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丫鬟开始准备上菜,江为蔓回到院落重新梳洗一番,才去餐厅。
去的时候不忘了让冰凝挖了坛梅花酿,到了餐厅明显看到饭桌上的餐已经动过了,再看楚翌襄嘴角的油渍,鄙视的扫了他一眼,这一眼让楚翌襄很不爽。
江为蔓见过礼,便坐到了云素素身边,顺便让冰凝打开梅花酿给长平王楚雄,云素素满上,至于楚宇景同楚翌襄就让下人去倒。
“父王,母妃这是蔓儿去年酿的梅花酿,尝下如何?”。
楚雄年轻时也是一军主帅,性格颇为豪爽,端杯一饮而尽,随后满意的点点头。看的楚翌襄有点不信,有没有那么好喝?然而又怕失了身份,只能等着下人漫酒。
待酒过三巡,几人开始闲聊,江为蔓多为听,也不插话,偶尔同云素素小声说几句。楚翌襄不知道是估计跟她过不去还是别的,总是有意无意的提到她,“千城郡主明日宫里的赏梅宴不会又缺席吧?”
江为蔓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看冰凝,冰凝开口道“是的小姐,上午你忙的时候,宫里皇后娘娘,同七公主都下了帖子给你,我准备下午告诉你的。”
江为蔓房间里的帖子少说有一百多张了,之前在京不在京都不去,冰凝也没放在心上,不过江为蔓这次有自己的想法,皇后娘娘自然是按礼制下的帖子,楚娉婷肯定是专门下的,若知道自己回京还不去,指不定又闹哪一出。楚翌襄不见得不会说出去。不过她心里有个疑问开口说道“不是宫里最近有命案吗?怎么会突然举办赏梅宴?”
“哦,是国师预测,后宫最近生气少,所以皇后娘娘才举办此次宴会,凡京城官家无论品级嫡女必须参加”。楚雄放下酒杯同江为蔓解释道。
江为蔓点头,随后对云素素说道“母妃,明日蔓儿去趟皇宫见下娉婷吧”。
云素素猜到江为蔓所想回了句“去看看小七也好,省的天天差人来问你回没回京”。
不知道是国师能看天气还是蒙的,第二日天气非常好,一丝微风都没有,阳光格外温暖。江为蔓孤身去了皇宫,本打算带个丫鬟,只是她身边的丫鬟都是江湖出身,这礼节学的不怎么样,而王府的丫鬟京城里大多都认识,猜到她身份想结交的应该不少,她可不想一进宫就被各家小姐围的水泄不通。当然也没让她三个闲着,把云素素院子里的教养嬷嬷要来训练三人。而且规定好每天至少学一个时辰。
递了帖子,直接去了楚娉婷的宫里,楚娉婷去了太后的慈宁宫,江为蔓又不想见太后,太后看上去太有威严,她不喜欢,就去了梅花宴会,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皇宫里梅花林比长平王府大的多,而且品种也多,看上去特别有视觉冲击,配这样阳光明媚,的确有些惬意。有聚会自然也是京城各家小姐展示才艺的地方,人群中不时有人吟诗,有人作画。
“小姐,你忘了老爷的吩咐,让你多结交一些世家小姐,你怎么又坐下了”,旁边丫鬟嘟着嘴提醒这自家小姐。
“夏雨,你没看到我一报家门,人家都不搭理我的,你不用说了,说什么我也不去了,你看看我一没貌二没才的,家世又不好谁会愿意跟我结交。对吧”最后两个字对着江为蔓说的,看她也孤零零的坐在角落里,想她同自己遭遇相似。
江为蔓微笑了一下,当然对方看不到,因为她出门蒙了面纱,不过对方说的实在,在这个院子里有多少是来结交权贵的,又有多少人可以在这里一战成名。
见江为蔓不说话,对方也不管丫鬟的唠叨,坐到了江为蔓的对面。“我叫周茵音,父亲是吏部的六品官员,可以同你做个朋友吗”说完看向自己的丫鬟,意思让她闭嘴,自己正在结交权贵。
丫鬟嘴撇的半边脸都有点扭曲,眼前的女子出门连丫鬟都没有,估计出身还不如自家小姐。
江为蔓见这个周茵音有点意思,实诚,而且真性情,开口说了句“可以啊,小妹江为蔓”。
周茵音倒是有点高兴,她在京城的确没有几个闺中密友,权贵不权贵她还真不在乎。京城里的聚会她参加不少,院子里人她也大多都认识,只是人家都不认识她,每次都是坐冷板凳。难得有一个可以说话的。“对了,你为什么蒙面啊”。
江为蔓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不想别人都认识她,说到“没什么”。
见她说话简单,周茵音反而觉得江为蔓同她对脾气,随手撸下手腕上的玉镯送给江为蔓“这个送给你,算是我们认识的礼物,虽然不贵重,但是我带了好多年了”。
江为蔓看周茵音这是真打算同自己结交,有一点点发愣,还是接下了递过来的玉镯,成色的确一般,看了看自己身上,她喜欢简妆,没有几件首饰,便摘下腰间的玉佩送给了周茵音。
“为蔓,你认识哪个人吗?”周茵音指了指正在吟诗的女子。
江为蔓名字倒是听过一些,人还真不认识,几乎是一个都不认识。摇摇头。
“百里含韵,右丞相次女,她长姐是当今太子妃。”周茵音同她解释道,然后又指着另外一名介绍。
“那个是嘉禾县主,太后娘家人。那个是落月郡主,端王之女。那个是杨诺,杨大将军的嫡女。那个是江晨雪,户部侍郎嫡长女”。周茵音从左到右同江为蔓一一介绍,江晨雪倒是让她多看了几眼,也是她的长姐,记得当初江远志丢弃她时,江晨雪是为她求情最多的一个,见局面挽回不了,同样也给了她好多银子,衣服,只是都被江老太太给抢了回去。
“这个我没见过?为蔓你认识吗?”周茵音突然停下介绍,看到一个陌生面孔,转头问江为蔓。
“殷若惜,盛平侯府的”江为蔓心有所想,随口说道。
周茵音“哦”了一下,接着说道,“若惜郡主一直身体不好,几乎不参加京城聚会,为蔓你是怎么认识的?”。
“有过一面之缘,所以认识了”。去年江为蔓回京的时候,殷若惜病的不醒人事,连皇宫太医都束手无策,长平王妃云素素同殷夫人交好,江为蔓便让冰凝出手救了殷若惜。
就在众人玩的热闹时,江为蔓看到楚娉婷的丫鬟向人群走来,猜她可能是来找自己的,借口入厕甩开周茵音,迎着丫鬟走了过去。
丫鬟一眼便认出江为蔓,京城中不喜抛头露面的估计也就这位千城郡主了,行了个礼,便带着江为蔓一前一后走向后宫。
不巧的是,在半路遇到了皇上身边的刘公公,刘公公也知道江为蔓的打扮,一句皇上急召,便截胡了。
御书房里跟个小型会议差不多,站了七八个人,江为蔓扫了一圈,就认识三人。便先对元辰帝楚禀言见礼,然后同长平王楚雄见礼“千城见过皇上,见过父王”。
当然认识的还有一个襄王楚翌襄,江为蔓级别可不低于他,也不需要行礼,一个短暂的目光交汇便移开了。
“千城你来的正好,今年各郡各县的粮食产量比之前五年还要多,这个功劳跟你这个郡主分不开啊”。皇帝说话语气平和,略带一丝喜悦。心情似乎没有因为后宫的事情而过多忧伤。
“皇上谬赞了,皇上不是也封了千城个郡主嘛”江为蔓这样略带幼稚的语气回答楚禀言,公平交易嘛。
楚禀言被她不居功自傲,反而一副互不相欠的态度逗笑了,哈哈两下,接着问道“今日是我朝每月都举行的议君会,就是让朕时刻提醒自己做一个好皇帝,千城,你说说怎样才算一个好皇帝啊。”
江为蔓想不到楚禀言会问这样的问题,什么勤政爱民之类的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说了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这句话一出,不只是楚禀言愣住了,御书房里的所有大臣也都愣了一下。江为蔓看他们如此表情,补充了一句“皇上,千城说的不对吗?”
楚禀言回神过来,又是哈哈笑了两下说道“好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啊。好”。
“老臣佩服,郡主是有大才之人,见地不凡。”说话的是太傅萧道敏。
“额,这位大人过奖了,千城不过一介女流”江为蔓说完,话音刚落,就听楚翌襄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倒是不假”。
声音虽小,但是所有人都听到了,江为蔓不想在皇上面前落一个不淑女,瞪了楚翌襄一眼,对皇上说道“不知皇上招千城所谓何事?”。
她怕在多待一会破功,忍不住骂楚翌襄,还是早点走为秒。
楚禀言这才说道“后宫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朕打算让你协助襄王查此案,你可有想法?”
“有”江为蔓想都不想脱口而出,然后接着说道“回皇上千城不需要襄王协助,一样可以查查此案”。
所有人都听到皇上说的是让她协助襄王,而她却说不需要襄王协助,所有人也都懂,这里面牵扯到谁说了算的问题。
皇上还没开口楚翌景却听出了另一个意思,这个千城郡主连协助都嫌弃他,直接开口说道“千城郡主刚刚自己也说了,一介女流,若不是本王在后宫多有不便,又岂需要你协助”。
“襄王似乎瞧不起女流之辈啊”斜眼看了一下不可一世的楚翌襄,火就蹭蹭的涨。
“本王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历朝历代都是男子当政,男人会的东西女子都不会”。
“哦,是吗?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若女子开始就学朝堂这些事未必比你差,再说了,女子会的你同样不会啊”。
“哼,女子什么本王不会?”
“生孩子,难道襄王也会”江为蔓说了这么一句。
“扑哧”不知哪位大臣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让楚翌襄回头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脸色黑的难看。说了个你字,后边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嗯,嗯”楚禀言看两人吵的起劲,谁都不让谁,故意清了清嗓子,见两人都不说话了,才说道“既然你们二人谁都不服谁,那就现场比试一下,谁赢谁说了算。”
楚翌襄听皇上这样说,立马摆出一副放马过来的架势,又说道“书房空间小,郡主可敢去外面比。”
江为蔓同样一副谁怕谁的架势,就准备出书房,狠狠的教训下这家伙。
楚禀言见二人都误解自己的意思,连忙提示道“文斗,老四你是越来越不长进了,同一女子比武功?”。
楚翌襄刚刚是气昏了头,自出身一来还没人敢如此让她难堪,她千城是第二次了。不过刚刚看她的架势似乎比武也不怕自己,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
“启禀皇上,不如让襄王同郡主互相提问问题,答对了算赢,三局二胜如何?”左丞相魏国尽提议道。
楚禀言立刻就同意了,楚翌襄则说道“万一郡主提问她有多少根头发,这本王不是输定了”。
他有种感觉江为蔓肯定会提这样无耻的问题。
后来楚禀言又加了一句不能提此类问题,两人这才开始比试,本着女子优先的态度,江为蔓先提问题。
扫视了一圈看到楚禀言的书桌上有张宣纸,指着对楚翌襄说道“襄王可能蒋宣纸立起来”?
众人都看向书桌上的宣纸,宣纸又软又薄怎么可能立起来,江为蔓这个问题刁钻的很。
楚翌襄看了看说道“立不起来”。
江为蔓满意的点头,然后对皇上说道“皇上,是不是千城立起来,就算千城赢了?”
楚禀言点头,他倒是想看看江为蔓如何将宣纸立起来。
只见江为蔓蒋宣纸中间对折了一下,很自然的就立在了书桌上。
楚禀言首先笑了,虽然有点投机,不过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江为蔓得意的看了一眼楚翌襄,楚翌襄见皇上都认同了,也不好说别的,开口说道“郡主先不要得意,听本王的题,一百名士兵出征云州需要多少粮草?”
“哈,襄王南征大帅,自然知道粮草之事,若本郡主知道每个士兵平均一天吃多少粮食,大军一天行多少路程,京城离云州距离,片刻也能算出。”
“大言不惭,士兵平均每人每天吃2斤粮食,大军每日行程60里,京城到云州约1200里,给你一个时辰能算出来,本王也算你赢”。楚翌襄猜江为蔓也不会知道,才出这样一个问题。
江为蔓心想这傻子,如此简单的乘除法,三岁小孩都会张口说道“襄王确定本郡主算出来算我赢?。”
见楚翌襄点头,江为蔓才开口道“100×2=200,1200除60=20。20×200=4000。若路上不耽误行程,至少需要4000斤粮食。嗯哼”
说完得意的看了下楚翌襄,楚翌襄却说道“什么乘除的不知所谓。”
江为蔓这才想起这个朝代算数还没有乘除法,开口说道“你管我啊?你就说对不对吧”。
楚翌襄没开口,太傅萧道敏说道“郡主算的不错,这些数字老臣要算一天才能算出来,为何郡主张口就可。”
“其实很简单的,等有时间本郡主教你,保证你以后算十万兵马也用不了一刻钟”。江为蔓说道。
她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非常吃惊,这话说得有点狂妄,不过刚刚她又确实张口就能算出。
“不好意思,第一局似乎是我赢了”说着看了襄王一眼。然后说道第二局襄王先出题吧,本郡主让你。
楚翌襄想了下说道“御书房离宣德门有多少丈?。”
江为蔓哈了一下,这楚翌襄如此无耻,还说自己无耻,真是无耻,“哈,襄王自小在宫里长大,自然知道,这些应该都会有记录吧,不过这难不倒本郡主,看好了哈”
说完走到御书房门前,用部队目测距离的方法目测了一遍,转头回到大厅,然后用心算把米合成丈然后说道“620丈左右”。
“错,618丈”楚翌襄见江为蔓说的不对立刻脱口而出。
虽然江为蔓输了,但是众人却都好奇,江为蔓为何看了一会便可以说道如此精确。
江为蔓不气,又看向皇上的书桌,对楚翌襄问道“襄王可知道,这制作书桌的黄花梨是多少年的?”
“郡主是提不出什么有水平的问题了吧,这谁知道?”这跟有多少根头发有什么区别。
“襄王一介武夫,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不过本郡主恰好知道,今天本郡主就让你长长见识”。
江为蔓这话把楚翌襄可气的够呛,东楚谁不知道襄王文武双全,怎能用一介武夫概括。
江为蔓也不理会他难看的脸色,径直走到书桌前对着桌面上的年轮数了起来,然后报道“32年的”。
楚翌襄不屑的哼了一下“你说32年就32年啊,无凭无据的”。
这时皇上身边的刘公公开口说道“郡主说的没错,的确是32年的,在宫里都有记载”。
“哈,怎么样,服不服?”江为蔓见有人证明,这下不怕楚翌襄赖皮了。
这时楚禀言又开口了问道“千城是如何得知的?”
皇上问,江为蔓自然老实回答说道“皇上,其实树木也是有年龄的”然后指着书桌上的年轮继续说道“这种纹路叫做年轮,一年一圈。每棵树都一样。”
众人都跟着江为蔓解释,数了数,回到家中也都试了试,的确是江为蔓说的那样。
第二局打了个平手,第三局江为蔓出题张口就道“一两金子跟十两金子在同一高度落下哪个找落地?”
众人一听,这可不像千城郡主的作风,这简直就是送分题啊,楚翌襄自然也这样想,“郡主也太小看了本王,东西越重落地越快,三岁孩童都懂得道理,自然是十两金子先落地”。
“哎!真是可悲啊,真是太差劲了”江为蔓一脸的可惜,不断的摇头用来打击楚翌襄。
“切,难道不是?”楚翌襄看她这副表情,不屑的问道。
江为蔓像楚禀言借了两定金子,握在手里,对楚翌襄说道“今天本郡主就让你怀疑人生,看好了。”
说完同时松开手里的金子,只见一大一小两定金子同时落在地上。
“襄王可看到了?同时落地”。完事补充了一句。
楚翌襄以为江为蔓使诈,捡起地上的金子按江为蔓的动作做了一遍,结果一样。突然真的有些怀疑人生了。自然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本来就是这样,快点出题”江为蔓催促道。
楚翌襄这才重新换上严峻的面孔说道“如何将大花瓶装到小花瓶里面”。
“简单啊,打碎就可以了。”说完看向楚翌襄,心想这下心服口服了吧。
这场简单的比赛江为蔓完胜,同时也让众人看到了江为蔓的博学,阅历。这三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别说楚翌襄了,其它人也都是闻所未闻,若不是可以用事实论证,真的以为就是天方夜谭。
至于金子为什么会同时落地江为蔓没解释,只是用自己无意间发现的搪塞过去,这里面知识点太多,不是这个朝代可以接受的。不过这场比赛却在东楚传的沸沸扬扬。东楚人都知道树是有年龄的,两个铁球也是同时落地的。
通过这次比赛,萧太傅极力推荐自己的孙女也参与这次查案,无它,就是想跟着江为蔓长长见识。萧太傅的孙女萧筝在京城可是人物,第一楼才女排名第一。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几乎在世所有的书籍都看过了。
皇上下旨后,江为蔓便又回到了御花园,见周茵音正同人理论,走了过去。
“这玉佩明明是我掉的,你捡到不还给我,还说是别人送你的,你是什么身份?你知道这块玉多少钱?这是极地寒玉,价值万金。凭你也配带。”
同她争吵的是顺天府尹于保臣的长女于梦碟。
周茵音只知道这块玉是江为蔓送的,只有价值她并不知道,而且她也不太懂玉。听于梦碟这样说,着实下了她一跳,极地寒玉她听说过,此玉冬暖夏凉,非常珍贵。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这位小姐,你说这块玉是你掉的,可有证据?”江为蔓走到二人面前便说道。
于梦碟没想到周茵音竟然有帮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顿了下才说道“你是谁?要你多管闲事”。
“这块玉是我送给茵音的,你现在说你掉的,这样不算多管闲事吧”。江为蔓拉了下周茵音的手又对上于梦碟说道。
于梦碟只是看上了这块玉,随口编了个理由,哪里有证据,像周茵音这样的小门小户,想要赖个东西不是轻而易举,没想到突然出来个江为蔓。放弃又不甘心
“你说是你送的,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的?”
江为蔓见她无理取闹,在御书房话说多了,赖的搭理她,拉着周茵音就准备走。
这时又一女子开口了“我可以证明,于小姐刚刚确实丢了块玉,好像就是这块”。
说话的是百里含韵,她的身份可不一般,说句话院子里一半以上的人都附和她。于梦碟天天巴结她,这时自然向着她说话。
江为蔓本打算就这样算了,见对方如此的可恶,随手把玉递给于梦碟,然后说道“你可想想清楚,拿了它,后悔都来不及了”。说完拉着周茵音走了。
于梦碟以为江为蔓吓唬她,也没放在心上,很小心的欣赏这手里的玉佩。
片刻,就有禁军包围了整个院子,许多世家小姐没见过这场面竟然吓得哭了起来。
禁军将领安正褀解释道“各位小姐,不必害怕,刚刚千城郡主报案,说有人偷了皇上御赐她的极地寒玉,皇上命我前来彻查”。
这话一出,吓得于梦碟差点把手里的玉扔出去,什么千城郡主?什么御赐?想着想着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在大理寺监牢里关着,顺天府尹到处托关系,都没能凑效,皇上的意思一定关她两个月,让她长长记性,还敢不敢贪图别人的东西。
出狱的时候整个人消瘦的皮包骨头,精神恍惚,养了半年多才算恢复。同样收到惩罚的还有百里含韵,相对于梦碟来说,她处罚轻松的多,关了三天就放出来了,不过皇上在朝堂上把百里玄策骂了个狗血淋头,百里玄策在朝堂被骂,回到府上不管百里含韵刚刚出狱,同样一阵臭骂。“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蠢货,一点都不像你姐姐,那千城郡主是好惹的?还帮着别人做伪证,”
百里含韵心里真真委屈,谁知道那个就是千城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