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折回的路上,两人都沉重不说话,南浔倒是心里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叶渡,可是见叶渡开车专注,每每话到嘴边,又不知要以何种身份开口询问,南浔只要扭头看向窗外,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川流不息的车辆,熙熙攘攘的人群,高大的建筑物巍然耸立,长方体、圆柱、三角形、参差错落,远近有致,在蓝天白云的背景下,描绘出多种几何图案的剪影。
路过一个广场时,南浔忽的被那广场中央的一个年轻小伙吸引了。那小伙在广场中央站的笔直,面前放着大打开的吉他盒子,手上抱着把吉他。也不管有没有听,只是一意的弹奏演唱者,偶尔有路人驻足聆听观望,或者拍照,其中也不伐有人打赏,然后小伙便微微颔首以示谢意。
“叶总,麻烦你找位置停一下车。”南浔依旧望着那小伙,忽的开口对叶渡说道。
叶渡余光看了眼南浔,有些疑惑,但并未说什么,找了个最近的停车点。
南浔打开车门,下车时对叶渡说:“叶总不用管我,先走吧!我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去。”然后叶渡还未开口,南浔便已经大步朝广场中央走去。
南浔走进一看,这哪是什么小伙子,分明是个姑娘,她穿的再普通不过,一件T恤,一条休闲裤。未施粉黛的她肤色有些黒幼,可是看得出,她五官明朗,若是加以打扮,倒也不失为一个漂亮美人。
可就这样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姑娘,那是一个与她年纪不符的一个能摄人心魂的声音,似乎从她的骨子里散发出个一个叫感性的东西。
南浔站在姑娘面前许久,那姑娘许是也注意到了南浔的目光,抬眸看来,笑了笑,然后继续弹奏着。
良久,一曲完,南浔才渡步上前,走到姑娘面前,伸出右手:“你好,我叫江临意。”
那姑娘笑了笑,并未回握:“抱歉,我这不支持点歌。”然后又自顾自的掉着琴调。
南浔也不恼,若无其事的收回手,然后解释了一番:“姑娘,你误会了,我很喜欢你的音声,所以我想签你。”
那姑娘似乎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上下打量一番看上去这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南浔,然后笑了:“现在的骗子真是越发没水平了。也不让个资历高点了来。”
南浔一愣,骗子?想来这姑娘以前被那些冒充影视、音乐公司的人没少骗吧,所以如今才这般谨慎,才会将她当成骗子吧!尽管如此,南浔依旧笑得温和,反倒是打趣道:“姑娘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荆藤了吧!”
“你……”那姑娘脸色当即一白,半晌说不出话。
“世界坏人虽多,可也不乏有我这样真心助人的好人……”南浔顿了顿,看了眼姑娘,那姑娘眼中的谨慎似乎有些松动,然后南浔继续说:“难道姑娘就只甘心屈居人后,永远在这小广场做一个无名之辈吗?”果然一听这句话,姑娘眼中写满了不甘。
南浔唇角一扬,乘胜追击:“好钢用在刀刃上,姑娘这么好的音色和唱功,不应该被埋没。”
良久,那姑娘就那样怔怔的看着南浔,原本一脸戒备的她,面上已经缓缓有些期待的光彩。
可是姑娘一想到前车之鉴,又谨慎起来:“你是哪个公司的?”
“我是一个独立工作室。今日我还有事儿,姑娘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文翰大厦二十九楼九空间工作室找我。届时,姑娘想了解的,都会知道。”说完,南浔不给姑娘任何拒绝或是同意的时间,转身大不离开。
姑娘看着南浔渐渐走远的身影,心下一横,似乎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南浔离开广场后,手机铃想起。
“临意!回来了吗?”电话那头是许亦守。
“嗯,在回来的路上了。你可以开火了。”南浔笑言。
挂了电话后,南浔看了天色,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下来,那天一道红霞,十分惹眼,南浔走到路口打算叫辆车。却发现叶渡的车还稳稳的停在原地。
南浔想当做没看的,却不想腿脚不听使唤,向去看看叶渡在不在车上,是不是再等自己。
南浔刚接近车声,'唰'的一下,副驾位的破璃窗被人摇了下来,然后那一张比那姑娘的声音更加能惑住南浔的心的脸忽然出现在南浔眼里,好吧,南浔承认,她似乎再次有些心动了。
“上来吧!”叶渡薄唇轻启,看着南浔的脸变得有些淡漠。
待南浔反应过来,她已经上了叶渡的车。叶渡依旧是那副专注模样。
“叶总刚才等我?”南浔终是压不住心中好奇,问道。
“嗯,我答应过许先生亲自送你回去,怎么食言。”依旧是那副淡漠。
南浔愣住,为何心中有些失落感呢!可是,叶渡,你早就在扔下那把匕首时,就已经食言了。
“那叶总,就不问问我去干嘛了?”南浔不再纠结上一个问题,有换了一个问题问叶渡。
“做什么是江小姐的个人意愿,我叶某人无权干涉。”叶渡这话,分明故意这样说的,他就是想看看身旁的女人会作何反应。
可是叶渡似乎低估南浔,她并没有叶渡预想的失落的表情。
而是又向叶渡问了新的问题:
“叶总觉得我的新剧本如何?”
“叶总,晏城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
“叶总,你觉得我此番回国发展有望吗?”
诸如以上这个看似无关紧要,却又及有深度的问题,
这一路上,南浔似乎问题特别多,似乎对晏城,对叶渡,对一切都很好奇,严如一个好奇宝宝。
而这些,叶渡都模棱两可的回答着,似乎在隐忍这什么,可面上却毫无波澜,嘴上挂着笑,却不达眼角。
“江小姐似乎对感兴趣?”一直处于被动的叶渡,看了眼南浔,突然问道。
南浔换了个舒适的坐姿,眼中的一旺清泉,终是泛起一丝涟漪,就在叶渡还未来的不捕捉之时,早已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