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位皇子殿下对你...”苏妙凌立即开口反驳道,但想到这些话不好直白说出来,免得害了顾绮澜的名声,又咽了下去,转而说道,“可,即便不是正妃,便是侧妃,只要两位殿下真心...”
“呵呵。”
苏妙凌要说的话,突然便被顾绮澜的笑声给打断。
而她并非是面露不悦,更多的还是被顾绮澜那满是笑容地精致脸庞给迷惑住。
便是在之前那一次午后的作画时,就知晓顾绮澜的笑颜极为好看,可惜她常常皆是淡淡之色,极少再笑,便是笑,亦是那等浅笑,笑不达眼底那种,所以,这么偶尔一笑,当真是好看的紧,且很让人心动。
苏妙凌敢肯定,若是顾绮澜便是这般经常笑的话,定是能牢牢抓住两位皇子的心,到时候即便是正妃又如何?
可是这些话,她不能说。
“爹爹常说,宁做寒门妇不做高门妾!”顾绮澜收敛了笑容继续说道,“且如今以我与姐姐的身份,便是随意一家高门,当个嫡妻不好,为何偏要去与给人当妾,在主母面前永远矮了一截?爹爹将我们找回来可不是为了让我们受委屈的。”
顾绮澜此时只能拿顾武侯出来做借口。
不过,她并不知道,这句话,上一世的时候顾武侯确实曾说过,但由于那时的顾绮澜,也就是这一世的顾芷澜实在执意嫁给长孙玧,所以,他为了不让心爱的闺女受委屈,便私下与长孙玧做了交易,这才有了顾芷澜正妻之位。
可惜...
即便正妻,最后在长孙玧荣登大统之时,却并未给她这个正妻该有的正位!
这亦是为何长孙玧后来要将顾武侯除去的原因。
因为,顾武侯他因此事,多番与他刁难。
而已羽翼丰满的长孙玧,又怎会受得了这气,所以,一切的一切皆是水到渠成...
顾芷澜回过神来,望了眼顾绮澜,心中却是情绪万千。
或许,冥冥之中便已有定律,她虽能重生,但却不再是她,因为...上一世,她辜负的太多。
“但,做两位殿下的妾室与旁人家的又不同...”贾尤没有去回顾芷澜的话,反而是听到顾绮澜与苏妙凌所说的话之后,转而去反驳了一句。
“只要非是正妃,那便皆为妾,只是是妾,那便没有何不同!”
顾绮澜笑着望向贾尤这单纯的姑娘,倒是并未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顾芷澜接了话。
上一世,她未曾坐上那个正位,被多少人打击嘲笑,多的便是那等与之相比的言论,她虽早已不在乎,但是那些伤痛却至今犹在。
因为那些依稀的疼痛,而让温和的顾芷澜面色有些不善,怔得贾尤竟是一时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只是嘴巴一张一阖。
便是苏妙凌与顾绮澜亦是如此怔着望向顾芷澜。
顾芷澜察觉到马车内的异常寂静,顿时醒然回神。
“抱歉,是我失态了。”顾芷澜低垂着脑袋,沉闷地说了一声。
没人应声,只是面上僵笑了笑。
最后,还是比较直且大咧咧的贾尤找回声音后,打破了尴尬,“这种话,你可千万别再别处多说,我们听听也就算了,知晓你是无意,若是旁人耳里,便说不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