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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是耶非耶(3)

她看着来意儿堂皇地走出去,随即有家人跟上伺候,门外也有婢女,随时等着听自己差遣。入画抬起自己的手,她开心于这双手渐渐恢复细致柔滑,它们恢复了她十六岁时未有的青春,如重绽的花蕊。入画觉得有点疲惫,她走到床边缓缓靠下,淡青色的棉帐上绣着说不出名目的花,花叶葳蕤。她突然有点厌烦自己对惜春的不断的牵挂,这让她觉得自己没有自我。她靠在那里看着帐子上的花,出了一口气,叹道:“唉,我真是命贱。”话虽这样说,她仍是站起来,叫进婢女,吩咐道,“给我备车,我要进府。”

入画进府时,惜春和冯紫英正闹别扭,惜春坚持要搬到靠竹林那边的几楹小屋里,说那里清净,冯紫英坚持不让她搬,两个人僵在那里。

惜春将息了一夜,面上略缓过来,只是身上疼,靠在那里不太动,冯紫英也是靠在床上,面色发黄,这一夜的折腾,他觉得累也不觉得累,因为有了惜春在身边的缘故,生气也生得有兴头,这样发泄出来,精神看上去倒真是好些。这次是他躺在外面,两个人靠在一头,离得近,但面上都有一种气恼之色。

屋子里原来服侍的人都被冯紫英骂走,两个人都在怄气。因此外面虽然阳光和暖,入画进屋却小小地打了个冷战,为这满屋冷凝的气氛。

冯紫英见她进来倒比惜春还激动,坐直了身子道:“入画,你来得正好!”惜春看了他一眼,只不做声。入画本来挨在门口,见他叫,不得不进前来,笑道:“爷有什么吩咐?”

“你们小姐要搬走,我怎么说都说不行,你帮我劝劝她。”冯紫英气呼呼地道。入画虽然嫁人多时,按说现在也不是惜春的丫头,然而无论是她自己,还是旁人都习惯将她看作是惜春的人,开口仍道“你们小姐”。

入画深知惜春的性子,所以应了冯紫英,却不敢真的劝什么,心道焉知不是你们两个耍花枪拿我来作话头,一时好了一时恼了,我掺和什么?因此抱定了主意只打圆场不介入。立在旁边叫了声“小姐”,也不多话,只含笑看着两人。

一时又是沉默,方是惜春低头说道:“你要我怎样?昨晚的事又不是没发生,你爹爹那样骂我,我若留在你房内,下次还不定会生出什么事来!众人来来往往看到了又该说什么?何苦惹不干净?”冯紫英本来还想说什么,看看她身上的伤处,心里歉疚,柔声道:“昨儿的事,再不会发生了,我一会儿就去跟我那烦人的老子说,叫他不要再来。”

惜春看了他一眼,摇头道:“该来的还要来,昨儿你娘走的时候说的话我也听到了,雨蝉还是要回来,她要是回来,看到我们俩在一块,还不定闹成什么样子,何苦来?那时你又要去求她回来不成?”她叹了口气,幽幽道,“我也知道我这会子走不掉,因此求你给间安静的房子我住,跟妙玉当年在我家那样也行,唯有这么着,雨蝉回来跟你怎么说还有个转圜的余地。等你病好了,我再走。”

“你去哪?”冯紫英一听她还有走的心思就急了,也顾不得入画在场,支着身子高声道,“要走要走,我是断不许你走的,谁说我要去接雨蝉,她去了正好!”

惜春见他反应激烈,正显得心虚,反而觉得寡然,淡淡道:“不要这样面红耳赤的好不好?”冯紫英本来并没有面红耳赤,被她这一说,倒气得脸都红了,道:“你倒说我面红耳赤,你这样一句冷一句热的刺人心,就不算吗!”

惜春忍住气道:“我是你什么人,妻不妻,妾不妾,这会子求你给我个安静地不被人说也不肯。我终究还是死了好!”一句话触痛了心肠,泪一时收不住,簌簌淌了一脸。入画忙拿帕子给她擦泪。冯紫英并不拿入画当外人,就手拿了帕子给惜春擦泪。他确实是爱惜春,见她哭,就很不忍心,再开口说话,声气便和缓了许多,他说道:“我也知道你难,这都是我不好,屡屡让你艰难。请你给我些时间,我想好办法,咱们就走。你也不要再说什么出家的话,这会子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放你走,除非我死了!”

惜春口中说得硬,心里也是放他不下,见他又肯服软做低,就不肯再多跟他怄气,这样想着,面上便和柔起来,握住他的手只是啜泣。

入画在旁边呆着,本来已觉得尴尬,见他们二人和好,暗中松了口气,又因着惜春的话想起一事,便道:“姑娘,妙玉姑娘并不在出家了,她还俗了。”

惜春一惊抬头,急急道:“不要胡说,怎么会有这样事。”冯紫英且喜惜春不跟自己怄气,便鼓励入画说下去,道:“入画你坐下来,把事细细说给你们姑娘听,叫她绝了出家的心念,我谢谢你!”说着向入画拱手作揖。

惜春见他这样情况仍是得空就皮,心里又爱又怜,白了他一眼却忍不住微笑道:“你别理他,咱们说咱们的!”

入画抿嘴一笑,搬了张矮几在床边坐下来,说道:“其实我也不十分清楚当中的原因,只怕爷还熟点。”惜春歪着头看了冯紫英一眼道:“你知道吗?”

冯紫英在旁边双手直摆一脸茫然道:“入画你别害我,我只听惜春讲过这个人,我跟她可没什么,见都没见过!”

入画见他慌张的样子,好笑道:“爷急着辩白做什么,我是说她现在跟的这个人爷比我们要熟些。我也是听我们家远义说的。”冯紫英大松其气,笑道:“你说是哪家?”

入画道:“陈家。”冯紫英想了一会儿,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原来是他!”正待往下说,有丫鬟在门口叫道:“老爷太太那边传饭了。”

入画站起来笑道:“这事说起来不短,这会子到了吃饭的时候,爷和姑娘先用饭,完了躺在这里慢慢说,岂不是好!”说着朝冯紫英看了一眼。冯紫英深明其意,凑在惜春耳边说:“我饿了,你不饿吗?莫不是气我,连身体也不顾了。你若是不吃,可就别指望我告诉你。”

惜春一面嗔他肉麻无赖,心里却着实爱他的温情关爱,不知不觉被他拿住,摇头笑叹道:“你这个人,是缠死鬼投胎吗?”说着只得暂将关于妙玉的疑窦放下,答应与他用餐。入画见他们点头,忙转身出去,叫丫鬟婆子送饭进来。

入画在府里侍应惜春的时候,来意儿远远去了城南的庄子上收租,打庄子上出来他顺道去白家庄取了地契,骑马过了安定门,远远望见雍和宫,耳边听得钟磬声袅袅,暮烟树色衬着说不出的大气庄严,这是今上龙潜之地,如今已做了喇嘛庙,香火鼎盛好不热闹。

来意儿想起出家修道而死的父亲,心里像在马上一样颠簸了一下,暗自叹息。这么一侧头间看见一个人从街边走过。来意儿叫道:“先生好走,这是往哪里去?”说着跳下马来。来人本是急步往前,闻声顿住,拱手道:“大管家好!”

来意儿牵了马走到他跟前作礼道:“张先生要折煞小人吗!这又不是在府中,您这么叫我,我在您面前还有站的地儿吗!”来人正是张友士,依旧是一袭素衫配上黑布夹袄,脸色有些苍白,打眼看过去像个教书先生,而不像名动京城、太医院挂职的名医。他闻言笑了一笑,站着受了他半礼,问道:“你这是打哪来?”来意儿正待说,身上掉出一份地契来,原是他下马之时太仓促之故。来意儿忙弯腰去捡,一面塞进袖里强笑道:“替爷到庄子上问问年租的事。”张友士眼尖,一眼看到那是张地契,却只装没看见,打个哈哈转头只装着看天色,向着来意儿道:“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家了。再会。”说着拱拱手就要走。

来意儿本来见他行迹诡异叫住他问上一问,陡然掉出地契险些没让他乱了方寸,要问的话也顾不上问,这样一打岔倒好,叫他想起一件要紧又不要紧的事,来意儿叫道:“先生慢走,小人有一事劳烦。”张友士君子风度,闻言道:“有事但说无妨。”来意儿此时稳定了心神,笑容也变得自然,笑道:“贱内像是有喜了,拿不准,想请先生去看看。”张友士将头点点,微笑道:“如此好事,乐意为之。明日我一定去府上。”来意儿忙道:“那我派人来接?”张友士将手摆了一摆道:“我明日要去府里复诊,完了我去找你,一道去你府上。”

来意儿心下感激,又因着刚才的事有点心虚,便殷勤挽留道:“天色不早,先生何苦这会子巴巴赶回去,不如我们就在这附近找个酒馆,吃完各自回家岂不干净利索。”张友士家就住在棉花胡同,本也不远,但他一人独居,虽然家里雇着一个老仆一个药童,老的太老,小的太小,加上主仆有别,三人之间并不太亲密。今日他心情抑郁,来意儿请他吃酒倒对了他的心思,张友士低头想了一想道:“也好。不过这餐我做东道,若是你做东道,明日的诊金我就不收。”

来意儿拊掌大笑:“我做东道,先生的诊金抵这一餐怕是有多不少,这个便宜我是要占的。”张友士虽和来意儿交往不深,但素听冯紫英夸他伶俐,这般一见,只见他言谈举止笼络人心处不少,却又做得恰到好处,不惹人厌,不由得也有些刮目相看。

两人转过半条街,到了街边一家酒馆,早有人牵了来意儿的马去后面马厩喂草料。张友士进得门来见楼下嘈杂到不堪,不禁皱了皱眉头,来意儿心细,立刻向跑堂的问道:“有安静些的雅座没有?”跑堂的一怔,赔笑道:“有是有,只是……”来意儿不待他说完,就手从怀里取出一块银锭丢了去,伙计看时,足有三两重边角起霜的足纹银,立刻脸上绽出笑来,打躬道:“爷台,店里夹剪坏了,怕找不开。”

“啰唆什么!我们就两个人,多的都赏你。这里并不是第一次来。”来意儿道。一句话说得堂倌心花都笑开了:“谢爷的赏!”立时轻盈灵巧得如穿花蝴蝶一样引着两人往楼上去了。两人在楼上安坐,张友士举手点了锅塌豆腐合、五丝桶、扒白菜心三样,因向着来意儿笑道:“这三样菜是这店里的招牌,你需尝尝。”来意儿笑道:“原来你才是老客!我倒是失礼了。”因笑道,“我还是要吃点肉,无肉令人瘦。”又加了醉鸡和一个牛肚火锅两样佐餐,要了一坛老酒,才让伙计下去办了。

张友士几杯酒下肚,苍白的脸上才泛上血色来,他昨儿见了惜春,触痛了心里的一段隐情,苦于无人可说,引得自己心情愁闷。正好来意儿请他吃酒,半熟也有半熟的好,只管吃酒劝菜,不论其他。他乃老于世故之人,一眼睨着来意儿笑脸殷殷,知道多少是那张地契的毛病,这餐饭若不来吃,倒成了两人之间心病一桩,索性来领了,让他安心。这餐饭直吃到申正时分,两人方散,来意儿原要相送被张友士婉拒,这次来意儿也不坚持,立等着看他走远了,才上马回家。

月倚墙,张友士扶着醉步回家,开门两家人见他喝了酒,不敢多问,赶紧搀他入了里屋,张友士其实心里清醒着,但这便是半醉的好处,可以隔绝外人,做一些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好像不经意间打开了禁闭已久的园门,连着对自己也露一些风景端倪。

张友士在椅子上靠了一会儿,慢慢站起来,走到书房里,取出书架上的一个匣子,拿布细细地连边角都拭了,才在灯下打开来,匣内是一卷画像。张友士一时脚软跌坐在椅子上,犹豫着打开画像,对着画中人长叹道:“近日来风言风语,我才知道她是你的女儿……”

画中人正是可卿,二十岁的她,倚花静坐,嘴角上扬,一如桃花笑东风,眉眼是清冽春意。被定格在记忆中笑靥娇艳的她,一直是无愁少女的模样,永远不会知道有人会耿耿无眠对着自己的画像潸然落泪。

张友士神色沉沉端看着画像,烛光映在他脸上,像是拂不却的灰尘,旧事不招自来,延覆身心。他默默想起往事,诚是,回首半生处,泪偷零。

陌上乍相逢,误尽平生意。这其中你情我愿,纠葛难清又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评断。

醉眼迷蒙中,张友士站起来。他看到惜春朝他走来,身段却宛然是可卿,他愣在那里,竭力想分辨清楚。那女子对他笑一笑,朝门外走去。张友士来不及多想,急步追出去,他心里像被什么迷住了,却又清醒得厉害,一路随着女子走出,奇怪的是,也无人拦住他。他走出门去,不见那女子,心里却忽然不着急了,施施然走在路上,好像目的已不是为了找她,自顾自地朝前赶路。不一时到了一处繁华热闹的地方,四下楼阁高起,喧嚣连天,湖下游船如梭,岸上人山人海的,张友士走在街上,周围挑担的、烧香的、卖小食的人挤人,脚踩脚。他也不贪恋景色,熟门熟路转过几条街,拐进了一条巷子里,立在门口叫门,递了书信名刺,等人引他进去见了人。

他走进去拜见了堂上人,才想起此时自己已考取秀才,父亲写了封信叫他带给京城为官的叔父秦业。叫他去叔父家读书,就近乡试。秦业一团和气,热络地问过他家中情况,赞他上进。又命人给他整理住处,准备衣物,一面叫厨下给他准备饭食。张友士一一拜谢,领了。方欲走时,有家人来报少爷和小姐归家了。

秦业叫住他,半笑不笑道:“都是一家人,见一见吧。”张友士心里疑惑,暗思道:素日在家只听父母说婶婶早逝,这叔父为人古板,治家严谨,想不到这般开放。思量间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童奔进来,与他见了礼,却是堂弟秦钟。秦业乘机吩咐了秦钟几句,叫他跟着张友士后面多读书,以俟学业精进,这是题中应有之意,不单秦钟唯唯诺诺垂首应了,连张友士也站起来恭听聆训。

一时秦业开口问道:“你姐姐呢?”秦钟答道:“姐姐说有外客,她不便见,先入内去了。”秦业闻言不由点头微笑道:“这是你姐姐知礼处。”因朝着张友士笑道,“你妹妹已许了人家。”张友士点点头,心下茫然,一点儿心思不知飘到哪里去了,一眼瞥见窗外有个身影走过,顾不得有人在,急急地追出去,叫道:“可卿!你到哪里去?”

一时又在花园里,她坐在花前,有画师给她画像,任秦钟在旁怎么招惹,她怎么也不笑,那是她将要嫁了,要留一幅画像给老父做纪念,画师驽钝,她心情抑郁,笑不自然。张友士在园外默看良久,忍不住走进去道:“我给你画如何?”

秦氏见他进来,一惊站起,因是熟了也不走避,微微惊讶后,微笑施礼道:“如此,有劳兄长了!”他见她坐下,笑意变得舒展,端详了一会儿抬起笔来画她,他坐在那里仿佛一会儿,也像有很多年。画渐成形,他心中开始莫名地酸涩难当。那苦意似园中杨花,飘散开来,融到眼睛里化为泪光。

他含泪不敢抬头,莫名地心意卑微,觉得自己像个小偷。眼看着秦氏起身离去,转眼着了大红嫁衣,戴了龙镯凤冠上花轿而去,他站在园内,仰头看着墙外翻滚如浪的红,突然之间心血泛滥,锐痛不可当——今生无分由不得他不认。他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一个站在墙外,有亲戚名分,却只得画一幅画像缘分的陌生人。

挣扎着醒过来,手中仍握着秦氏的画像,张友士支起身子向外望了望,院子里一片漆黑,想来小童和老仆已经睡熟。他擦擦眼角的泪水,对梦里的情节依然记得非常清楚,他知道自己不是记得,而是在重复一些过去的情节,借机重温被埋藏的情感。这是一种自我暗示和释放。

可卿永远不知他爱自己入骨。因彼时张友士亦不知道自己会爱秦氏入骨。所谓爱者都是时光印记,要留待时间来验证真假深浅。他把对她的记忆深深埋藏,如在树下埋藏一个陶器,里面是新盛荷叶、洁白茉莉。在它们最繁盛的时候将其收敛,以此保存最完美鲜亮的记忆。此后经年累月,不再揭开盖子,也就不会腐坏。

他以他自己来做这个陶器,以验证感情是否能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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