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枫湖狮子山下,浓密森林覆盖。几乎与世隔绝,除了野兽经常出没外,几乎没有人烟,数间茅草棚隐隐在林间,屋顶上茅草多被雨淋日晒变成了黑色,说明这茅草屋很久了,起码得有三,四年了,否刚茅草颜色不会如此黑。
青布道袍人慢慢穿过只有野兽才走的路,脚步很轻,看得出这位道人的武功修为已到炉火纯青之境了,道人朝茅屋走近,人即将靠近茅屋。突然从茅屋中飞出两黑影直扑道人,明晃晃钢刀“唰唰”斩向道人,道士武功极好,硬生生向后连退两步,背上剑已顺手攻出稳住了阵势。细看那两人威武中透着英气,虽是土布粗衣打扮,却难掩高手气质,道人见其中一人好象和自己在那儿见过,正想问,却不想对方刀又攻近,从这几招手来看,道人虽然武艺极高,但以一敌二,迟早得败下阵来,可见这二人功夫确实不弱。
道人边打边想;“这人那儿肯定见过,否则不会这么眼熟。”可是手脚不能慢下来,对方攻势可是一波接一波,好在道人是招招化开,偶尔还有一两招反击,百招开外道人渐处下风了,去见对方招势越来越猛,竞完全被对方刀光罩住,只得奋力抵拦仍旧摆脱不了对方。这两人力战这道士,却见这道士武功之强,剑术如此精妙,不禁心中暗自佩服,心中想可手脚不停,尽使平生所学,招招奔道士身上要害。
道人心想;“这样打下去可不是办法,再打下去恐怕连命也保不住,这两人武功实在不差,得想法罢手才行。”想到此,道人施足力气奋起身朝其中一人的刀上迎去,自己手中剑也朝对方刺去。这二人若不收手得有人和道人两败俱伤,对方没料到这老道人竞用如此拼命招术,只得双双向后闪过,饶是如此,道人发簪乃为对方削去,对方一人同样被道人剑划伤左手臂。
道人往后一退抱拳施礼道;“两位且慢动手,贫是来寻故人,跟二位又无冤仇,何须如此舍命相博?”刚才手臂受伤那人回道;“如此深山老林,只有兄弟在此,道长寻故人当去别处才是!”而傍那人却低头不语,突然问;“请问道长可是姓杨?”道人见问心中暗想;“此人如何知我俗姓杨?莫非认识自己?怪不得自己觉得眼熟,只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即刻点头道;“正是。”“莫不是晋王帐下杨容总兵?兄弟赵挺坤呀。”听对方这么一答,道人才想起这赵挺坤是南明永历帝护卫,也就是锦衣卫指挥使,调拨给朱慈爝当侍卫,那知朱慈爝看淡红尘,不愿争权夺利,才在永历帝驻扎贵州时隐居到红枫湖畔。后来吴三桂占领云,贵后四处搜捕朱慈爝。无奈之下朱慈爝才藏到这狮子山下,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吴三桂反清了赵挺坤才偶出山去,为当地猎户所见,杨容便才打听到这有人。便找来了,不想果然是。赵挺坤指指那受伤同伴道;“这位段少鹏亦是宫中护卫,我二人保护主人隐居在此。”三人见礼毕,杨容把永历朝廷西迁以及晋王李定国病亡的事详细讲给赵挺坤二人,言毕痛哭不止,赵挺坤,段少鹏二人也是不禁垂泪不已,极其伤感!赵挺坤领杨容进去见朱慈爝。段少鹏仍守护在外面。原来杨容自送李怡出境后,在道人山住了五.六年,就来贵阳,一直在红枫湖畔寻找这位前明皇子朱慈爝。
杨容重新把头发扎好,并不挽道士那种簪,从身后取下剑,递给段少鹏。随赵挺坤走进茅棚后面小屋中,杨容一直随晋王在外征战,并不认得这位皇子朱慈爝。杨容守在门外,只见赵挺坤道;“殿下,现有李晋王部总兵杨容前来晋见殿下!”只听内有人答道;“挺坤,我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且不可再称什么皇子殿下,就是个苟且偷生的普通人。皇子朱慈爝早死了,既有客人到访,便请进来吧,勿须客套!”赵挺坤应一声推开篱笆小门引杨容进去。
杨容见屋内之人,气宇轩昂眉目间秀气中略带几分威严之气,举止优雅年约三十出头,杨容亦知此便是皇子朱慈爝,心中暗想;“果不愧是朱明皇室之后,犹胜永历帝一筹。”杨容纳头便拜道;“臣大明李晋王部下总兵官杨容拜见殿下!”朱慈爝挥了挥手道;“杨将军且起,不过苟活乱世,大明已亡,天意难违,我已决心隐退多年了,将军勿须如此。”杨容拜伏在地流泪曰;“殿下此言差已!今日之势吴三桂起兵反清,复明各路义军纷纷而起,殿下正趁此机出山,登高一呼号召各路兵马光复大明也!复国指日可待,岂可错失良机?”朱慈爝叹了气道;“将军有所不知,那吴三桂本反覆之人,前时攻克湖南全境,却不能趁西线王辅臣王屏藩等人攻击清军时挥师北上,反驻守湖南不前,终久必败也!况若吴三桂侥幸成功,亦会自己称帝岂会饶过我等?战火刀兵起,历来遭殃都是平民百姓,笑王侯将相为一己之私置天下人不顾,枉动刀兵,成则王侯,败则寇。将军这数十年来经历还没看透?”杨容迫;“臣虽披一身道袍,却竭力为光复大明,而四下奔波,从未跳出这三步之外。望殿下不可错失良机也。”
赵挺坤扶杨容起来道“殿下决心己定,早前伐等己劝殿下出山,殿下决意不肯,将军暂且留几日,容再议便是”杨容以赵挺坤之言苦劝不止,遂留山中。
朱慈爝始终不愿出山来,杨容,赵挺坤,段少鹏苦劝不济,三人计议道;“殿下不愿出山,恐是怕吴三桂不能成功,若是吴三桂能平定天下,殿下或可出山。”杨容道;“如此我且投奔吴三桂去,若大事定,则可奉迎殿下。吴三桂部众多是原明旧部,乘机联络可成大事。”三人按此议下。
三人又来见朱慈爝,就杨容投吴三桂事告朱慈爝。朱慈爝道;“此万不可行也,吴三桂此人好勇斗狠,善用兵却缺乏雄才大略,为一方诸侯可也,为天下之主不可,况且为人多怀疑而优柔寡断,将军之谋决非上策,意既决,自不会改,望众位不可为此枉送命天意不可违。天下谁得谁失,俱与我无干,我愿在此红枫湖畔甘老一生。”
杨容等不听拜别朱慈爝等人奔湖南而来,投奔吴三桂。
狮子山下数十年后出了个小村庄名字叫龙家山,至于为何叫龙家山?没人能说清楚。
此时,清军的主力实际上已经被吴三桂军打垮消灭,仅剩的兵力包括从青海退守延安的青海军两万人,在西安的图海军3万人,在武昌的蔡毓荣和贝勒尚善军3万人,在安庆的董卫国、岳乐、喇布、希尔根共5万人,南京清军3万人,全国兵力已经不足二十万。而吴军此时已发展到四十余万(北线12万、中线10万、南线共计17万、云南新兵3万),不过吴三桂停滞不前,逐步丧失了良机。
特别是谋士刘玄初忧愤而死后,再也无人敢向吴三桂当面提出北进的建议。王屏藩,马雄等在西线取得胜利果实,更被吴三桂浪废掉。王屏藩,马雄,吴之茂等率部在陕西连战连捷,可惜吴三桂昏聩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