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婢时忍枯嘴角微挑。“赤芍,你去把前日织云裳送来的几套新衣拿出来。”
赤芍冷哼一声。“公主,既然是女婢,不如就把奴的衣裳拿出来给那位女婢吧!夜殿下从未有过女婢,想来也不知道宫中的女婢是有统一服饰的。”
忍枯低斥了一声。“哪里来这么多话!”
锁阳皱了皱眉,想来也是没想到宫中的规矩。”那劳烦公主先借一套衣物给属下,属下晚些就让她去宫中领宫服。“
赤芍还想说什么,忍枯却看着她命令道“快去收拾!”
赤芍不情不愿地福了福身。“喏!”
赤芍在几套新衣上扫了扫。黑色公主最喜欢,那就红色吧!
忍枯看了一眼赤芍收拾好的衣裳,是一套红底彼岸花绣样的,她嫌彼岸花寓意不好倒是从未穿过。
忍枯拿过刚才赤芍随手放置的梅花糕。“这是忍枯新学的糕点,本想送去给夜哥哥尝尝,现在就麻烦你带回去交给他。”
锁阳看了一眼,接了过去。
“净檀,我们还要几日才能到京都啊?”净善揉了揉坐疼了的屁股,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和净言那小子抢了。
净檀握了握手里的经书没说话。
“净檀,你这一路上怎么都不说话,都闷死我了。”
净檀垂下双眸“我想多看些经书,为辩经会上做准备。”
“是吗?”净善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可是你半天都没翻过了。”
净檀闻言翻了一页,净善愕然。”小师弟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我很好。只是路途遥远有些疲惫,休息下就好了。”说罢净檀就收了书,闭上眼开始小憩。
这一副我想静静的姿态让净善只能望向窗外单调的景色了。
锁阳正欲敲门,门就从里打开了。“不是让你在房里呆着吗?”
白璃落看到他一脸欣喜。“你来的正好,快来帮我打扫一下,我实在是吃不消了。”
锁阳看着满屋子乱飞的灰尘,简直惊呆了。他默默地捏了个术法扔了出去,瞬间窗明几净。
看的白璃落眼里全是小星星。“这是什么术法?你能教我一下吗?”
连这么简单的小法术都不会,锁阳觉得主上这次可能是遇上麻烦了。他把衣服往白璃落怀里一塞。“换好之后就去书房候着!”
白璃落换好之后,看着镜子里的人儿颇为自恋地摸了摸,我长得还是挺好看的嘛!
夜如瀚拎起茶壶,空了。他扬声往门外喊了一声。“锁阳,添水。”
过了一会儿,一双细嫩的芊芊素手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不是锁阳,他顺着手往上看过去。女子不施粉黛的脸上眉目如画,鼻子小巧玲珑,唇瓣更是像花瓣一样饱满。乌黑的长发也没有束起,就那样披在了身后。一身红衣就更添了几分魅惑和妖娆。“主上,奴给你添茶!”
夜如瀚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白璃落。“你怎么穿成这样?”
白璃落看了看自己,挺好的呀!“穿成这样怎么了?这不是你让锁阳拿给我的吗?”
夜如瀚站起身来走到白璃落身后。“你头发怎么不束起来?”
“还没干嘛!”
白璃落只觉得一缕微风吹过,头发就全干了。她摸了摸。”主上,这术法好神奇,锁阳也会神奇的术法,房间一下就干净了。“
夜如瀚一伸手手上就出现了一把梳子和一根发簪。“你想学吗?”
白璃落立刻点了点头。“想学!”
夜如瀚依着记忆给她挽了个头发,又给了她一面镜子。“挽好了,你看如何啊?”
白璃落看了看觉得好像比自己挽的还好看。不过看到头上那根发簪,伸手摸了摸。“主上,这根发簪是不是也很贵啊?”
夜如瀚瞅了一眼,是东海的千年珊瑚嵌以万年东珠。“是。”
“那算了,我还是还给主上你吧!”嘴上这么说,目光却有些不舍。
夜如瀚弯了弯唇角。“今天我心情好,这根发簪就送你了。”
白璃落又摸了摸,笑眯眯地道了谢。
夜如瀚心情甚好地倒了杯水,白璃落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喝了下去。
白璃落凑近了小心翼翼地问着“主上,这茶还行吧?我第一次沏茶,沏的不好主上你可不能怪我。”
夜如瀚放下杯子。”还可以!“
白璃落想着这妖王宫的莲心莫不是甜的?刚才锁阳让她去准备茶水,她看到院子里的一池荷花计上心头。为了让他早点厌倦她,她用一点点小手段应该不过分吧!
“你一直盯着茶壶看是不是口渴了?”说着夜如瀚就倒了杯水递给她。
白璃落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好苦啊!这人莫不是没有味觉?
夜如瀚忍着笑意看五官皱成了一团的人。“怎么了?”
总不能说她在里面加了东西吧!白璃落放下茶杯,嗫嚅着。“没什么,我还有事儿先告退了。”
夜如瀚看着跑得飞快,大红的裙角扬起的人儿,只觉得好像千年来都没这么开心过了。只是这时间过得真快,千年了。父皇和母后依旧还没有下落。
他摸着胸口像一颗种子似的坠子,思绪渐渐飘远。说起来现如今的六界和千年前的六界并没有什么区别,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可事实上大家都心知肚明地知道到底还是不一样了。千年前的六界一片祥和,主要是当时六界里势力最大的天界和魔界并不曾起兵戈。魔界的执掌者夜见文并不和往届魔君一样喜好杀戮,以统一六界为己任。而是和天界,妖界都保恃着友好的往来关系。当时的魔界太子和妖族公主还定下了婚盟。但是所有的变故都发生在了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