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的时候,陶沁滢打来了电话:“弟弟,事情已经办妥。你快下班了吗?”
苏伟心中一喜:“马上就下了!”
“好吧,那等你回来,我详细给你说!”陶沁滢的语气里满是喜悦。
挂了电话,苏伟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对柳婵说:“柳姐,我有点事,就先走了!”
柳婵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好的,拜拜!”
将汉兰达停到临江花苑门口,苏伟马不停蹄地赶回陶沁滢的房子。当他到达门口时,刚要举手敲门,陶沁滢就打开了房门。
苏伟一边在陶沁滢的帮助下换鞋子,一边迫不及待地问:“卖了吗?卖了多少钱?”
“卖了,五块都卖掉了,总共卖了3950万。”陶沁滢兴奋地说,脸色红扑扑的,眼睛里闪着光亮。
“五块都卖了?你是怎么卖掉的?”苏伟有些吃惊。卖这么多钱倒在他的预料之中,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陶沁滢居然一下子把五块狗头金都卖掉了。
“你先坐下喝水,我给你慢慢说。”陶沁滢把他拉到客厅坐下,给他递上一杯茶水,然后讲起了卖狗头金的经过。
下午两点之后,那6位买家陆续到了。
按照之前的计划,陶沁滢给他们展示了那块重逾百斤的狗头金。买家们一见这块狗头金,立刻被震撼了,因为他们从没有见过这么大个的狗头金。甚至有人对这块狗头金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拿出随身携带的仪器开始检测。当然,检测结果证明,这的确是一块货真价实的狗头金。
这一下就热闹了,有人立刻开出1000万的价钱,其他人也不甘落后,纷纷开始加价,1100万,1200万……一直加到2300万,场面才冷静了下来。让陶沁滢没想到的是,这次中标的买家居然跟上次是同一人,是个名叫箫东山的中年男人。箫东山中标后,很快就通过网络银行将钱转给了陶沁滢,然后盯着面前的狗头金笑得合不拢嘴。
其他买家则很不甘心,一边围着观赏箫东山的狗头金,一边议论纷纷。经过参加陶沁滢组织的这两次狗头金拍卖活动,这些人敏锐地觉察到陶沁滢有可靠的狗头金货源,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要求陶沁滢以后再弄到狗头金,务必照顾一下他们这些空跑了两次的人。
陶沁滢闻言,心中一动,说道:“我这里还有两块小一点的狗头金,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兴趣?”这些人一听到陶沁滢还有存货,立刻兴奋起来了,嚷着让她赶快拿出来。于是,陶沁滢又从客房里拿出两块狗头金,正是苏伟在山沟积水洼里挖出的那两个“双黄蛋”。
客厅里再次热闹起来了,连箫东山也放下自己的狗头金,参与到新一轮拍卖中来。经过多番竞价较量,那块十来斤重的菜瓜状狗头金被一位姓张的老者以220万的价格竞得,而那块五六十斤重的椭圆形狗头金,竟然又被箫东山竞得了,出价高达1250万。
这一下,箫东山笑得更加合不拢嘴了,而其他买家更加不干了,甚至纷纷扬言要制裁箫东山,不让他参加下次的竞拍。几个男人激动得吵吵嚷嚷,客厅里顿时热闹非凡。陶沁滢看拍卖活动进入到了高潮,当即决定拿出最后剩下的两块狗头金,趁热打铁一并拍卖掉。
看着陶沁滢变戏法一样再次拿出两块狗头金时,这些人彻底被惊呆了。他们没想到,陶沁滢的屋子就像传说中的藏宝箱一样,竟然能源源不断地拿出狗头金。等陶沁滢再三申明这是最后两块狗头金,而且今后再也不可能有这么多货之后,那些人就如同饿狼见到鲜肉一样,开始疯狂竞价撕咬起来。最后,那块拳头大的狗头金以80万的价格被一位姓邢的中年男人竞得,而那块鸡蛋大小的高纯度狗头金,则被众人追捧到100万的高价后,又被箫东山竞得了。
听着陶沁滢绘声绘色讲述这场惊心动魄的狗头金拍卖活动,苏伟乐得“哈哈”大笑,对她直竖大拇指:“姐,你真是太有才了,我彻底服了你了!”
谁知陶沁滢笑着摇摇头,很遗憾地说:“其实这场拍卖活动并不是很成功,主要是策略上存在很大问题,不然可能会卖更多的钱。”
“策略存在问题?”苏伟有些不明就里。
“是的。”陶沁滢解释道:“正确的策略,应该是一开始拿出那些小的,慢慢地把买家们的情绪调动起来,等拍卖活动进入高潮后,再将大的抛出来。这样一来,他们会竞争得更加激烈,价钱自然就上去了。”
“唔唔,有道理!”苏伟不停地点头,但还是安慰陶沁滢道:“没事的。咱们又不是专门搞拍卖的,哪里知道这么多弯弯道道!今天能拍出这么一个效果,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这不,咱们一下子赚了将近四千万吗,应该知足了!你说是不是?”
陶沁滢觉得苏伟说得有道理,就不再纠结拍卖失策的问题,变得喜笑颜开起来。是啊,这可是将近四千万的华币呀,按照自己以前的收入,几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为了庆贺赚了大钱,陶沁滢又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开了一瓶高价的红酒。
“姐,我有个想法,想跟你商量一下!”吃饭过程中,苏伟突然停下筷子,认真地对陶沁滢说道。
陶沁滢感到有些奇怪,静静地看着苏伟,等待他揭示下文。
“是这样,咳咳,自从我见到你这块羊脂玉吊坠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喜欢上了羊脂玉。所以呢,我想让你最近陪我去一趟疆省,到那里的玉石市场转转,看能不能给我自己也淘一块羊脂玉吊坠什么的。额……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去一趟?”说完,苏伟拿眼觑着陶沁滢,看她的反应。
谁知陶沁滢“噗嗤”笑了起来:“你干嘛不早说?”立刻放下筷子,伸手从脖子上摘下羊脂玉吊坠,站起身来走到苏伟身边,轻轻给他戴到了脖子上:“姐的还不是你的,还跟姐这么客气!”
苏伟赶紧挡住陶沁滢的手:“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想要你的吊坠,我……我确实是想去疆省看看那里的玉石市场。昨天我不是跟说过做玉石生意的事吗?我觉得羊脂玉生意咱们做不成,可还有其他很多玉石生意可做啊!所以……所以,我只是想借淘羊脂玉的名义,带你去考察一下疆省的玉石市场!”他没想到陶沁滢竟然误会自己看上了她的羊脂玉,便只好实话实说,把自己真正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样啊!”陶沁滢停住了手,笑了起来:“那你就直说呗,还跟姐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苏伟登时被闹了个大红脸,心说:咱们能不能说话不要这么直接,给哥留点面子好不好!
陶沁滢回到座位上,拿起筷子边夹菜边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定个时间,我好给咱们准备准备。”
苏伟闻言一喜:“尽快吧。要不明天准备一下,后天咱们就走!最好坐飞机去,那样快一点!”
“行!”
事情定下了来,二人继续吃饭喝酒,最后又喝得伶仃大醉。
翌日早上,苏伟来到办公室,却见柳婵早已到了。她果然按照昨天的承诺,打扫好了卫生,提好了开水。苏伟满意地点点头。
再看看柳婵,却让苏伟吃了一惊。只见她精神萎靡,哈欠连天,尽管化了浓妆,但还是遮掩不住两个黑眼圈。苏伟心说:看来这女人正如自己所料,昨晚一夜都没睡好觉。同时他有些担心,如果彩票中不了奖,会不会严重打击到她?
不过令苏伟庆幸的是,柳婵似乎想明白了彩票结果无法预知的道理,今天再没有纠缠着他谈论彩票的事情,而是整整一上午都趴在办公桌上打瞌睡。
但苏伟并没有闲着,上班不久,他就跑到综合办公室去请假,时间是一周。如果外出时间短,他是不会去请假的,反正上不上班无人过问,根本无需多此一举。但是这次去疆省怎么都要一周时间,保不定中途突然会安排会议或者工作什么的,到时候领导找不见自己,说不定又会给自己穿小鞋,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决定还是去请个假。
但让苏伟没想到的是,请假居然还请出了麻烦。据综合办主任讲,请假一周以上时间,必须有科室负责人和单位负责人的签字,才能批准。单位负责人是常务副主席欧阳志远,他天天在单位上班,找他签字没有啥问题。问题是,苏伟科室的负责人是雷建刚,他基本上就不来单位上班,想找他签字都不知道哪里去找。
苏伟拿着假条回到办公室,想了想,给雷建刚拨通了电话。
“雷主任,你好!我是苏伟,有事要打扰你一下!”
“嗯。”那头传来一个十分不乐意的声音。
“是这样,咳咳,”苏伟硬着头皮,清清嗓子继续说道:“我需要请一周假,综合办说必须要请你签字才能批准。你看——?”
“我知道了!”那边话音刚落,就“啪”地挂了电话。
对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盲音,苏伟有点蒙圈了:这人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