分,只盼望老天爺快讓雙腿動起來。

危急之際,忽然他背後一空,身子不自主的往那牆裡倒去。

有個穿藍衣女人咦了一聲,問道:「這位姑娘,妳為何要靠在我們的後門上?」

慧難愣了愣,隨即叫道:「快把門關上!有壞人要抓我」

那姑娘一聽,匆匆上前關上門,轉頭問道:「那壞人是誰?為什麼要追妳和妳的...妳爹爹?難道是你們被追債,那人覬覦妳的姿色,要將妳抓去當小妾?」

慧難一時也不知怎麼跟她解釋,那藍衣姑娘又道:「你爹爹好像受了傷啦!臉這麼白,咱們還是先進去再說。」

慧難正要爬起身,但雙腿還是無力,剛站起便又軟垂垂的跪倒。那藍衣姑娘見此,忽然抽抽噎噎了起來,緊接著掩面大哭。

慧難詫道:「這位姐姐,妳怎麼突然哭了?」

藍衣姑娘哽咽道:「我...我見你身世可憐,為了躲避債主,揹著老父跑的....跑的腿都軟了」說完又哇哇哭了起來。

慧難心道:「這樣也要哭?這這鎮上的女真奇怪。」便道:「姑娘,你還是先扶著我起來吧,等我們進去房子裡安頓後,妳再哭也不遲」

藍衣姑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道:「是...是...」蹲下將慧難扶起,只不過她氣力甚小,加上哭得身體都在顫抖,沒走幾步又讓慧難跌倒在地。

她忙道:「我...我進去找人幫忙!」快步跑進了屋子裡。

過了一會兒,一個身穿白衣和一個身穿粉衣的女人跟著她走了出來,慧難看見那粉衣女子,突然叫道:「姐姐!你怎麼在這?」

原來那粉衣女子便是吳喜兒,她眉頭微皺,問道:「妳不是這的姑娘?為何叫我姐姐?」

慧難連忙將假髮扯了下來,露出了圓凸凸的光頭,伸手抹去臉上的濃裝,說道:「是我啊,慧難小弟阿!」

那藍衣少女與那白衣少女驚叫了一聲,沒料到他是一個和尚。

吳喜兒也是十分吃驚,道:「弟弟,我找了你好久啊,沒想到竟會在這見到你,你怎麼這樣打扮?唱戲麼?」

慧難忙道:「姐姐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我背後這女子受了內傷,得趕快醫治。」

吳喜兒讓那其他兩名姑娘攙扶著他們進屋,帶他們到一間很大的房間裡,房裡的擺設都是別具精致,床上的棉被、枕頭都是粉紅色,整間房充滿淡淡的芳

慧難心想:「原來姐姐平常住的是這麼好的地方,看來當妓女也是蠻不錯的」

過了一會兒,吳喜兒端著一碗藥進來,走到床邊坐下後,忽然叫道:「咦!這不是楊家大小姊麼?」

慧難聽她這麼一叫,本想跑過去一看,但雙腿尚無法活動自如,伸長了脖子張望,道:「原來她就是楊家大小姐,嗯,這也難怪她要作如此打扮了?。」

吳喜兒將楊月鳳臉上的妝容全部擦掉,道:「這麼一個面白膚細的大小姐,竟然會打扮成一個年過四十的大叔。到底是為了什麼?」

慧難便娓娓道來早上比武發生的事,他講得微妙微肖,不時加上肢體動作,吳喜兒和另外兩名姑娘聽得又是驚奇,又是好笑。

吳喜兒餵完楊月鳳喝藥後,便走出了房門,臨走前還和那兩名姑娘道:「我小弟怕悶,妳們陪他多聊一會兒。」

那兩位女子見到慧難雖是個和尚,卻毫不介意待在這種地方,感到十分有趣,便圍到他身邊坐下。

那白衣姑娘問道:「小和尚,你可知這是哪?」

慧難點點頭,說道:「既然姐姐住在這,自然就是妓院嘍!不知兩位姐姐芳名?今年貴庚?」

她們對視一眼,忽然嗤的一笑,白衣姑娘道:「我叫梅香,今年十八歲」

藍衣少女道:「我叫翠蘭,今年十七歲」

慧難咦了一聲,道:「小僧今年二十,你們兩個都比我小啊!那我應該叫你們妹妹囉!」

梅香嗔道:「不行,你是最後才跟吳姐姐結拜的,比我們二十個姐妹都晚了好幾年,自然我們才是姐姐。」

慧難一愣,突然想起自己和六師姐爭誰排行往事,不禁有些心酸。

他頓一頓,隨即問道:「兩位姐姐,你們都是住這麼好的屋子嗎?可比咱們水月庵好了很多阿!倘若我日後遇上師姐們,便叫她們別當尼姑了,都來當妓女日子還較舒服些。」

梅香和翠蘭不禁有些尷尬,但聽他語氣一派真誠,彷彿完全不了解似的。

梅香嘆口氣道:「咱們表面上雖光鮮亮麗,其實心裡充滿這著無數的苦阿!」

翠蘭道:「其實那,我們還比教羨慕你的師姐,倘若我有得選擇,我寧願出家當尼姑。」

慧難十分不解,為何有漂亮衣服穿,有大房子住,卻還有悲苦,問道:「敢問姐姐,妳們做的是什麼工作?掃地嗎?還是煮飯劈柴?」

梅香道:「我們哪,除了要陪客人聊天,還要讓他們開心哪,這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慧難奇道:「哄人開心很難麼?我常常哄得我師姐們大笑阿!」

梅香搖搖頭,道:「小弟你久住山裡,什麼都不懂,讓姐姐來告訴咱們青樓女子為何會受世人輕賤。」

她彷彿是在對一位知心好友傾訴一般,一講就停不下來,慧難頻頻點頭,聽她字裡行間充滿著無數情緒,不由得大為憐憫,心道:「原來這些姐姐有這麼多痛苦,師父總告訴我們修佛是為了渡眾生離於苦海,日後有機會一定要對這些姐姐好些。」

聽著聽著,眼皮越來越重,他今天折騰了一整天,又是比武又是逃跑,此時方能休息,終於不自覺的趴在桌上睡著了。

慧難醒來時,天色已亮,自己身上披了一件薄被,梅香和翠蘭也離開了,他暗叫慚愧,心想:「姐姐跟我訴苦,我就這樣睡著了,豈不是十分無禮?不行不行,得跟她們賠個罪」

他起身伸個懶腰,活動一下雙腿,見已無大礙,便要走向門外,突然啪的一聲,門被打開了。

吳喜兒神色匆匆的跑了進來,道:「小弟,你快逃走,昨晚那幾個惡僧找上門

了,我先去替你頂著」說完便立即關上門。

慧難大吃一驚,環顧四周,竟不知該躲哪,再加上床上還有一個楊月鳳,怎能拋下她不管?

只聽呼斥聲越來越近,他攪盡腦汁,驀地想出個點子,連忙將外衣脫下後跳到床上,拉起被子將自己和楊月鳳罩住,細聽外頭動靜。

書接前文,楊月鳳見慧難和吳喜兒面有難色,不禁起疑,問道:「小慧姑娘出了什麼意外嗎?難道她讓五鳳門的人抓去了?」

慧難聽她語氣激動,擔心牽動內傷,正要說出小慧其實是自己假扮的。

吳喜兒忽道:「小慧沒被抓走,只不過回家鄉避避風頭,楊姑娘你安心在這養傷,過幾天事情平息後她就回來了。」

慧難隨即陪笑道:「是阿是阿,畢竟人家還得工作呢,楊姑娘妳就放心吧!哈哈,哈哈」

楊月鳳聽吳喜兒的話似乎有些道理,但慧難最後那笑聲又顯的有些心虛,不由得半信半疑。

她忽然問道:「你這個和尚,為什麼會在這裡?」

慧難沒想到會被這麼問,支支吾吾道:「這個嘛...對啊....我為什麼會在....在這...大姐,妳說呢?」盼吳喜兒能替自己解圍。

吳喜兒沉吟一陣,說道:「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我們才剛相認不久。唉,真是天意弄人,我淪落為風塵女子,他就遁入空門,上天...上天真是...真是對我們姐

弟...不公平」說到最後竟垂淚而下。

慧難也裝模作樣哭了起來,他走過去抱住吳喜兒,道:「姐姐別難過了,這一切都是天意,大不了我不當和尚,在這當個打雜的小廝,永遠陪著姐姐便是」

他低聲在吳喜兒耳邊道:「姐姐作戲的本事真有一套。」

吳喜兒哭了幾聲,低聲道:「還不是為了你?裝像點,別讓楊姑娘瞧出破綻」兩人立即嚎啕大哭起來。

楊月鳳見自己意外提到他們的傷心處,不禁有些歉疚,卻也不知該講什麼話來安慰。

於是楊月鳳便暫時在這住下,吳喜兒擔心請大夫會暴露行蹤,只得平時上藥材鋪買藥回來燉補。

好在她的傷也不是很重,過了六天,身子便好了一大半。

慧難擔心露出馬腳,是故這幾天鮮少與楊月鳳接觸,早上便在廚房裡打雜,直到深夜方才出去尋找胡靈曦。

他夜探菩薩廟數日,始終沒見胡靈曦回來,內心甚是焦急,找遍整個鎮上,也沒見到她的身影,心想一個盲眼姑娘,是能走到哪去?

想起那些紅袍僧似乎也在找胡靈曦,說什麼見到地圖,不禁有些納悶,胡靈曦雙目失明,有地圖又有什麼用?他們既然會這麼說,便是還沒見過她的樣子,難怪那日會認錯人。

吳喜兒見他如此煩憂,也叫姐妹多加打聽有沒有胡靈曦的下落,打聽了數日,一樣一無所獲。

某日,他正坐在廚房劈柴時,翠蘭忽然匆匆跑了進來,叫道:「弟弟!大...大事不好啦!」

她邊喘氣,兩眼卻噙著淚水,樣子十分滑稽。

慧難笑了出來,問道:「姐姐,發生了什麼事,搞的這般又哭又喘的?」

翠蘭擦擦眼淚,說道:「我剛去鎮上買東西,你....你可知道我遇見了誰?」

慧難搖搖頭,道:「我又沒有天眼通,怎麼會知道妳遇見了誰?別賣關子了,快說。」

翠蘭道:「我剛剛在東街上買完東西,路經河邊時,竟遇見了那幾日來這搗亂的惡僧,那頭頂凹洞的瘦僧正跟一位長滿大鬍子的僧人吵架,於是我悄悄躲在樹旁偷聽,他們好像在吵胡姑娘的事」

慧難一驚,連忙問道:「難道胡姑娘被他們抓走了麼?」

翠蘭秀眉一蹙,道:「是...應該是吧,那大鬍子和尚確實說胡姑娘已在他們手裡,但那瘦僧卻否認他們抓住的那個是胡姑娘,兩人因此而吵了起來,我還聽他們說三日後要...讓掌門親自定奪。」

見胡靈曦的下落有了眉目,慧難憂喜參半,又問道:「那...那他們有說要在哪嗎?」

翠蘭搔腦想了一下,道:「好...好像有,但...我忘了..他們最後發現了我在偷聽,便要過來打人,我當時只顧著逃跑,情急之下便忘了...」

慧難一聽,焦急的大聲道:「妳怎麼那麼糊塗,最重要的事都忘了?」

翠蘭沒想到他會突然生氣,被這麼一喝,淚水又滾滾落下,哽噎道:「對.....對

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小弟你別...別生氣。」

慧難這才發覺自己口氣失禮,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生氣,連忙賠禮道:「對不起姐姐,是我口氣太差,該道歉的人是我」

翠蘭抹去眼淚,道:「沒關係,是..是我太蠢,連最重要的事都沒聽清楚。想必胡姑娘對你而言,一定非常重要,否則你也不會了她這麼勞碌奔波。」

當晚慧難想出了條妙計,料想那瘦僧定是將他扮女人的模樣當成了胡靈曦,於是便想以自己為誘餌,讓那瘦僧將自己擄走,之後再見機行事,找機會救出胡靈曦。

他向吳喜兒借了一套衣服,再次打扮成女人的模樣,隔天一早,便到大街上亂逛,盼能遇到那瘦僧。

他繞了兩日,卻連一個紅袍僧都沒見到,不禁有些氣餒,又想他們經常在河邊出現,於是便在第三日去了河畔,盼能巧遇他們。

走著走著,忽然有人在後面叫道:「姑娘,請留步!」他轉頭一看,竟是一個捕快打扮的人走了來,他記得那是楊家四兄弟中的楊伯威,便嗲聲問道:「楊捕頭,您找妾身有什麼事?」

楊伯威道:「那日比武招親後,混亂之中,我妹妹似乎與姑娘一同逃走,如今已過了二十餘日,家父見她遲遲未歸,始終有點擔心,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舍妹所在何處?」

慧難心道:「原來楊姑娘早讓哥哥認出來啦,這樣也好,女孩子家待在那種地方容易遭人誤會,還不如早點回去」

他正要開口,楊伯威忽然拉著他的手,躲進了橋墩下,低聲道:「別出聲。」

只見一艘船靠了岸,船上站著十幾個紅袍僧,他們下岸後列成兩隊,似乎在恭迎什麼人。

果不其然,船艙裡走出了四個黃衫人,他們的臉用一塊大紅布罩著,似乎不欲讓人見到真面目。

他們穿過隊伍,那些紅袍僧齊聲高喊一句奇怪的言語,紛紛跪倒。

慧難不禁喃喃道:「說什麼東西?廟會迎神麼?」

楊伯威突然低聲道:「他們是西域的『至尊真言門』門徒,那四人是他們的至尊護法金剛,在門裡是最高地位,也是他們的掌門。他們行事一向詭密,前幾天打壞監牢的,也是他們的人。」

慧難一奇,不禁說道:「既然是西域來的和尚,不知道跟胡姑娘有什麼瓜葛?」

楊伯威一聽,詫道:「你說的姑娘,可是住在菩薩廟的胡靈曦姑娘?」

慧難見自己說溜了嘴,正要胡扯搪塞過去,驀地轉念,這些紅袍僧人多勢眾,自己孤身一人,未必能救出胡靈曦,倘若有霹靂刀楊家幫手,事情一定順利許多。

他說道:「是阿,我是胡姑娘的堂妹,叫胡小慧,這些和尚日前突然衝進廟裡將我表姐抓走,我表姐是個孤兒,眼睛又瞎,如今被這些壞和尚抓走,一定受不了折磨,楊捕頭你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

楊伯威一愕,他認識胡靈曦那麼久,從來不知道她有這樣一個武功高強的表妹。

聽到胡靈曦被抓走的事情,心中不由得一凜,問道:「妳說的可是真的?」

慧難道:「是阿,那日我剛到廟裡,便看到這幾個惡僧正強行拖走我表姐,我雖然會一點武功,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還是阻止不了他們。我已經找了他們好幾日,現在終於遇上了。」

他說完便站起身,一副氣鼓鼓的要去與那些紅袍僧正面對質。

楊伯威連忙拉住他,道:「小慧姑娘別衝動,這事我楊伯威一定替妳出面,咱們且先看他們要去哪,再悄悄的跟蹤他們。」

慧難道:「正合我意,嘿,他們要走啦!」

那些紅袍僧列隊而走,他們抬著四個轎子,顯然是讓四大護法乘坐。

楊伯威和慧難便悄悄的跟在他們後面,距離不敢低於三丈。

約莫走了一個時辰,他們進入山裡,停在一間荒廢已久的大宅,大宅外已有數十名紅袍僧正在恭迎他們。

慧難不禁皺眉,心道:「這人數可不大妙阿!」

他們入內後,留下了四名紅袍僧在外把守,手上各拿著一把銀色雙尖長棍。

楊伯威說道:「小慧姑娘,他們人數眾多怕只靠我們兩人無法完成,不如咱們先回....」轉頭一看,不禁一呆,慧難竟已不見人影。

慧難一扭一扭的走向大宅,那些守衛僧見到她,立即橫棍攔路,喝道:「這裡不能進去,滾開!」

慧難哼了一聲,道:「哎呦!好兇哪,這些棒子生的如此怪,也不知能不能真得打死人?」

其中一名紅袍僧見她有意來搗亂,便伸手往她肩上推去,喝道:「妳再不滾,別怪我動手!」

慧難身子一讓,左手閃電伸出,抓住了紅袍僧的手腕,反扣到背後,慢慢的施加力道。

紅袍僧沒料到他會武功,只覺手腕似乎快被凹斷,痛的哇哇大叫,其他三名紅袍僧見自己同伴被抓,紛紛提棍便要來相助。

慧難卻道:「你們打阿,最好將我打死了,看那個叫班達的和尚怎麼責罰你們!」

那三名紅袍僧聽她竟然說出了師兄的名字,連忙收棍。

其中一名問道:「妳到底是誰?跟班達師兄有什麼關係?」

慧難冷笑道:「去告訴班達師兄,有個姓胡的女人要來找他。」

紅袍僧聽她竟自稱姓胡,不禁有些詫異,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該下什麼決定。

慧難又道:「還不快去通報,難道不想要地圖了麼?」

兩名紅袍僧聽她講到地圖,連忙跑進宅裡通報。

過沒多久,他們又走了出來,神色十分恭敬,向慧難道:「班達師兄請胡姑娘進去一談」

慧難微微一笑,跟著通報的兩位紅袍僧進去大宅裡。

庭院裡紅壓壓一片,約莫有五十幾個紅袍僧擠在這,那四個黃衣人盤坐在一座石台上,一動也不動。

只見有個女子跪在眾僧中間,神色充滿怒意,正是胡靈曦。

「胡姑娘,妳老實交出那張地圖,我保證不傷你任何一根汗毛,還派人恭恭敬敬的送妳回府」一個尖細的聲音說道。

她氣呼呼道:「鬼才知道什麼地圖,況且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這班無恥的惡僧。」

班達站了出來,冷笑道:「師弟,我就跟你說吧,你根本抓錯了人,倘若她真的知道地圖在哪,豈會這麼輕易就被你抓住?」

班塔不以為然道:「班達師兄你有所不知,這丫頭是個瞎子,就算有地圖,也是無用武之地」

班達道:「放屁放屁,根本胡說八道,我那天才跟真的胡姑娘交手過,她不但會武功,而且極為狡猾,絕對不會是這瞎婆娘。」

班塔大罵:「師兄,依我看你才是強辭奪理,我接連拷問了數個鎮上的人,每個都說這姓胡的丫頭是個只會挑糞瞎子,你那天遇到的才是假的。你不過是因為眼紅,不想我領功勞,才會混淆視聽。」

班達怒道:「你胡說什麼,我又哪裡眼紅?明明是你錯了還不承認,四位掌門都在這,你竟出言辱罵兄長,可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班塔正要回嘴,胡靈曦忽然插話罵道:「你們兩個才是瞎了眼的臭禿驢,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便是胡靈曦。那天我好端端的在楊府前觀看比武,你們竟趁眾人大亂,強行將我擄走,還監禁了二十餘天,這般強兇霸道,還算是和尚嗎?我說你們是強盜還差不多。」

班塔冷笑一聲,道:「那只能怪妳自己時運不濟,明明是一個瞎子,還學人家看什麼比武」

胡靈曦罵道:「你這般偷襲暗算,算什麼英雄好漢,倘若慧...我的朋友在,豈會讓你們這班兇僧如此撒野?」

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對罵,完全不顧及其他僧人的眼光,就在這時,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說道:「胡姑娘,妳可知道那張地圖是幹什麼用的?」

這聲音也不是多響亮,卻清清楚楚的迴盪在庭院裡,胡靈曦只感到耳中嗡嗡作響,十分的難受。

班塔走到右邊第一個黃衣人前,問道:「掌門,這件事情是...是個天大的機密,這樣告訴她好麼?」

那聲音又冷冷道:「不然你有辦法要她交出地圖嗎?」

班塔一時講不出話來,這二十幾日無論他如何威逼利誘,就是無法讓胡靈曦交出地圖,如今被黃衫人這麼一問,不禁感到心虛。

那聲音說道:「這張地圖關係到了武林的存亡,胡姑娘妳只是平凡百姓,不應該介入這場風波,但只要妳身上還帶著地圖,日後便有許多綠林黑道會前來找你麻煩,還不如將地圖交出來,讓本座替你承擔這些風波。」

胡靈曦沉吟一陣,道:「我確實不知道地圖在哪,你們這般苦苦相逼有什麼用?要不然...你告訴我地圖長什麼樣子,我請朋友幫忙找找。」

班塔罵道:「胡說,地圖牽涉機密極為重要,豈能讓其他人看到?勸妳趕快回想,否則惹得掌門不耐煩了,到時就有妳受了。」

胡靈曦突然想起那天劉伯伯叮嚀她的話,心道:「難道那是地圖?這..這怎麼可能,地圖怎麼會畫在這種地方?」

班塔見她面色有異,走了上來,伸手往她肩上一捏,發出格格聲響,問道:「怎麼?想到了嗎?再想不到妳的肩膀便要碎囉。」

胡靈曦痛得幾欲掉淚,但她脾氣倔強,向來不吃硬,於。強行忍痛,叫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班塔嘿嘿一聲,又加大力量,胡靈曦終於忍不住,痛得叫了出來,眼淚在眼框裡不住打轉。

就在這時,一個嗲聲嗲氣的聲音叫道:「她當然什麼都不知道,因為我才是真正的胡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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