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鸳从小无忧无虑,可以说是丞相府内的小霸王。还未出生便被戴上了未来太子妃的头衔,身上担子就更大了些,当上太子妃以后必定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顾梓鸳的娘为了能把她的性子改正,打手心打到戒尺烂掉也没能改掉,从小到大桑怀安做过的危险的事情都是顾梓鸳教会的,每次说她,她还总能拿出一些歪理说服对方。
她娘在去世前拉着顾梓鸳的手“鸳儿,你现在可是谨王妃,你以后可是要入王府的,娘同你说过十几年,皇家身边必定会有心计之人,你的性子无论在哪必定会吃亏,你听娘的话入了王府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娘不能看着你嫁人了”
从此以后顾梓鸳改掉了自己的性格,在深府内不争不抢的过了两年。她看着桑怀安身边的云染,他没有哭没有闹任由奴才将自己带到了忘忧楼。这两年府内几乎每个月都会来一个新女人,每个女人都在窥视王妃这个位置。她好累,我不想在爱了,也不想再在这深府中待下去了。
所以,她自杀了。她吃下了一直藏在袖中的一粒药,在睡梦中死去了。
平躺在床上的麦九,这几日的生活她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芝画将饭菜放在桌子上“主子该用午膳了”
麦九从床榻上起身望向桌子上的两盘东西。
“啊?怎么又是这个呀!”
桌子上只有一个快冷掉的馒头和一盘青到不能在青的青菜。
麦九自从在馨香园出来顿顿都是吃这个她已经从心里开始骂娘了
“主子…奴婢去厨房他们就给了奴婢这个,奴婢还想在要些别的,他们都说没有了,厨房那些嬷嬷就是看…就是看云染那个贱人欺负您,哼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人”芝画愤愤不平道。
麦九把馒头掰开将大的一半伸手给了芝画
“主主…子您…奴…奴婢吃...过了…”
“芝画啊你这一说谎就口吃的毛病啊是改不了了,给你呢你就拿着”麦九将半个馒头塞到了芝画手里。
“主子您这几日一直分奴婢半个馒头主子您…您会吃不消的,奴婢饿着没事可是主子…”芝画还没说完麦九就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停别说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我一口吃的也会有你的,况且院子里的人都走了只有你陪着我”麦九宠溺的眼神看着芝画
“主子您对奴婢太好了”芝画带着要哭要哭的语气
用完午膳后麦九坐在院门口的石阶上
“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啊!我得想想办法啊总不能在这院子就这样死去吧”
麦九抬头看向天空,太阳被云彩遮住只露出一点点的光,云彩一朵一朵的让人看着很舒服。
“咕~咕~”不合时宜肚子叫了起来,她摸着自己的肚子
唉这顾梓鸳的身子本来就弱现在连饭都吃不饱这迟早也要饿死啊。
麦九突然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
她回到屋子里
“芝画?芝画?”
“是是是奴婢在”只看芝画从侧院跑过来,她将袖子挽到手肘上面,手指上还挂着水珠,看的出她正在洗衣服。
“主子奴婢在”麦九将芝画拉过来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啊?您要去偷东西!”芝画惊讶的喊出声来
麦九一拍芝画的脑袋“嘘小点声,秘密行动”
芝画将嘴巴捂住小声道“主子要不奴婢去吧”
“我去吧你这么笨一去在回不来了”麦九挪步座到了椅子上
芝画嘟嘴道“奴婢不笨”
“嗯嗯你是聪明的不明显”
麦九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换了一身轻便的颜色偏深的衣裙就出了院子。
今晚没有月亮天显得特别黑她一出院子就迷路了。
“这小丫头不是说出了院子一直往北走就是厨房了吗?哼!骗我?”大晚上的她想找人问路都没有
“喵~喵~”突然来的猫叫把麦九吓了一跳
“啊!吓死我了”她抬头看见了房檐上的一只橘色的猫。
“喵~喵~”猫在房檐上优雅的舔着自己的爪子。
麦九向前几步抬头看着那只猫
“喵喵,哈喽哈喽”她冲着猫打招呼
“你知道厨房怎么走嘛?”
“喵~喵~”
麦九将自己的耳朵拽着认真的听着
“哦哦你说你不知道啊。”
“喵喵~”小猫继续叫着
“你说让我回去啊?”麦九一脸认真的看着小猫
不远处的桑怀安看向这边,身后跟着的是他的贴身侍卫御风与奴才承德。
“王爷要不要过去瞧瞧”承德在后面说道
桑怀安看着将猫从房檐上抱下来的麦九,还觉得有些许可爱,嘴角轻轻扬了起来。
“等下,再看看”
麦九已经将猫抱在了怀里想带回去转身便看见了远处的桑怀安。
她下意识的转头想要走但桑怀安已经开口问道“去哪啊?”
桑怀安朝麦九走来
“奴婢参见王爷”麦九行礼道
“这么晚了你为何在这,来找本王?”桑怀安挑了一下眉毛说道。
哈?麦九嘴角抽了抽挤出一个微笑说道“当然不是”
桑怀安指着麦九旁边的墙壁“这是书录斋的墙”麦九随桑怀安的手像左看去,桑怀安侧过身子又指向后方不远处的门“那是书录斋的大门,你还说不是来找本王”
麦九白眼快翻到脑袋顶,感觉现在急需掐会人中“奴婢是看今晚天气很好来赏月”
“今夜连月亮都没有,你?赏月?”桑怀安疑问道
“太平洋警察你管得宽”麦九小声嘟囔着
桑怀安皱眉“你说什么?”
麦九漏出八颗牙的微笑“没什么,王爷您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歇下”
“本王刚从书录斋处理好事情还想着去哪个院子歇下,嗯…就去你那吧”桑怀安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的人
“王爷奴婢那太小容不下您这大…”
麦九还没说完桑怀安已经带着一丝怒气道“怎么?你想拒绝?”
“不敢不敢,奴婢怎敢呀…还请王爷随我一同回易安院。”
麦九咒骂“神经病,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