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从小爱唱爱跳,性格开朗,自从上学后就担任班级的领歌委员,就是每天上课前十五分钟,小叶都会随口唱一句起个头,然后全班同学跟着一起唱,每天的歌曲主要是小叶的个人爱好,但是老师说了,歌词里不能有“爱”字。领歌一领就是五年,等小叶到了五年级时,小叶还变成了校领歌委员,也就是每次开校会时都要先领唱国歌。
有一次,乡里的小学之间举办歌词比赛。小叶的老师给小叶也报了名,小叶听说后特别开心,每天都认真反复练习那首歌曲。为了确保嗓子不出问题,小叶忍着半个月没吃辣椒。快比赛时小叶却没有收到学校的通知,后来才知道由于知道小叶爱吃辣椒,嗓子容易发炎,怕小叶的嗓子出问题,学校的老师最后决定让另一个同学去参赛。
那天小叶等到家里没人时,一个人痛哭起来,嗓门大的小叶的那种嚎哭声远远的就被邻居听到了。大家一听哭声就分辨出是小叶在哭,因为三天两头听到她的哭声,又了解她的个性,于是也就见怪不怪了。
小叶从小特别胆小怕事,每次在自己家住,都要时刻注意不卷入姐姐珍儿和弟弟小宝的“大战”中,别看小宝比珍儿小了将近五岁,气势上可一点都不输她,比不中用的小叶强多了。老大和老小一言不合就开打,一个使出无敌漂漂拳,一个使出佛山无影脚,谁都不能近得了对方。每当这时,小叶就有多远躲多远,只要不要伤及她这个无辜,她就默默的在一旁看他俩疯闹。
小叶从小嗓门大,又爱哭,每当这个时候李晓云都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有一天晚上,一家人正坐在一起看电视,珍儿不知从哪里捡到一个用完了的打火机,只见她在那里摆弄个不停,不一会就把里面的打火装置给拆了出来。这个打火装置如果接触到人体,人就会被轻轻的电一下。珍儿顿时玩心大发,瞅着大家正在专心看电视,就拿着电打火悄悄的靠近弟弟小宝按了一下,小宝很勇敢,觉得没什么,微微一笑继续看电视。珍儿觉得不过瘾,又转过身要电小叶。小叶早就警铃大作,见形势不对,“嗷”的一声一跃而起,窜出了房门。珍儿在后面紧追不舍,两个人在院子里你追我赶,吓的小叶哇哇的哭叫起来。李晓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这夜深人静的,让隔壁邻居听了还以为她和彭永生在吵架呢。李晓云赶出房门,上前一把夺过珍儿手里的电打火,然后对着小叶厉声道:“大晚上瞎叫什么!都给我回屋”
小叶受了一顿惊吓,此时没有得到母亲的安慰不说,还被骂了一顿,心里委屈的不行,进屋后也不看电视,自己就去床上睡觉了。第二天,小叶早饭也不说话,李晓云见小叶不说话不抬头,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太过分了,可是也拉不下脸道歉。一直到中午,小叶还是蔫蔫的,手里扒拉着面条,却一口也吃不下去。彭永生看小叶的脸色,知道她心结没有打开,只得开口道:“昨天的事,是你妈的不对”,小叶听了,眼泪哗的就流出来了。彭永生见状又道:“你妈做的再不对,也是你妈,你不能一直不理她对不对”,小叶不说话,心里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李晓云见状,口是心非的说:“不理我拉倒,你们都不理我我就自己过”,听了这话,其他人都笑了,小叶也没了气,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光。
为了防止母亲的暴脾气上来对他们一顿臭骂,姊妹三个约定私下里的恩怨都不许给大人讲,打闹时伤着了也不能哭嚎,省的牵连其他人。有一次吃过中午饭,李晓云在床上午休,要求珍儿和小叶在另一张床上睡觉,不能发出声音。两个孩子都没有困意,于是一人睡一头开始玩蹬脚的游戏。就是脚对脚,看谁力气大能把对方的脚蹬回去。
珍儿比小叶大了三岁,长得又高又壮。以为小叶也和小宝一样虽然人小但是有蛮劲。所以就使出了全力往前一蹬。只见小叶“嘭”的一下就被踹到了床和桌子的缝里,不能动弹,由于膝盖先着的地,此时一股揪心的疼痛传了上来,小叶张开嘴就准备大哭。珍儿见状连忙上前捂住小叶的嘴,小叶也害怕母亲,所以尽量压抑着哭声,只发出了低沉的呜咽声。只听隔壁屋李晓云睡意朦胧的吼道:“再不睡觉我可去打你们了!”
珍儿见母亲没有醒,于是放下心来,赶紧搀扶着小叶上床。小叶努力想站起,膝盖却像没了知觉一样动弹不得,珍儿拽不动,两个人都蜷缩在床脚。过了好一会,小叶才感觉腿恢复了力气,颤颤巍巍的站起,再不敢和姐姐玩这个游戏。
姊妹三个小时候都很害怕母亲,因为李晓云经常将“打”“扔到门外”挂在嘴边,虽然从来没有实施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姊妹三个发现母亲只是纸老虎,于是渐渐不把母亲的警告放在心上。有一段时间,小叶突然个头拔高了一大截,比小宝足足高了一头。平时胆小怕事的小叶此时特别有成就感,也不害怕和弟弟打架了,有一次甚至主动挑起事端,如愿以偿的和弟弟扭打在一起摔起跤来。这次,小叶赢得了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胜利,因为很快小宝也窜高了一截,而且从此都比小叶高,小叶的身高优势从此为零。这次比武还召唤出了李晓云久未行使的技能。两个孩子在小院子里扭打时,李晓云正在厨房忙前忙后。很快小宝就处于下风,不甘示弱的小宝只得使出杀手锏,只见他高喊:“妈!我二姐打我!”
李晓云听了,高声回应道:“你们俩老实点,要不一会给你俩关门外”
两个人都不听,打起了嘴仗,看谁有理,一个说对方踩到自己了,一个说对方弄疼了自己的胳膊,叽叽喳喳吵个不休。李晓云最听不得吵闹,登时火冒三丈,只见她大步走出厨房,两个胳膊一架,一手拎着一个孩子往大门口走去。这时两个人才意识到母亲真的被气到了,像小鸡仔一样乖乖的被拎出了大门口。只见李晓云手一松,反手一关,两个人就被关在了大门外。此时天已经昏黑,两个人站在门口无比恐惧,也没有心思斗嘴了,都连忙拍着大门哭喊:“妈……妈……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