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欢撂下的恨话,令得在场人倒吸一口冷气,纷纷为'江临意'默哀三秒。
就连叶渡,眉宇间似乎也生出一丝担忧来。
相比之下,南浔到时淡然了许多,悠悠的站着台上等着葛洛然上台,似乎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全然不放在心上。
听了南浔的话,葛洛然面色如常,硬着头皮重回到台上。
南浔面带笑意,看着葛洛然,轻声问道:“准备好了吗?”
葛洛然点头时,南浔俨然换上了一副长辈姿态,虽两人都是一米七不到,差不多的身高,可是南浔升上颇有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徐暮云,以你的家室,你觉得你配的上我们秦家吗!”南浔重复先前说的话,依旧一副恶人模样。
葛洛然目光微沉,随即抬眸,十分坚定的看着南浔:“我和秦浪是真心相爱,请伯母成……”
依旧是话未说完,南浔的一个巴掌就已经落在了葛洛然的脸上,虽然依旧听得‘啪’的一声巨响,可终归比刚才宋明欢的那一巴掌要柔和了些许。
葛洛然被打的惯性的后退了半步,一只手捂着疼的火辣辣的左脸,眸子已经泛起了泪光,坚忍着未掉半分,看的人十分心疼。
就在众人以为这一场戏到此为止时,葛洛然忽的看着南浔,目光灼灼,一呼之间,她的左手已经扬起,不到眨眼,便向南浔的左脸而去。
会场在此到达一个高潮,各自屏住呼吸,看来明天的新闻可不少啊,先有《暮云而归》选角会……再有宋明欢被江临意掌掴,后有不知名小花掌掴江临意。这一出出的大戏,铁定让人看得心潮澎湃啊!
叶渡忽的身体紧绷,心一下提到了上嗓子眼,蹙着眉头,紧紧盯着台上的南浔
南浔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即将落下的手掌,却未动半分,眼底流露出的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期待感!
半晌,却并未传来众所期待的掌掴声。
葛洛然的手掌在拒南浔脸颊不到一厘米的位置听了下来,然后忽然握成了拳头:“您是秦浪的母亲,是长辈,所以这一巴掌我就不计较了……”她皱着眉,带着隐忍的语气。
“你……”南浔被这一席话气的不轻,眸子恨恨的看着葛洛然。
葛洛然收回手,仰着头,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眼泪:“今日伯母心情似乎不太好,暮云就不打扰了,希望下次我来拜访伯母时,伯母已经学会了如何做一个令人敬重的长辈的!”葛洛然说着,转身从容的离开舞台。
三、二、一。一场戏完,南浔轻笑一声:“这就是我心中的徐暮云善良温柔但不懦弱。”南浔说着让葛洛然回到了台上。
“虽然宋小姐已经自动弃权离开了会场,但就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我还是想问问各位评委的意见。”南浔看着台下的人,继续说道。
评委们私下讨论一番,总归全部赞同。如今宋明欢弃权,唯一的人选就是台上的葛洛然,选也得选,不选也得选。
南浔微微颔首,笑意更甚:“既然如此,那……葛小姐,恭喜你……”
葛洛然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虽然她很想和江临意合作,可她要背景没背景,虽然有资历,可也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作品,原本只是来试试,最多不过拿个小角色,没想到却机缘巧合的拿着拿下了女主的觉得觉得,这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南浔看出葛洛然的想法,笑吟吟的说:“葛小姐难道不高兴吗!”
葛洛然快速反应过来,连对着南浔说了好几声感谢话:“谢谢江导,谢谢各位评委能给我这次几乎,我一会不负众望。”
下午七点四十分,黑幕已来,《暮云而归》选举会正式宣布完美告一段落。
几个评委打算庆祝一番,南浔借由身体不适拒绝了,可是也不好直接拂了几位评委的意,便让许亦守全权代表自己去聚餐,也算是料表歉意。
漆黑的夜空看不见一丝星月,取而代之的是耀眼霓虹,大街上人来人往,热清的迎接着夜晚的到来,高楼大厦的光芒刺痛了南浔的双眼。
若说白日的晏城是一座斑驳陆离的金融大城,那么此时此刻便是一座骄奢淫逸、纸醉金迷的不夜城。
路过淮江的时候,南浔忽的踩住了刹车,下车。
南浔在江边找个椅子坐下,手指落在身旁空位上,冰冷空荡,夜晚的江面,显得那么宁静,粼粼的水波变成了墨色,映这这一座无情的大城。
据说这就是那个姑娘身陨的地方。
仿若酒精上头般,南浔一阵心酸,罪恶感油然而生。她神情呆滞,似是在忏悔。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发出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和寂静的淮江之畔显得格外刺耳。
南浔猛然回神,紧绷着身子,警觉起来,厉声道:“谁?”
黑暗中的人筹措片刻,大步走出夜色。团团将南浔围住。
南浔起身,手已经握成了拳状,看着几个带着黑色口罩的三个人高马大的精壮男人,眉心蹙着更深了:“你们是宋家的人还是谢家的人?”
三个男人相视一番,然后逼近南浔几分:“听说江导演回国后,春风得意得的很。所以我们哥几个想来给江导演一点不一样的乐趣。”
南浔冷笑一声,出手这么快,也不怕折了腰,不管是谁,不管是因为那件事,终归是受不住了。
“几个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可是一点也没有羞耻心呢!”南浔随即娇笑一声,那声似鬼魅,有些缥缈。
还不等三个男人反应,南浔已经一个出腿,向正前方的男人的肚子踢去。男人却不痛不痒的一动不动,然后忽然抓住南浔的脚踝,一转一甩。‘咚……’的一声南浔被狠狠甩在地板上。
南浔闷哼一声,然后起身甩了甩有些微微擦伤的手掌,皱着眉淡淡的说了句:“果然不能轻敌……”
南浔蹲下身子,挽起起裤腿,又系紧了些腰带。面上的笑意已无,眸子渐冷,在三月的暖季里却附上了一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