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曾经那次不可能的相遇吗?你说你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却不说是何物。所以,我觉得或许是借口吧。
茵茵总是在有空闲的时候去等任臻下班。
诊疗室外小护士迎上前来,“任医生,那小姑娘又来接你下班了。”一群护士凑热闹嬉笑着。以前,小护士们都是一脸厌恶不满,慢慢地被磨成了接受,甚至于现在的看好戏。
任臻仍然是面不改色地礼貌道:“谢谢,那我先下班了,辛苦了。”虽然其他人看不出来任何异常,可他眼中的神情遮掩不了那欢喜的心。
两人边走边聊着,夏日的余光仍然很灿烂。
“额......你等一下,我有份资料忘了带走。”任臻折返回办公室拿东西,茵茵在楼外的凉亭里等候。
不一会,任臻回到她的身边,两人继续牵手同行。
“诶,任医生,你居然也会丢三落四,哈哈哈!”茵茵故意挑事地问。
任臻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哪有你那样清闲又没脑。”
怎么又怼回自己了,真是的。
“对了,之前我在荔波森布特森林第二次遇到你的时候,你那时就已经喜欢我了吧,是不是跟着我去的?”茵茵颇有兴趣地提问。
任臻在她额头用手指弹了一下,“不是,不是说了去找东西。”
“哦?看来你丢东西的毛病可不是偶然,嘿嘿。”
“......”
“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是的,很重要。”
“那是什么呢?”
“......”
“你答不出来就说明你在撒谎,分明就是因为我才去的。”茵茵很是不甘心。
任臻停下了脚步,看着茵茵。
“怎么这样看我?是什么?”
任臻犹豫片刻才说:“一个胸针。”
茵茵若有所思嘀咕着:“那肯定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样的呢?”
“没关系了,我不是捡到你了吗?想来还挺划算的。”任臻笑着揉了揉茵茵的头。茵茵开心地冲他一个甜蜜又撒娇的笑脸。
茵茵盘算着还有半个多月便是月末,也意味着任臻的生日快到了,这也是两人相遇相知后的第一个生日。
茵茵想要送给任臻一枚胸针以弥补之前失落的,想来也是那枚胸针牵了彼此的缘分,而且她已经决定还要给这枚胸针别样的寓意。
茵茵好几天蹲在网上、或是去到街上、挑选于各处,但是选了好久也没找到称心的那枚。后到了一个看上去十分特别的店里,一个老板看她苦思冥想地模样,便告诉她“如果挑不上合意的,给出样式可定做。”
茵茵这才抹去满脸的阴郁,开始拿着纸张涂涂画画,神采奕奕地和老板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和期望。
两个星期后,茵茵拿到了定制的胸针,它被装在一个颇为精致简雅的墨绿色礼盒里。打开一看,她十分满意,一个金色金属质感的、镶嵌着扑闪着灰湖绿翅膀的精灵,且正捧着一颗心专注地凝视着某个方向。
茵茵小心翼翼地拿回了暂住的田柠凝家,田柠凝好像还未回来,正好。
茵茵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把门锁了起来。因为她想要准备的不只是这枚胸针,而更多的是一份守护。这份守护需要动用自己的灵力,而自己使用灵力之后的样子还是不要被发现为好。
因为自己周围时常出现的怪异现象,让她也无法捉摸,她担心任臻会因为她受到牵连。如果要留在他的身边,至少得为他备上一份额外的保险。
茵茵打开礼盒把胸针摊到桌上,戳破了自己的手指,将一滴血滴在了精灵捧着的那颗心上,用灵力开启了宓护术,将自己的一份灵力注入其中。
这枚胸针瞬间像获得了生命一样格外亮眼,那颗红彤彤的心形钻更是闪着别样的光辉,还可见其中有着流动徜徉的灵气。
宓护术是精灵们以耗损自己的灵力为媒介转载在某件物品上而制成的守护之物,而献给自己珍重之人。
由于茵茵现在只是一个暂存于人类躯壳的不完全的精灵,这番强行载入宓护术让她痛苦不已,全身被束缚的疼痛发作起来,比之前使用灵力更加无法忍受。
在施术前,茵茵大概也猜到了,这次应该不只是头痛晕倒那么简单了,不过,什么痛苦她都愿意承受,也会拼命去承受去克服,极力地想着任医生的温柔的面庞和深深的爱意,明天醒来就可以看见了,忍过去就好,再坚持坚持。
茵茵极力克制着收好了胸针,失重滚到了地上,此次除去之前那样头痛,而且是炸裂的痛,加之此起彼伏地钻心之痛和捆束之痛,尽管茵茵咬着自己的嘴唇,甚至渗出了鲜血,手指深深嵌入了抓在怀中的抱枕,却还是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田柠凝显然是听到了茵茵房间传来的倒地声和痛咽声,她拧着门却开不了,“西蓝花,你怎么了?你怎么把门锁起来了?你快开门。”
茵茵强忍痛楚,稍微振作,却还是虚脱之声,“柠凝,我没事,等会就好,你别担心......”
“你到底怎么了?你这让我怎么放心?”
“没什么,我......”
“你再不开门,我就给任臻打电话了!”
“不要!不能告诉他!”茵茵根本动弹不得,“你用备用钥匙吧,我现在开不了门。”
没一会,田柠凝找了备用钥匙打开了茵茵卧室的门,只瞧见茵茵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跑过去抱住了她,着急无比,“你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我们现在就去医院。”说着要扶起茵茵。
“不用,真的,我睡一觉就好。”茵茵知道不能去医院。
“可是,你都这样了?”
茵茵有解释道:“其实就是那个来了,只是我回来前偷吃了冰淇淋,所以......这原因去医院,肯定会被任医生骂惨。”
“你还怕被骂?要不是看你这样难受,我都要骂你了!”田柠凝无奈道。
“放心啦,我知道你舍不得呢。”茵茵艰难地挤出难看的笑容。
其实,茵茵在田柠凝进屋以后,已经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痛楚,掩饰地很好了。
田柠凝把茵茵扶到了床上,给她准备了止痛药,一碗热乎乎的汤药后,才好好地温柔教训了几句,然后让她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