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看向了范阳,范阳看着后铭,后铭微微皱眉,也没觉得什么不对,正要说话,牛玉清懒洋洋地开口了,“秘宝岂能示人?”然后不顾周文元难看的脸色,对范阳道:“谁若想查看你秘宝,就居心不良!”
周文元一下脸黑了,怒不可遏地站起来,“我是他师叔,我们是一家人,谁居心不良了?难道我还贪图一个小辈的东西不成?牛师兄,你少挑拨离间,我若贪图他的,岂在这种场合下提出?若他东西丢了,岂不是让大家觉得是我拿了?后铭师兄,你评评理!”
范阳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朗声笑道:“两位师叔都关爱晚辈,晚辈感激不尽,只是秘宝使用一次需要消耗两枚阴阳石,若是师叔们有多余的阴阳石尽管拿来,我给大家变个戏法以博一笑!”
范阳站起来一说,后铭不好再说什么,众人也不吭声了,阴阳石远比灵石珍贵得多,拿出来变个戏法,谁也不会那么奢侈。
牛玉清灌了一口酒,却说话了,淡淡地道:“怎么,周师兄拿不出来?”
后铭道:“好了,今日到此为止!”
众人散了,只留下范阳他们五个真传,后铭看着范阳道:“刚刚那杯茶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失态?”
范阳刚刚已经想过这个问题,告诉后铭他们当中有一个人和主神殿有关?只怕后铭不会相信,而且他连主神殿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怎么让后铭相信?
另一个顾虑就是他无法确定谁是,害怕打草惊蛇。
“弟子刚刚情绪确实激动,导致失态。”
后铭看了范阳好一会儿,直到范阳额头冒汗,才道:“日后和你们师兄们多亲近亲近,都散了吧。”
范阳跟着众人出去了,距离倒是不远,但范阳走得很慢,四人陪着他走,范阳笑道,“多谢师兄、师姐,你们有事去忙吧,我可以的。”
四人这才离开。
范阳一个人走了一段距离,累得气喘吁吁,风叶找了过来,范阳道:“将我扶回去!”
回到屋中,范阳嘱咐了风叶一声不让人打扰,坐在云床上,拿出镜子,上面烙印下的两个六芒星已经消失了,但范阳知道,它只是被镜子吸收了。
现在他解开了反面两重禁制和正面一重。正面的第二重同样是锁定。反面的第三重禁制是任意缩小,那么可以猜想正面的第三重是任意放大。
解开第三重禁制,每一面需要四枚阴阳石,他根本不够,范阳拿出两枚解开了镜子正面第二重禁制,锁定功能。
范阳躺在云床上思索着,毫无疑问,主神殿不会放过他,现在他师门真传或护法们有人和主神殿关联,那么他的处境变得极其危险,现在他一点自保手段没有,唯一所依靠的就是手中的镜子。
范阳抬起手,镜子如水银一般在手掌中流动,这也是他为什么敢在众人面前那样说,他可以隐藏镜子,不怕别人发现。
只要他意念一动,镜子就会随时移动到身体某个部位,范阳试验着镜子的各种可能性,最后将镜子融入了眼中,他发现镜子似乎分离了,左眼为正面,右眼为背面,看到的世界也不同了,仿佛两束灯光照在物体上,周围全是黑暗,范阳看向了墙壁上挂着的两把飞剑,随着瞳孔的收缩可以快速调整镜子进行锁定,而且被锁定的物体周边会有一层青光轮罩。
一眨眼,镜子消失了,又变回了正常眼中看到的世界。
对于这个发现,范阳十分开心,无论在速度上还是在控制上都增强了。
让范阳稍感安慰。
只是,明知敌人就在眼前,却无能为力。
范阳深吸一口气,改变可以改变的,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修行,将云床上的法诀拿起。
傍晚的时候,师傅的剑侍曲义过来了,向范阳交割清楚礼物,范阳交给风叶登记放好。
第二天一早,大师兄后项过来,也是范阳上山后碰到的第一人,除了长相和后铭不同,气质和后铭别无二致,古板,不苟言笑。
他是后铭从小带上山的孤儿,一举一动都在模仿后铭。
“小师弟,今日我来给你讲解法诀!”
“多谢大师兄了!”
两人坐好,风叶倒了一壶水,转身出去了。
后项喝了一口水,开始了讲解,语速并不快,讲解一段停顿一下,再接着讲,没有一丝一毫磕绊,可见对方掌握得牢固和精深。
讲了大约一个时辰,后项讲完停下喝水,等范阳回过神,问道:“师弟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
范阳听了确实感觉豁然开朗,那些法诀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当然迷惑的地方不少,将问题一一问出,有些问题后项随口就来,有些思索一会儿就能给出答案,但范阳问的有些问题,在他看来不是问题,但细想又觉得问题很多。
“师弟,我无法回答,就像人吃了饭为什么不会饿一样,不能因为说饱就是答案,喝了水多同样是饱,可那不一样。”
中午的时候,大师兄走了。吃了饭,范阳开始消化所学。
第二天,二师姐落雨过来,一位古典美人,眉若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含笑,和大师兄一样,讲了一遍,范阳发现,两人的理解明显有不同,范阳问了一些问题,二师姐一一解答,但对于不能解释的,以一句俏皮话解决了。
第三日,三师兄白鼎来了,面皮白净,十指修剪得比女人的手还好看,上来一阵寒暄,问了范阳一些问题,拉起了家常,说说笑笑,旁敲侧击想了解范阳的秘宝。
范阳装傻充愣,他这才开始讲解,讲得一板一眼,远没有大师兄和二师姐那么有个性,或者说,没有他的见解。
范阳问了一些问题,回答的也中规中矩,一些不能给出答案的,三师兄就道:“现在考虑这些太早。”
第四日,四师兄林川来了,长相普通,不过头颅高昂着,一坐下来便道:“注意听了,我只讲一遍!”
范阳点点头,谢过。四师兄开口讲了起来,唾沫横飞,范阳觉得是在听批判文,听完后,一头雾水,范阳照例请教了一些问题,四师兄皱眉道,“单独拎出来根本无法讲解,与这些细枝末节比起来,你更重要的是去把握通篇真意去,纠结这些没用。”
每个人都给了他不同感悟,范阳开始逐步消化和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