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盗匪一听,顿时都大喜过望,既然说了让去修运河,那便是说可以保住命了,不止保住命,还可以有口饱饭吃!
众盗匪立时放下兵刃,再无人敢顽抗!
“刘宇,阿珂!
你二人去把守寨门,顺道将门外捕快尽数叫来!”
刘宇和阿珂忙跑到寨门处,将门外众捕快唤回。
众捕快到寨中后,立时去房舍中找出绳索,将这满院盗匪捆了。
刚才虽有死伤,可这些盗匪仍足有二百余人,最后连绳索都不够用了。
捕快将这些盗匪尽数押在院中空地上,顿时这院中乌压压尽是人。
县令又吩咐捕快们带人逐间房舍搜寻,务求将盗匪尽数肃清。
自上次查抄秦阀之后,这班捕快对抓人查抄之事颇为熟悉,可算得上是轻车熟路。
抓完人后捕快们立时又开始查找起来,足足忙了半个时辰,才将寨中物品核实清楚。
让县令颇为震惊的是,山寨的马棚中竟有近百匹马!
县令大喜,要知道,连县衙马棚里也不过才有几十匹马!
马匹用处极大,故而价值也高,这些马匹便是自己用不完,那也可以拿去卖了啊!
冬荒时节,单靠这近百匹马也可换来不少米粮!
只可惜这寨中钱粮极少,显然这是一伙穷匪。
县令也知道这寨中钱财多半是被韩谱死前藏在了银库里,可是急切之下也极难找到银库。
眼下最让县令动心的便要算是那哨塔上的弩床了!
眼下正在建渡口,这些弩床正好可以用到渡口之上。
县令看着两座哨塔之上尽是藤蔓,心知捕快们轻易也上不去,便转过头对着苏老笑了笑:“苏叔,怕是还要劳烦你出手,将这刺藤除去。”
苏老走到一棵林木之前,运气出掌,照着这棵林木一掌拍下,树上积雪纷飞,扎根林木之上的藤蔓也迅速枯萎!
刘宇心下暗惊,苏老这轻飘飘的一掌居然将这棵树生生震死!
也难怪这些藤蔓会枯萎……
苏老绕着两座哨塔转了一圈,轻描淡写地将周围的林木尽数拍死!
那淡然的模样直叫刘宇心底泛寒,这苏老貌不惊人,可是武力当真高绝,连这些大树尚且受不得他一掌,若是换成人呢?
也难怪刚刚能轻而易举地拍死二首领!
众捕快见藤蔓尽数枯萎,立时便爬上了哨塔。
不多时捕快们便大喜来报,两座哨塔之上共有弩床十架!
县令扬声大笑,想不到这寨中竟能有十架弩床,若将这些多床安置在渡口之上,那渡口定然能固若金汤!
不过捕快也说了,这些弩床装得极为牢固,一时之间很难拆下。
县令当即下令,让几十个盗匪协助捕快,直接将这哨塔给拆了,将弩床取下。
不过这哨塔实在太大,怕是要拆上一两日,眼下有事在身,也是耽搁不得。
县令吩咐,先留下一半人手清点马匹,拆卸弩床,余下捕快先将这些盗匪带回县衙大牢。
三个首领尽数被灭杀,眼下这些盗匪中也没有什么高手了,县令也不怕这些盗匪敢生出什么乱子来。
这些捕快可至少有着一品八阶的武力,收拾这些盗匪足够了。
县令交待完毕之后,直接带着苏老音儿阿珂和刘宇直奔庐州。
五人马不停蹄,只小半个时辰便进了水城境内。
眼下古川与水城势成水火,故而县令直接走小路,绕过了水城县城,以免被水城县知晓行踪。
正午时分,终于出了水城县,众人这才打马稍歇。
此时,在水城县衙后衙之中,县令马叶秋与秦阀大长老相对而坐。
“不知秦先生来找本县所为何事?”
“方才有人来报,今日清晨,陈秀之带人离开古川县衙,未穿衙服,轻装简从,像是要出趟远门。”
这位秦大长老对陈县令可谓是恨之入骨,若非苏老一直贴身守护,他早就直接出手将陈县令千刀万剐了。
秦阀在古川县经营数十年,可谓是根深蒂固,眼下虽被抄家,可要安插些眼线实在不难。
故而今早陈县令刚出古川,便有人飞马来报。
“陈秀之此时离开古川,定是要去买粮。”
“马县令高见,我也料定陈秀之必是去买粮,只是猜不出这陈秀之到底要去何处买粮。”
“值比冬荒之时,能买来大批米粮之处不多,要想尽快买来米粮,这陈秀之便只能去庐州府了。”
这位马县令虽说武力一般,但智计却也不弱,一猜即中。
“陈秀之毁我秦阀,仇深似海,我即刻便赶往庐州,虽不能将其灭杀,也可暗中相阻,让他买不到粮!”
马叶秋一听便连忙摆手阻止。
“秦先生大可不必去庐州,陈秀之不管去哪里买粮,最后也必然要由水路运回古川,灵江是其必经之路,我等只要在灵江上遍布暗哨,便可以逸待劳!”
“妙哉!”
“值此冬荒之时,要去庐州买粮者可远不止他古川一处,想要买到粮,又岂是那般容易?”
“马县令此言有理。”
马县令思虑再三,最后还是轻声出言相询。
“灵江上的阵法不知秦先生能否破去?”
“那布阵高僧实乃法力通天之人,眼下虽知晓阵眼所在,可阵眼中的那柄戒刀却也不是一时半刻便能取下。
若想拿下戒刀,破去阵法,想必还要多费几日工夫。”
“不急,只要能赶在陈秀之的运粮船赶回之时能将其破去便可。”
自那日马县令得到阵图后,便将阵眼所在告知了秦阀大长老,可那历劫神僧武力远高于秦大长老,这位秦大长老虽知晓阵眼所在,可要想将震住阵眼的戒刀取下,却也绝非易事。
“待我放出凶兽之后,还请马县令遵循约定,助我再兴秦阀。”
“秦先生放心便是。”
刘宇眼见时至正午,忙拿出干粮分与众人。
众人便在这风雪之中草草吃了些干粮充饥。
县令显然心中焦急,只是吃几日干粮便闭目沉思。
刘宇心知县令必是忧心买粮之事。
“大人何故发愁?莫不是忧心买不到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