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陈权辉落脚站于守门人面前,那守门人见又是一名黑衣人,便立刻指着陈权辉问道:“来者何人?竟敢夜闯武当?此处乃禁地“藏经阁”,闲杂人等速速退去,否则休怪吾辈守门者无礼。”
陈权辉却很是嚣张地向守门人说道:“来者乃你爹爹是也,乖儿子怎能不认爹爹?视爹爹如闲杂人等?乖儿子,借个道,让爹爹进去借鉴一下古籍,充盈充盈知识如何?”
守门人听了陈权辉竟如此口无遮拦,便怒骂道:“哇~呀呀!小子你擅闯禁地已视之为无礼之举,今日又口出狂言,武当岂是容你小子撒野之地?待我擒下你小子,一看你是那家来的野小子?”
徐道云听了陈权辉与守门人的对话后,惊讶道:“哇,陈师弟的嘴上功夫也好生厉害,大师兄为你祈祷,祝你好运了!”
接着守门人空手赤拳便直接向陈权辉使去,只见陈权辉左闪右避,躲开了守门人的擒拿术,接着拔剑而出,直接一式“清音幽韵”向着守门人甩去,守门人一个侧身旋跳,便躲开了这一式剑气,然后望着陈权辉道:“又是《清风剑法》?那么说来前些日子又是你小子潜到这里来的了?”
陈权辉对守门人说道:“是与不是?与你无关,有本事就来拿下你爹爹我,否则日后也够你忙的。”
守门人愤怒道:“好大口气,今日吾势必拿下你这小贼!”
然后便向陈权辉跳去,陈权辉甩动手中剑刃,向守门人使出《清风剑法》的各式各招,可惜未见得能对守门人奏效,但见守门人用《太极拳》中的借力打力,将陈权辉步步击退,虽未见被击伤,但拳拳到肉,招招生疼,守门人再一掌击于陈权辉的腹部,陈权辉站不稳脚,后退三步,“卟!”一声口吐鲜血,然后左手执剑柄捂着胸膛,心想道:“想不到当年祖师爷所创的《太极拳》如此强横,不到五个回合,我就已经撑不住了。”
徐道云看着陈权辉与守门人在对峙,直接气得捶瓦砖轻声道:“笨蛋,还不跑?你那里是他的对手?要这么容易对付,我还带你来干嘛?你不知道在伤害自己的同时,还在拖延我的时间吗?”
陈权辉自知不可以僵持下去了,便转身使用轻功逃离此处,守门人见陈权辉欲想逃脱,便使用轻功紧追陈权辉,大喊道:“小贼,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徐道云见之大喜道:“好样的,是时候了。”
徐道云待陈权辉将守门人引得远远地之后,便使用轻功降到地面上,然后冲上前用双手去硬推藏经阁的大门,怎奈用尽全身力气也推不开,低头只见有一石块缺坑,然后心想道:“我去,平掌离得远,看着不觉得这是什么?还以为这只是“藏经阁”大门的一块装饰,原来是把锁,原来这“藏经阁”的大门还需要一把钥匙来打开的呀?失算了,失算了!”
正当守门人追赶陈权辉致武当道观大门前,忽然觉得不太对劲,便心想道:“不好,又是调虎离山之计。”
守门人不再追赶陈权辉了,而是直接转身向‘藏经阁’的方向飞去,陈权辉见之,大感不好,便也向着守门人的方向追去…………
然而此时,徐道云不再浪费自己的时间,既然门打不开,便直接离开了此地,心想道:“下次,一定会成功潜进这‘藏经阁’。”
陈权辉紧跟守门人回到这‘藏经阁’一探情况,见徐道云不在,便迅速转身离去,守门人生怕再次中计,也没有追上去,任其于黑夜中消失无踪,而自身则继续坚守岗位。
整个夜晚都是静悠悠的,陈权辉回到自己房间的屋顶时,揭开几块瓦砖,便探身而下,盖好屋顶的瓦砖后,便落脚于地面上,房间中没有点灯,周围漆黑一片,陈权辉再拍拍身上的灰尘,正准备换衣服之际,徐道云从其背后的屏风翘着双手走出来,问道:“陈师弟,没有被发现吧?”
陈权辉先是吓得个不知所措,转身说道:“哇,大师兄,可被你吓坏了。”
顿了顿,说道:“放心好了,他没有发现我的身份,也没有跟来,不过他发现中计了,所以现在还在坚守岗位,寸步也不愿离开呢。”
徐道云听陈权辉这么一说,便一拳轻轻地捶在茶桌上,说道:“可恶,功亏一篑了,可恶呀!!”
陈权辉不明所以,向徐道云问道:“怎么了?大师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徐道云一脸愁眉,向陈权辉解释道:“既然发现了我们是引开他的,那么下次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而且我发现打开‘藏经阁’的大门,需要一块石状钥匙,往日我当那只是大门的装饰,不想竟然需要一把石状钥匙。”
陈权辉问道:“那怎么办?要不…………要不我明日打听打听那把钥匙的下落吧,大师兄?”
徐道云摇了摇头,沉思道:“万事不可操之过急,才刚刚发生的事情,这两日我派必有一番整顿,所以…………所以先不要着急,等事情缓过去了,我们再找机会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陈权辉随之点了点头道:“嗯,大师兄言之有理。”
…………
然而此刻,俞灵的房间中依然是点着那盏油灯,父女依然坐于茶桌交谈着。
俞道荣问俞灵道:“闺女,你说徐道云变得很有问题?这是怎么回事呀?”
俞灵回答道:“首先,自从那日的试剑大会之后,他整个人的性情大变了,变得性格暴噪,有一次我看见他对着以往那些跟他很要好的师兄弟,因一些小事就破口大骂。”
俞道荣不太愿意相信,便疑惑道:“不会吧?他不是一向都很友善的吗?昨天还跟我打招呼来着,很友善呀。”
俞灵有点难为情,欲言而又止道:“是的,或许因为你是执法长老吧?爹,还有,他…………他竟然…………”
俞道荣听俞灵这么一说,便很是紧张地向俞灵问道:“她怎么了?女儿?告诉爹爹,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些什么过份的事情呀?”
俞灵向俞道荣说道:“爹爹,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是个变态,他居然偷窥我。”
俞道荣一听,便很是愤怒地说道:“什么?他居然对你做出这种事来?好,爹爹这就去收拾这个小兔崽子,替你出这口恶气!”
俞灵欲哭无泪地阻止俞道荣,说道:“爹,不要呀,你要是这样做,不就等于告诉全武当的师兄弟,你女儿让这个死变态跟踪兼偷窥过吗?那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做人了?日后该怎么面对白师兄?”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女性的名节是非常重要的,俞灵不但在乎这个,更在乎的是让白雪客知道了,白雪客会怎么样想?而且她与白雪客的那一夜的关系让他所窥见了,一旦传出去,可以说是苟且之合,对自己和白雪客的名节都会有损,俞灵又岂会目睹这种事情发生呢?
俞道荣问道:“那…………闺女,爹爹派几个弟子来给你守夜如何?”
俞灵摇了摇头,说道:“不,不用了,爹爹,在武当道观里,量他也不敢对女儿怎么样,爹爹,你就放心好了,女儿只是想提醒一下爹爹,要多留意一下他,女儿总感觉他心朮不正,指不定在那一天,他会干出些啥坏事来呢?”
俞道荣紧握俞灵那双纤纤玉手,眼神中尽透那慈父的关怀道:“那好吧,爹爹日后会注意的,灵儿您也要小心他对您意图不轨呀!”
俞灵回答俞道荣道:“行了,爹,以我的智商,他是无法对我怎么样的。”
接着俞道荣便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而俞灵继续对着那盏灯的点点星火陷入了无尽的幻想之中,时而嘴角上扬,露出甜甜的微笑。
第二天的清晨
大约于卯时,正是太阳上升晨初的时段,山间绿林带有微微的凉意,黄灿灿的太阳虽远,但那丝丝的暖意却让大地如从死沉的夜晚中渐渐地恢复了生机过来,只见在北京城效外的一座山涧中,有两人在对崖而望,其中一人坐在轮椅上,另一人则在轮椅后方站着。
白雪客被一层厚厚的石膏包裹着,问凌墨墨道:“我说老妹,你这大清早地不贪睡一会儿,硬是把我拉到这里来干嘛?”
凌墨墨转头向白雪客笑道:“想让你陪陪老妹我看日出呀,怎么,有意见了?”
白雪客却说道:“看日出应该拉你相公出来嘛,咋硬是把我拽出来呢?”
凌墨墨听白雪客这么一说,便鼓气地问道:“那我还没有成亲嘛,作为兄弟兼朋友,你陪我出来走走,很委屈你吗?”
白雪客回答道:“啊,不是不是,那我们就只是看看日出、聊聊天而已。”
凌墨墨望着前方的美景,笑问道:“白大哥,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带你过来这里吗?”
白雪客摇了摇头,疑惑道:“不知道。”
凌墨墨将轮椅定好位后,便放手,然后背着手向前走出几步,说道:“我……生于帝皇家族,你是应该知道的,自我五岁那年开始,娘就已经魂归天国了,然后被接到皇宫里来,可以说是要什么就有什么,那是我的生活,爷爷当皇帝时,有爷爷和爹疼我,现在他们都不在这个世上了,虽然皇兄也很疼我,但是他日理万机,又那里顾得上我这么多呢?所以……我常常在那深宫中白天对着池塘的荷花发呆,晚上透过窗户对月空望,很是寂寞无聊,大家以为在宫中做公主多好?不愁吃、不愁穿,还有下人任你吩咐。”
白雪客也对崖而望,说道:“的确,每日面对着深宫高墙,连一个朋友也没有,虽说我不是什么公主、皇子,待遇跟你也不一样,但我的童年又何偿不是寂寞痛苦的呢?所以我非常了解你的感受。”
顿了顿,微微一笑道:“不过幸好的是我还有‘俞灵师妹’,是她陪着我走过那个不幸的童年的。”
而凌墨墨一听,多少有些不太乐意了,但也没有多说些什么?便接着说道:“其实我也有临溪这个小丫鬟陪我走过来,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好姐妹吧?我们时常不开心的时候,都会来到这里,仰头向太阳许愿的。”
白雪客疑惑地问道:“向太阳许愿?这就怪了,向流星、许愿树许愿我倒听说过,还有向太阳许愿的?头一回听说呢。”
凌墨墨背着手抬头望着太阳道:“那个时候,我和临溪的年纪都很小,基本上都是想方设法、偷偷摸摸地地混出宫来,因为晚上基本是不可能回去的,所以我们只有白天来到这里向太阳许愿的,‘牢笼中的鸟儿’基本上都是这样的。”
白雪客问道:“身为公主,只要你一声令下,随便带一百几十个侍卫外出,爱去哪就去哪,何愁出游的问题?”
凌墨墨扬起嘴角微微一笑道:“呵呵,每次出游都那么大排场,然后一群百姓排在两边围观自己,就像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出游似地,而且能出游的笵围不得超出这北京城的笵围,多没趣呀?光鲜点说就是‘公主出游’,可是又有谁知道这位‘公主’因为生而为皇族,而在宫内深锁、寂寞了足足有十年。”
白雪客一听,深深地感到凌墨墨那内心深处的孤寂感,心想道:“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唸的经’。”
凌墨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哎,众人以为当‘公主’多好呀?不愁吃喝,锦衣玉食、繁华亮丽一辈子,我在进宫之前与娘亲熬着苦日子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在我五岁当了‘小公主’的时候,还是那么地兴奋,可是这么十年在皇宫中一晃就过去了,才有一股寂寞的感觉袭来,‘公主’也是一个女人,也渴望一份真挚的爱情,不想随随便便地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所以…………所以我才会在‘皇帝哥哥’替我举行比武招亲的时候逃出来。”
白雪客又何常不明白凌墨墨的感受呢?因为他自己也是五岁的时候无亲无故,只有俞灵的陪伴成长过来的。
白雪客扬起嘴角,微微一笑道:“你还算好了,我呢?五岁那会儿,爹爹就死了,到现在死因是什么?都没有人告诉过我,我记忆中还有一个比我年长五岁的哥哥,致今下落不明,是生或死?长成咋样?还不知道呢。然后本以为与娘相依为命,岂料被抛弃了,后来多亏了一位善心的武当道人怜悯,把我带上了武当,原本以为要有好日子过了,岂料…………”
顿了顿,白雪客接着说道:“这位道人一病不起,甚至仙逝了,我就被誉为武当的‘不祥人’,过上足足十年的‘武当童工’生活,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孤苦无依;但当我的童年在最不愉快的时候,是俞灵师妹给了我生存下去的理由和希望…………”
凌墨墨疑惑地问白雪客道:“那…………白大哥,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父亲的死因?哥哥的下落?娘亲又身在何处吗?”
白雪客偿试着回忆道:“想…………可是…………可是五岁的我,并不记事,再说,都过去十年了,故居居于何方?我也不太清楚,而且娘亲的样子也已经模糊不清了,半点线索也没有,你叫我怎么找他们?”
凌墨墨对白雪客说道:“白大哥,世上无绝对,只有下不了的决心,我记得有人说过‘只要心念够强,全天下都会来成全你’,不是你找不到,而是你根本上就没有想过去找。”
白雪客听了凌墨墨这么一说,便低下头来细细一想,觉得凌墨墨说得有道理,俗语说“功夫不怕有心人”,只是因为自己没有‘恒心’去完成这件事而已。
白雪客向凌墨墨问道:“墨墨,你说得对,我想我应该去寻回娘亲和大哥了,你呢?难道就没有想过回皇宫吗?现在皇宫可是你的家呀!”
凌墨墨摇了摇头,回答白雪客道:“不知道,如果回去?我就要比武招亲,与自己不爱的人成亲;如果不回去?恐怕皇帝哥哥和‘延平姐姐’会担心。”
白雪客向凌墨墨问道:“那…………公主殿下,还有为什么你会把我推到这里呢?”
凌墨墨自知俞灵在白雪客心中佔有重大的位置,自己是无法替代的,原本想跟白雪客表明自己的想法,可惜想了想,又咽了回去,说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走走,然后再聊聊天什么的,而且林临溪她们又忙于行动,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所以…………你放心好了,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白雪客问道:“公主,我们…………我们再聊一会儿吧?其实这儿的风景也挺美的。”
凌墨墨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说道:“好呀,那咱们就再聊一会儿吧。”
…………‘他乡遇知己,伯乐何不欢?’俩人相谈甚欢,俩人大约聊了足足一个时辰,凌墨墨身坐在草地上,头靠在白雪客左大腿的石膏上,睡眼矇眬地进入了梦乡,伴随着林间吹来的阵阵清凉的风,凌墨墨的长发随风飘扬,而白雪客看着凌墨墨酣甜入睡的样子,甚是迷人,惜全身被石膏固定得无法动弹,不然他是有多想伸手去拔拔凌墨墨的刘海,轻轻地抚摸那白嫰的小脸蛋?这是一般男人皆有的做法,叫做‘怜香惜玉’,爱惜、关怀身边的女人,不管对方是自己的妻子、朋友、女儿还是妹妹。
或许是这全身的石膏,使白雪客动弹不得,才有了欣赏面前这位‘睡美人’的机会,白雪客微微一笑,这一笑使之心中诞生了一种不知名的羁绊,白雪客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凌墨墨在这绿地丛林中枕着自己的大腿入睡…………
然而此刻,在那诺大的北京城某一条街道上,这条街道人来人往、盛世繁华,有大小各类商贩,喊卖声滔滔不绝,又有各种商铺林立、好生热闹,只见有俩人身披斗篷、头戴斗笠,低着头缓缓地来到了这条街道的某一条小巷的入口处,然后向四周环顾了一下再拐进去,只见这两名神秘人来到了另一个非常隐蔽的小巷入口处,此处有两个人大汉把守着门口,从衣著和脸上的刀疤便可以看出这俩人并非善类,正当俩神秘人要迈进小巷之际,这两名大汉却上前阻拦,异口同声道:“此处是我建,此路是我开!”
而那名男性神秘人对下联道:“若非市中人,莫要从此过。”
说完,便掏出一张身份证明来,其上写着正是昨晚夜袭白雪客的人员之中,其中一员黑衣人的身份,当然,就是被杀害的那一员。
这两名大汉见俩神秘人是这‘黑市’中的成员之一,便立刻让出道来,让这两名神秘人通过。
俩名神秘人进入‘黑市街巷’后,只见周围的环境是:房屋密集,越往里边走就越偏僻,而且巷道很窄,白天的光线也不足,同时亦偶尔与‘黑市’中的人员擦肩而过。
女性神秘人一但抬起头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来此女正是林临溪,她见自己越走越偏僻,心中莫名地害怕了起来,然后凑到那神秘男子的身旁,双手扣住他的右手手臂,说道:“苏兄,不要走那么快嘛。”
这名神秘男子竟是苏临,女人一但害怕,便会找自己身边可靠的男人去依靠,苏临安慰林临溪道:“林姑娘莫怕,待会儿我们就到‘黑市’里面了。”
苏临这么一说,林临溪就更加紧张和害怕,双手扣得更加紧,便问苏临道:“苏兄,那‘黑市’里会不会更暗?更偏僻的?”
苏临见林临溪心情如此紧张,便故意吓唬林临溪道:“当然,都说了是‘黑市’嘛,不仅又黑、又偏僻,而且很多那些刀疤大汉呀,猥琐壮汉什么的,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要当心点呀!”
林临溪甚至整个人躲在苏临的背后,双手紧紧地扣住苏临的右手手臂不放,双眼不停地东张西望,一副十分紧张、害怕的样子,说道“嗯…………别说了,说得人家都有点小怕怕地,早知道是这样的,我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