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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缘来深浅(2)

惜春看见一双男人的手,修长有力的手,递过两方绢帕,纯净的白,像冬日从天空缓缓飘飞的初雪的颜色。

他如此仔细,惜春不自觉望着那双手出神,露出自己都未觉察的柔美笑容。

冯紫英等了一会儿,猜想可能车里的女孩矜持未去,还在犹疑。正觉好笑,只听惜春说:“好了。”

冯紫英揭帘而入。

看见一双眼睛。

看见像盲了一样的黑色。

惜春正看着他。

两两相望。

像,在盲了一样的黑色弥漫的黑夜里,邂逅,盛满淡白星光的湖泊。

一瞬惊动。终生失语。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麻烦将军拉我出去。”惜春再次扬起那只覆着绢帕的手,直视着冯紫英,语调和那白色的绢帕一样苍白冰凉。

冯紫英意识到自己失态,脸红得几乎不易觉察,一闪而过。

而惜春,低了头,再不看他。

只有现在的惜春才知道,当时,自己是不敢多看他一眼。她怕自己的眼,不再平静如湖泊,她怕自己的心,不再安定如枯井。

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能阻挡她,深深陷入爱情。

惜春在冯紫英的帮助下,从车里爬出来,这样狼狈,却表现得坦然。越是发生无法预料的事,越能显出人的定力,惜春若还拥有一种力量在,那即是镇定。多年学习的与缄默相对的本领,让她比寻常女子冷静太多。

在低头的时候,她抑制了自己的异常。再抬头时,已经恢复平日那个淡漠的惜春。

她不是比冯紫英冷静,她只是比他会隐藏一些。

“小姐,你……”入画看见她安然无恙地从车里出来,难掩惊讶。

“我用你的毡子包住头,已经知道你跳下去车必会倒,身体也做了保护。所以只是有点痛而已,没有受伤。”

“你怎么样?”惜春问,她走过去扶起入画。她脸上的绢帕,仓促间本来就系得不紧,现在一低头用力,绢帕就飘落下来。

绢帕落在雪水里,脏了。惜春拾起来,转过头看了冯紫英一眼。

冯紫英怔怔地递过刚才给惜春覆手的绢帕。

“不是这个。”惜春摇头。雪在说话间已经大了,雪花很快沾染了惜春一身。

像站在盛满淡白星光的湖泊边聆听湖水的呼吸,冯紫英听见惜春对他说:“我们一起来扶她。我的丫鬟,腿受伤了。”

冯紫英心里好像晃动了一下,她原来不是为了遮脸,不是害羞。这个有意思的女孩。他笑起来,走过去和惜春一起把入画扶到倒掉的车边靠着。

接着,他向自己的随从招手,命他们取来一件披风,亲手递给惜春。

“昨儿新置的,不脏。姑娘先用着好了。”他依旧是谦谦有礼。

“承将军美意,我不冷。”惜春这样说,看一眼冻得瑟瑟发抖的入画,又伸手接过,把毯子给她围上,转身对冯紫英说,“待我还家,自会派人再还将军一件。”

“值什么,我赏她就是。”冯紫英答道。

那件雪狐价值不菲,入画喜得打战,忙要给冯紫英下跪谢赏。

“不必了。”冯紫英手一抬,笑道。一面用眼看着惜春,他只关注她的举止。

“也好。”惜春点头。在她眼里,这些东西再贵重也只是器物,没有实质的价值。若她觉得无用的东西,值千值万也激不起她一个眼风。她的无所谓落在冯紫英眼里,也觉得正常,这才是大家小姐的气度,因此益发欣赏起她的淡然来。

冯家的人办事妥当,不一会儿已经找来一辆不错的马车。

惜春她们上了车,继续往玄真观赶去。车厢里的一切再次与外界隔绝,如极昼与极夜之间的深深隔绝。方才的事,只是一个小小插曲,像顽皮的孩子在冬日丢雪球惊飞了寥落的枝丫上的一只寒鸦。

冯紫英命自己的一个随从和贾家的小厮一起回去找人帮忙。

那双眼睛,那张脸,冯紫英看着车帘落下,心里是一种看见炽烈滚烫的夕阳消失在地平线后的落寞。心脏在瞬间沉寂下去,世界陷入一种庞大的暗淡中,无声撼动。

雪一直下,在空中纷纷扬扬飘飞如蝶,很快遮断来时路,遮住当时,一点渺茫如雪的心情。

这次换作冯紫英派人先行,他自己带着几个人骑马跟在车后。幸好车未再出状况。远远已看见玄真观。冯府的家人先打马上前,通知站在观前的贾府小厮。

有人进去通报。等到惜春的车来到跟前,早有人垂手毕立了。林之孝家的跌伤了,早歪在一边,入画只得自己揭开帘子,一看,打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来意儿。脸忍不住就红了。

还是来意儿稳当,半点形迹不露,躬身对惜春道:“里面已经打点妥当,还请姑娘放心。”

惜春点点头,对入画说:“你的腿如果伤得厉害,就不用下车了,在车上陪林大娘好了。”

入画犹疑了一下:“我还是可以服侍姑娘的……”

惜春看她一眼,点头,不再说什么。

入画下了车,毕竟腿还生疼,站不稳。来意儿看她要跌倒,也顾不得人多眼杂,伸手就扶她一把,两人眼神一触,电光火石,赶紧错开。

惜春不动声色地看着,对入画和来意儿的逾礼之举视若无睹。待入画站稳,整衣下了车。

踏上道观覆满雪的台阶,惜春回头一望,冯紫英正在马上看着自己。

心悸无声,无声胜有声。

惜春收回目光,转身进了道观。

雪还在飞飞扬扬地下。被层层飞雪覆盖,没有人气,没有烟霞蒸腾。道观像突然缩小了许多倍,亦洁净。或许李耳在成仙前曾住过的,他走了,这里就变成一个小小的白色模型,一个虚妄的、天真的世界,留给后人想象。

来意儿在前引路,带着惜春去见贾珍。

贾珍在一处偏殿休憩,喝着老君眉。听人报说四小姐来了,喝茶的杯子亦未放下,只淡淡问:“怎么来的?几个人?”

小厮答:“只四姑娘和她的贴身丫鬟,并林大娘。”

虽然厚重大门关闭,但不断仍有细小如柳絮的雪飞进来,沾湿了门前一线地。

“叫来意儿引她来见我。”贾珍道。

小厮领命去了。

贾珍看着关闭的大门,笑了笑。一丝灰从房梁上飘落,落进杯子里。贾珍皱眉,将那杯水倾在地上,切齿道:“贱人。”

“哥哥,如此恨我吗?”他听见有人问。

贾珍一惊,眼前并没有惜春的身影,那只是他脑海中的幻音。

再看时,门已经被推开。惜春披着一身雪光,出现在他眼里。

视网膜被突然间撕裂,强烈的大束光线猛烈侵袭,映射出炽烈滚烫的光,产生幻觉。

他看见秦可卿穿着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戴着雪帽走过来,脸上笑意微微。

贾珍看得呆了,颤声道:“可卿,你来了,你又笑了……你不恨我了?”

那种微笑,很多年前,就从两个人的灵魂里同时消失了。

“可卿!”转身关上大门,室内骤然暗下来。

“哥哥,是我。”

惜春走到贾珍面前,仰着脸看他,离得太近,因此看见他眼底泪光盈盈。

有点惊动。

“惜春!”贾珍惊退了两步,他看暗光中逼近自己的女人的脸。

“不对,你是可卿。”他选择执迷,搂住她要吻。

“对不起,是我的错……”他用力地搂住她,激烈野蛮地想亲吻她。

“如果你疯了,我还没有疯。”惜春再不是当年被他扼住的惜春,她已经积聚了多年的冷漠和坚硬足以和他对抗。她之所以刚才没有躲闪,任他抱住,是因为,她亦有疑问,她想知道,可卿爱的男人的怀抱,是什么感觉。

冷而空荡,令人厌烦。这个男人,已经没有灵魂,他只是个外表光鲜、内里腐烂的空壳。

她用力地,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扇得自己手疼。

贾珍瞪住她。

“如果,你敢吻我,那就吻吧!”惜春将脸逼近他,她的脸像北极,无边无际的冷,却冷得不带一丝涩然。

贾珍不敢!真的不敢。他不能吻他妻子的女儿,这样背叛。

“看你会不会在我身上找到可卿的影子。”惜春嗤笑,“贾珍,你不要妄想了!被你丢弃的感觉永远不会回来,如同死去的人再也不会复生。”

“……”贾珍颓然失色,靠在小几上。

惜春看着他,悲伤惊惧的男人,心里一阵凄伤。她平静下来,看住他说:“你不是恨我吗?我也恨你。很久以前,在这世上,我们就是孤单一人了!孤单地活着太寂寞,彼此恨着才快乐。有恨陪伴很愉快,有你陪伴很愉快。”

惜春落泪了!贾珍呵,我们如此憎恨,却如此亲密。“也许今生,上天在我们的命运里编织了两个纠缠的结。我们注定至死方休。”

“也许……”贾珍看着她,喃喃道,“我们解不开,这么多年,我解不开。我只想你死,要你生不如死!”他阴森森冷笑。

惜春漠然。他的敌意她早就领略,不会再有惊惧,不会疼痛,不会流血。

“我是来拿父亲的书,与你无关,你去应酬你的朋友冯紫英,他在外面等你。”

惜春说完转身,准备打开门出去。

“你见过冯紫英?”贾珍叫住她。

“如何?见不得,这便触犯天条了?”惜春站住了,却不屑回头,冷笑道,“父兄做出那样的事,做妹妹的自然获益匪浅,哥哥放心,妹妹必不如哥哥,可和男人说几句话的胆子还是有的。”

贾珍气绝。

门被拉开了。惜春走了出去,径直去贾敬的道房取书。

道房整齐洁净。贾敬的书,整整齐齐地垒在书桌和架子上。

惜春呆立了一会儿,走到贾敬的道床上躺下,怔怔地流下泪来。以前看书说睹物思人,总是怀疑,不料是真的。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是胸腔里那颗酸涩的心,唯一清晰的感觉。尽管他给她的温情亦是苍白寡淡,回之无味。

但毕竟有过。他叫她惜儿呵,除了他,只有可卿这样叫她。

一本本的书翻过,拿到妙玉要的书。要离去的时候,惜春想,要为父亲整理一次房间,在他生前,一次,也没有这样做过。

整理的时候,从书里,飘出一个信封。上面写着:惜春吾儿亲启。但那里面是空的。

惜春拿着那个信封。她不知道这里面的信被谁取走了,心里,失落而惆怅,隐隐觉得有个秘密离自己远去。

希望不是被他拿走了,惜春捏住信封想。希望不会,因为贾珍是不会来碰贾敬的书的,他憎他憎到死,没那个闲心。

但那个秘密,父亲要说的话,看来是和自己失散了。

惜春叹了口气,朝外走去。如果已经失去的东西,她不会为之太伤神眷恋。人的去留亦不由人,何况是物。

入画不知去了哪里,不在外面候着。惜春皱眉,独自向前走去。

像周围气场发生了异变,空气在发酵,某种感觉引惜春转过脸去。

她看见冯紫英在对面的游廊,也是慢慢走,目光也是向这边游动。

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她停,他也停。

变相地调戏。

既然发现,她就不能再看。这是身为女子的悲哀,连喜欢一个男人,也不能明目张胆地看,做贼似的。常常看戏,戏中的小姐将脸用团扇、绢帕遮住,从后面小心翼翼地窥,目标太散,窥的时间太短,看得了脸看不到脚,看得了人,看不到心,一个看错,真是可怜!

看男人,必定要凑近了,眼耳鼻舌身,色声香味触,心肝脾肺肾,扒开了看,看得仔细,验明正身,方能收货。

自然,似这般精细,估计世上已灭了人烟。

院中无人,冯紫英走到她面前来。

这男人,好大胆!惜春心一跳,心里亦喜亦忧。

隔得太远,她不想;离得太近,她不愿。

这远远近近,如何自处?

她站住了,抬头看着他。

“将军……”

“你可以叫我紫英。”

她低下头去,天下男人皆是这样表示亲近。他待她不算稀奇。

“你笑什么?”他笑吟吟地看着她。

“我在笑吗?”惜春有些奇怪地抬头看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可不是在笑吗?她赶紧收敛心神,忍不住念佛。

冯紫英看她慌乱的样子,更加可乐,微笑看她,打趣道:“姑娘的阿弥陀佛可管得宽。”

“放肆。”惜春轻斥他,自己也忍不住轻笑,接着侧身要躲过他。

冯紫英大方让开,并不纠缠。

惜春一愣,轻轻失落,抬起眼看他。

一张微笑的脸,眼睛湛亮,睫羽浓密修长,像蝴蝶的翅膀扇动。一点飞雪落在上面,瞬间就化了,晶莹细小的水珠,在惜春眼里跳跃扇动。他毋庸置疑的英俊。

“我会等着再见你,等你还我东西。”在惜春逃离的时候,他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

呼气如兰,耳动,心动。

惜春跑了出去。

心旌摇曳,暗自握紧那块绢帕。惜春在院子门口回过头去,看见天边谁泼出了的颜料,浓烈艳丽的金色阳光,水一样涨满了整片天空,再一次泛滥成灾。

冯紫英仍在那里笑着看她。笑容是雪后初霁,天空的壮丽无澜和他璀璨的笑容完美地融为一体。

惜春,她被这一刻的温柔幻觉迷惑。那一瞬呵,曾是那么的靠近光明,靠近温暖。用以后的余生想起来,都是那么满足。

或许,我们应该相信,再冷漠的人,一生生活在暗夜里的人,他们暗如渊壑的一生,总会有一次,是那么的靠近光明,靠近温暖。

走过院子,听见树丛里有人低语:“这些东西我不能帮你藏着,被人搜出来我就是个死。”

是入画的声音,惜春就站住了。

她不想听她的隐私,所以又走远一点,在数步之外等她。

入画和来意儿走出来,看见不远处的惜春,惊得双双跪倒,叩头不止。

“原来腿是这样好的。”惜春淡淡道,听不出是调侃还是怒,看了来意儿一眼,眉峰微皱斥道,“你还不回内院去。”

来意儿回过神来,一溜烟地跑了。

惜春看着泪眼汪汪的入画,叹道:“你先起来,随我回家。”

出了这样的事,回到府里,林之孝家的虽然犹豫,到底还是不敢有隐瞒,一五一十地回禀了凤姐。凤姐儿也不敢大意隐瞒,一层一层,直至惊动了贾母。

晚间,贾母震怒。眼见大祸临头,重责难免,随行的人,人人自危。

不料,惜春几句话就消弭了这场将至的狂风暴雨,出乎众人意料。

云榻上,贾母气得银发颤动,指着廊下跪的那些人,一迭声只叫人都拉出去打死,又指着入画,颤声道:“将她也拉出去配小子!”眼见老太太动了真气,满堂皆缄默,连平素机警善言的凤姐儿和探春都不敢打圆场。

谁敢在暴风雨里救人?一是不要命了?二是为几个奴才值得吗?

人人心如秤,不是冷漠,只是拎拎看旁人几斤几两几钱?再下本钱,人都不喜欢蚀本。

正在僵持,外面丫鬟报,四姑娘来了。众人皆惊讶,因为回来后,她就在房里休息,晚饭也告罪了,没来领。此时来,所为何来?

惜春看也不看廊下跪的人,只走进来,给贾母及众人见礼。她尚未开口,贾母先和颜悦色了几分,对她招手,让她到身边去,摩着她的手问可是摔狠了?

“回老祖宗,无碍的,亏得林大娘和入画的保护。”惜春淡淡笑着,一语带过两人的过失,不落痕迹。果然,贾母闻言,面色已见缓和。

凤姐儿和探春不约而同地看了看惜春。探春心思慢转,心中暗凛,看不出来这丫头小虽小,平日不言不语的,原来竟是藏拙。别的不提,单四丫头这份沉着我就不及。凤姐儿在心里暗笑不语,只把一双眼,将惜春从头到尾看牢,暗道:嗳!我竟是个瞎子!看不出,她竟也是个伶俐人。这府里当真卧虎藏龙,半丝儿大意不得。当下两人各有领悟,也不多言,只看惜春,看她如何唱完这出戏。

惜春坐在老太太身边,接过琥珀手边手炉,看看那火星不炸,才捧了给贾母,又将方才滑下的毯子轻轻拢上来……做得行云流水,滴水不漏,这才款款跪下道:“老祖宗饶了他们罢。”

贾母受她妥帖,怒气已消大半,含笑道:“你还为他们求情!四丫头,祖母这可是为你出气才这么着。这些狗才,吃穿用度并不曾亏着他们,偶然要用到就这样懈怠还了得?今日是摔了你,明日再摔了林丫头并宝玉,怎么了得?再明日干脆连我这把老骨头一并摔了。”

众人都是察言观色、捕风捉影的高手,见老太太颜色稍霁,岂肯被惜春一人风光独占?纷纷赶上来凑趣,道:“老祖宗福寿双全,是九天上的鹤,南山上的松,岂是想摔就摔得的?”

好话谁不爱听,贾母笑看众人,不复怒气,道:“你们只道我多疼宝玉并林丫头,却不知我是都疼的,只你们看不出来罢了。”一句说完,见惜春仍跪着,伸手欲拉她,叫道,“四丫头快起来,怎么老是跪着?”

这时众人已看出来贾母对惜春厚爱,并不是平日看到的那一点,哪容得贾母亲自伸手拉,早有人赶上来架起惜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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