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0分,一切准备就绪,初选正式开始。
舞台上缓缓走向一个女生,十七、八岁的玻璃、模样坐着自我介绍:“评委好,我叫向秋。平时喜欢唱歌跳舞……”女生说着,打算来上一段,却被喊住。
“小姑娘,你高中毕业了吗?”一个评委问道,虽然她找的十分可爱,可是未免也太小了吧!
小姑娘犹豫一番,摇了摇头,然后坚定的说:“不过我很喜欢演戏,并不打算高考。”
南浔愣住,演戏不高考?这什么逻辑。
三个评委听此摇头,年龄太小了,要不起啊。随即在何苗的名字后画了个叉。
接着下一位。身材高挑,丹凤眼微挑。南浔笑了笑,这姑娘有些气场。
“评委好,我是赖童,是个模特。业余时间会接一些小短片或者广告。”台上女子说道。
果然,无气场不模特啊!
就这样过了大半个上午,却没有南浔心目中的合适主角。南浔喝了口矿泉水,打了个哈欠,继续打起精神盯着台上的一举一动。
“江小姐还真是又耐心!”许是南浔看的过于专注,耳边突然一个声音响起,被吓了一跳,险些从凳子上摔下去。
南浔扶着凳子,坐稳了些,转头瞪着那吓他之人。不知何时,叶渡坐在了她身侧,她都没注意到。
看着叶渡,南浔心中一惊,面上的怒意也一下消散了不少:“叶总。”南浔同叶渡打了声招呼,然后又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
叶渡抬眸一看,阳光越过城市、大厦,洒在南浔脸上,勾勒出她美好的半边侧脸,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的细腻的绒毛,而另一边脸在暖阳的晕染下之下显得不太真切,只能依稀看到她那似有若无扬起的嘴角。
“南浔……”叶渡看的有些出神,嘴里忽的喃喃道。
听得这一身南浔,南浔呼吸一顿,原本坐的笔直的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南浔扯了一下唇,似是笑着,问叶渡:“什么?”
叶渡沉默片刻,才看向台上选手,平静开口:“江小姐心中可有人选了?”
彼时,南浔手机'叮'的一声响起,是微信。她打开许亦守发给她的照片,是一个女子的,没有惊世骇俗的容颜,却有一张干净舒服的脸,没有前凸后翘身材,却也是不胖不瘦刚好合适。
南浔眼前一亮,眉眼弯弯,笑意灿灿,见照片递在叶渡面前:“叶总觉得如何?”
叶渡一看,更着南浔笑了笑:“江小姐的眼光自然是好的。”
南浔看了眼时间十一点过过,初选也差不多结束了,然后起身,却被叶渡拉住。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餐馆,一起吧!”叶渡薄唇轻启。
“好啊!”南浔点头答应。
会场门口,许亦守早就等在那里了。
叶渡也叫上了谢朝肆、宋明欢。
一行人就这样低调不动声色的从后门出了文翰大厦。
叶渡说餐厅不远,便都没有开车。
“江小姐很像叶渡的前女友啊!”谢朝肆在前面走着,猝不及防的转身说了句这样的话。
南浔一贯语气平稳,波澜不惊:“是吗?我记得叶总好像也说过,我长的像叶总的一位朋友。”
叶渡脚下顿了一下,没有说话,眉心不自觉的蹙了一下,然后加快了些速度。一下子走到最前面,隔了有些远。
宋明欢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南浔,忙的追上去:“叶哥哥,你等等我啊……”
南浔看了眼天,颇有些烈日烧人啊,心里却冷笑一声,没再说话。
这是一家名为'明厨'的古色古香的中式餐厅,清净优雅,小桥流水,桌椅雕刻精致,典雅,每一次都颇具古韵气息。
南浔吸了口气,空气中泛着似有若无的花香,令她整个人放松下来。
服务员看见南浔一行人觉得甚是眼熟,后来目光停留在宋明欢身上,惊讶一声,后发现自己失礼,忙的捂住嘴,眼里雀跃的恨不得马上抱住宋明欢的大腿。但就是就这服务态度还是规规矩矩点的将一行人领到了包间。
到包间时,都站在哪里,谁也没有先坐下,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许亦守随便找个就近的位置,为南浔挪开凳子,南浔这才第一个坐下。随即众人才纷纷落坐。
宋明欢走到离南浔隔了个位置的空座,站在那里,本想着叶渡也绅士一回,谁曾想他已经坐在了紧挨南浔的空座上。
谢朝肆似的察觉到了宋明欢的尴尬,主动为她拉开凳子,宋明欢先是对谢朝肆笑着说了声:“谢谢!”。随即又不动声色的瞪了眼南浔,又不甘心的看了眼叶渡,这才坐下。面上虽然笑意不减,却是笑里藏刀。
南浔才没有功夫去管宋明欢,看都没看他一眼,自然不会看出她心里的小九九。
“怎么样?喜欢吗?”叶渡开口问南浔,嘴角含笑,眉眼温柔。
忘了具体是在那一天,南浔记得大约是七年前吧,曾有个男孩子,手中捧着一株海棠花,红着脸笑着问她,说:怎么样?喜欢吗?
那时南浔最喜得便是春分时节的海棠了,觉得此花花姿潇洒,花开似锦。让人看了心生欢喜。
那日阳光有些好,微风也是不急不躁,南浔满心欢喜收下了那一株海棠花。带回家照顾着,可任凭南浔再怎么精心照顾,小心爱戴,海棠花终是只剩了一劫枯枝。
后来南浔才知道,所谓海棠无香,便是指落花有情流水无意,苦恋也。
南浔轻笑两声,笑不达心:“叶总的眼光自然是好的!”
叶渡蹙着眉,不再说话,她很不喜南浔这般疏离感。
服务员上了菜,皆是国内有名点的特色,以川菜为主,上了一大桌。
像什么辣子鸡、水煮肉片、东坡肉……虽然看着没有西餐的精美与仪式感,但色香味俱全,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咽口水。
南浔很自然的夹了块鸡肉给许亦守:“问着很香,你尝尝!”
许亦守看了两眼,虽然还在碗里,但香辣味飘进咽喉,有些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