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悔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案发现场,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便转向二师兄说道:“把你们杂技团所有的人集合起来,一个都不能少,本将军要问话。”
看着蓝将军走出去的身影,江云又步入了案发现场,站在房间之中,江云闭上了双眼,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副画面:大师兄表演归来,跟莫青虎说了一声,我有些累了,你跟管家一起安排一下团内事务,还没等莫青虎答应,便转身急急的走回房中,这会是晚上八点多,回到房中插上门,刚想睡觉,突然发现了什么,发现了什么呢,看不真切,莫青龙走了过去,走到桌子旁,上面放着三个箱子,此时都被打开了,其中一个上面应该盖着一个毛巾,毛巾应该是红色的,这样比较显眼,在月光照射下的房子里能看得见,莫青龙走过去,伸手拿起那个红色的毛巾,突然,一只手拍了他一下,“哎,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江云吓了一跳,睁眼一看,松了口气,原来是明诚。
“你来看看,”明诚打开了大师兄屋子里的一个衣橱,“这里面好像被人搜过,虽然后来又整理过,但是依旧有很多痕迹能够看出来这里被搜过。”
江云走过去一看,确实,这个衣橱是被搜过的,一些衣服有明显的褶皱,根本就没有叠放好。
“凶手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找什么东西?”转身看着明诚,“能是什么东西,这个房子里最值钱的应该就是桌子上的那几盒珠宝了,然而珠宝又没有动,那凶手在找什么,有什么东西是比这珠宝还值钱的?”
“舍利!”
诧异的看了看明诚,“你说的对,不过这也只是推测,没有证据之前只能说是有这个可能性。”
明诚在屋内踱了两圈,“江云,你说,为什么凶手在搜完后会再整理一下。”
“这还用说,当然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他曾经搜过这里。”江云头都没回。
“那,那三个箱子怎么解释,”明诚手指指着东墙边方桌上打开着的三个箱子问道。
江云眉头微皱的看向那三个箱子,又回头看了看一旁紧闭着的衣橱,一瞬间,江云好像抓住了什么,沉吟片刻,“凶手好像是故意的,他想把莫青龙引向那边。”
“引向那边有什么用,”明诚道。
“可以在凶手不在场的情况下杀了他,”江云快速的说道。
“怎么杀的,如何能不在场的杀掉这位莫青龙。”
“这,我还没有想到。”是啊,凶手是怎么杀的他,他利用什么东西杀的,现场连凶器都没有,如果当时凶手不在场,他又是怎么将凶器带走的,烦躁的摇了摇头,“算了,我们出去看看吧。”
刚要走出房门,江云突然听到身后有响声传来,回头一看,原来是明诚不小心将靠近窗边的一个盆栽碰掉了,摇了摇头,江云没好气的瞪了明诚一眼,转身要走时他突然发现那个盆栽上好像有血迹,快步走回房中,蹲下身来,这是一种在西域及其周围都很常见的植物,多肉绿植,有着宽大的植茎,里面含有很多汁液,是西域人外出行走时路边不可多得解渴之物,此时,这棵多肉绿植宽大的植茎上有一个窄长的口子,在口子周围流出的不是绿色的汁液,而是红色的血液,江云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又拿着到死者莫青龙的身边对比了一下,略一沉神,又把它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哎,你放的不对。”
“哪里不对,不是从这里掉下来的?”江云疑惑的对走过来的明诚说道。
“放的位置对,但是你放反了。”
“反了?难道植物还分前后面不成?”江云觉得明诚在跟他开玩笑。
明诚没有管他,走过去,把那个盆栽转了个身,“别的我不知道,不过这个确实不一样,它在掉落之前有血的那面正对着这个窗户,所以不挪动它你是看不到它上面的血迹的。”
“你是说它刚才的状态是有血迹的那一边对着这个窗子?”江云有些疑惑的对着明诚道。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明诚有些没心没肺的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么凶手在杀人后一定又回到过案发现场,可是,密室杀人案,他是怎么在门窗反锁的情况下进来的,又是怎么不留痕迹的出去的?这怎么可能?不对啊。”
看着江云喃喃自语,明诚颇有些不解,“为什么你会说凶手在杀人后有又回到过案发现场,就凭这个摆设?”
看了明诚一眼,并没有理会他,对着始终站在一旁的泰威问道:“那个屋子住的人是谁?”说话时手指着靠近盆栽的那个窗子。
看了看屋子所在的方位,泰威回道:“是三师兄莫青云的住处。”
“莫青云?那位号称莫飞刀的莫氏杂技团三师兄?”低着头在房间里走了几步,“那这么说,与之相对的房间住着的就是二师兄莫青虎了。”
“是,再向左是莫氏杂技团那位小师妹的住所。”
诧异的看了泰威一眼,“小师妹?就是刚才那位女子吧,名字好像叫莫青菡,对了,莫氏杂技团每人都有一项绝技,那天她没有出场,那她的看家本领是什么?”江云饶有兴致的问道。
“这个,不太清楚,只知道莫氏杂技团是她与莫青龙一块建的,后来又招揽了两个人,就是现在的莫青虎与莫青云,他们好像是结拜了,由于她年龄最小所以就成了团里的小师妹,莫氏杂技团走南闯北表演了很多场,不过却是没有听说她在任何一场中有过什么表现,但是她在杂技团里的地位没有变过,”泰威道。
“是这样啊,”江云的声音有些复杂,“那这位莫青菡手段应该不弱,”又环顾了一下这个屋子,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有些皎洁,屋子在月亮的照射下像是铺了一层白纱,竟然也有了几分朦胧的美,可是就在这种略有美感的情境下却是出了一宗命案,“走吧,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我们去隔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