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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亡国奴(1)

那时候,奶奶有两子:景文和景玉。景文便是我的父亲。父亲刚蹒跚走路,而二叔尚在襁褓之中。殷士诚做了倒插门的女婿。

殷士诚在殷家兄弟中排行老二,做啥总是闷声不响地做,不知劳累地做,被唤做“二老牛”。二老牛给王老大赶胶皮轱辘大车,那车赶的,溜溜的,那大鞭子甩的,啪啪地响,脆脆地响。

有回老八开玩笑说,二老牛也是二房哦,二老牛怔了下,忽然挥起了大鞭子,啪地抽在了老八的脸上,当时就是一道血印子。老八捡起一根木棍子就要冲上去,二老牛大鞭子一抡,啪地抽在老八的手背,木棍落地,老八又要捡旁边的石块,二老牛的大鞭子就甩得啪啪的,抽得老八在地上翻滚。二老牛被人抱住,老八被人抱住。老八大骂着,二老牛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王老大赶来了,问了缘由,就扇老八的耳光,“王八犊子王八犊子”地骂。我的太爷赶来了,拉开了王老大。王老大逼着老八给二老牛道歉。老八涕泪交流地道歉,说从今而后二老牛是他的爷爷,惹得王老大笑了。而后王老大坐着二老牛赶的大车去绥化。

办事耽搁了,回来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大车在大甸子行走,就如舢板行在暗黑涌动的大海,风涌动着草地涌动着哗哗的波浪。王老大本来喝多了,对方本来要留过夜的,可是王老大还是坚持回望奎,回王村,谈定了一笔中药材的买卖,赶回准备发货。对方也是急着接货,就没强留。

二老牛的大鞭子甩得啪啪的,马蹄嘚嘚的,大车颠儿颠儿的。左辕板坐着二老牛,右辕板坐着王老大,王老大还不时地打着酒嗝呢。三匹膘肥体壮的马拉着空车,大车都要被拉得飘了起来。

望奎驻扎有鬼子兵,王老大说别经过望奎,绕着走,别让鬼子兵误会了。可不是的,天龙就跟爹叨咕过,应该让刁乐山打下望奎的鬼子,那的鬼子不多,没准就能给消灭了。王老大跟儿子说,你先给我消停点吧,可别让鬼子闻味闻到咱王村,王村可不是就你王天龙一个人的王村!

忽然一匹前马一声嘶鸣前腿扬起来了个急停,而另一匹前马也是向旁一闪急停,辕马急停不止向前冲了几步方才停下,被晃了一下子的二老牛和王老大定神向前方望去,当时就一惊:暗黑的前方悬浮着一双双绿莹莹狼的眼睛,四五只狼的眼睛。马们面对着狼的眼睛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王老大下意识地摸腰,短枪是不在的,绥化有鬼子,望奎有鬼子,路上随时可能碰见鬼子,要是让鬼子发现你是带枪的,没个好!“别怕!”二老牛悄声说,就在车上站了起来。悬浮的绿莹莹的眼睛在靠近。二老牛忽然鞭杆一抡,在夜空中甩出一声脆响——啪!吆喝:“驾!”马就前奔,绿莹莹的眼睛闪开,马车在绿莹莹的眼睛空当冲过。二老牛两腿叉开,稳稳地站在车上,在马车的颠簸中他能稳稳地站在车上。狼缓过神来,追赶马车。啪啪的声音在夜空炸响。开始每一鞭声还能让狼群停顿下惊恐下,后来狼群觉得那音响没啥伤害,就不顾了鞭响狂追马车。

二老牛也真是本事,转了身面对着身后的狼群站立,不断地甩着鞭,不断地在夜空抛掷啪啪的声响,不断地吆喝着——驾!驾!驾!狼群迫近,有的狼竟然跃起,要跃上大车,二老牛的大鞭子一抡,就抽向了跃起的狼,鞭梢在狼的脖子上一缠,再一拽,狼就甩了出去。一匹又一匹要跃上大车的狼被抽被甩了出去。

王老大“好好”地叫着。狼群再不追赶。王老大讲着二老牛大战狼群的故事,眼睛可是瞅着老八的,那意思是:你及得上人家吗?

伙计往大车上装药材,王老大要往绥化送货。一麻袋一麻袋地摞,摞得老高。正忙活呢,我的奶奶来了,挺着个大肚子来了,拎了件褂子,给我的第二个爷爷:“这褂穿上,省得晚上走夜路的时候冷。白天不冷晚上要冷的。”

“神鞭呢!”瞅着我奶奶的大肚子,老八悄声地叨咕了句。恰好被组织装货的我的太爷听见了,皱眉望向老八。跟我太爷说着话的王老大也听见了,怒目老八。老八一哆嗦,向我的太爷抱拳,说:“老爷子,我错了!”“妈拉个巴子,欠削!”王老大骂。“要不,让老八带人跟着吧,路面不平啊。”我的太爷说。“跟着有啥用,也不能带家伙。”王老大摆手。绥化,交完了货,王老大望望天,说:“不走夜路,歇一晚,明早走。”就要奔大车店,没走了,来了日本人,咔咔的跑步而来的日本人,包围了货栈,带走了发货的老板和接货的老板。来的是日本宪兵。王老大和接货的老板被带到宪兵队。

两人被盘问。日本人说,非常时期,药材是要特许经营的,以后的每笔生意必须得到宪兵队的许可方可进行。警告王老大:如果向反日分子提供药材、药品,将会受到最严厉的制裁!

“我只想赚钱,不想掉脑袋!”王老大说,很严肃地说。“今天不能放你们走,你们应该领教领教我们是怎么样对付反日分子的,这对你们是有好处的!”日本人说。两个人就被关进了班房。刑讯室,不断传来惨叫,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那夜,二老牛守着大车守在货栈的院内。抱着鞭子围绕着大车来回地转悠,抱着鞭子在大车上坐成一尊雕像。对东家的担忧已经替代了饥饿。半个上午要过去的时候,东家和接货的老板才被放了回来,都满脸阴云的。东家和接货的老板抱拳作别。大车出了绥化城东家才想到该吃点什么再上路,问二老牛饿不饿。二老牛说不饿。东家在班房里每餐有苞米面饼,哪知道自打他被日本宪兵带走二老牛是粒米未进。渐渐地,二老牛感觉到饿了,饿得都哆嗦。但是,就是不说饿,强打精神地赶着大车。“豺狼当道哦!”东家切齿说道。很少言语的二老牛,咔地抡响了一声大鞭子。王村来了一小队鬼子骑兵,还有挂胶皮轱辘大车,大车上坐着满洲国军,还有几个伪政权的人,照相的人,说是要颁发国民手账,要先登记,先照相,要是谁不登记不照相,就拿不到国民手账,没国民手账的人要是被逮到了,将会被视为反日分子,就要被逮捕。选了王老大的家做了办公的处所,就在王家的客厅。

满院子的人。“妈拉个巴子,好像我是汉奸似的!”王老大悄声地骂。七八天后,又在王家的客厅颁发了国民手账。我的太奶总失踪。不过,总能在我的第一位爷爷迟天成的墓前找到。如果是我的第二位爷爷殷士诚去寻找太奶,总会见他背着太奶回来。在领了国民手账后的一天,太奶又失踪了,这回是太爷去找。太奶还是呆坐在天成的墓前。太爷见墓前有一小撮灰烬,还有点残存,烧的是国民手账,太奶将自己的国民手账在儿子墓前烧了。那时太奶已经知道儿子是死在日本人的枪口下。

“我家的后人,跟小鬼子没完!”太奶眼中噙着泪水说。“没完!没完!”太爷说。“让士诚两口子给我使劲生,生出一堆爷们儿,打鬼子!”太奶说。当接生婆告诉太奶,殷士诚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太奶顿着拐杖瞪着眼睛向殷士诚说:“给我生爷们儿,生他一堆,打鬼子!”“哎!哎!”我的第二位爷爷忙不迭地点头。再往绥化送货麻烦了,得先去绥化的日本宪兵队办手续,而后回来再送货。不管是办手续还是送货,天龙若是要跟着,王老大总是拒绝:“你给我在家消停地待着!”怕天龙生出什么事。

越是怕事越是碰事,而且惊心动魄。自打觉得不太平了,送货的时候总是早起早上路,为的是尽量不走夜路,尽量在天黑之前回来,也省得家人跟着惦记。但是,这天送货的时候,货栈的一个伙计给传了个信:三道岗的瞎猫让王老大去趟,有要紧的事。王老大就揣测,瞎猫是有东西要出手。就奔了三道岗。三道岗是个村落,挨着老林子的村落。

夜幕罩下来的时候,大车进了三道岗,进了瞎猫家的院落。瞎猫嘿嘿地笑着,将王老大引进了里屋,一块破布打开,王老大瞪大了眼睛惊骇,半晌才点头说:“是值钱的玩意儿!”是根老山参,肚囊胖得跟个娃娃似的,根须跟个 90岁老翁的胡须似的,这宝贝拿那破布包裹实在是不称。瞎猫得意地笑。“你个瞎啦吧唧的,咋能弄到这玩意儿?”瞎猫嘿嘿地笑。他矮墩墩的个,憨憨的样,眼角总是挂着眼屎,两眼显得混沌沌的,落下个外号——瞎猫。“还老规矩,您帮着出手,所得的一成归你。卖啥价钱您就直接做主。”瞎猫说。“信得着我?”“信得着,您老哥的人品,就是一座金山搁在面前也是义字在前头!”而后才喝酒。当夜就安歇在了瞎猫家。一切啊,就好像冥冥之中有命运的安排,安排王老大和我的第二位爷爷与刁乐山的命运交叉那么一下子。次日一早,瞎猫又带着王老大去了另一个屯子,去收了两麻袋鹿茸。人家要留晌午的饭,王老大说要赶路,不想贪黑,就往望奎的方向奔。二老牛的长鞭一甩,就往望奎的方向奔。

傍晌午的时候,前方忽然传来了枪声,就见一人乘马狂奔而来,后面两个日本兵狂追。大车停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前头的那人到得近前的时候,王老大惊呼:“刁乐山!”没错,刁乐山!

刁乐山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老大,已经认出是王老大,刁乐山从大车旁一阵风般地过去,两个鬼子临近。王老大的两眼直勾勾地盯视临近的鬼子:“救老刁!”忽然喊。“哎!”二老牛应声,本来两腿是在车旁晃荡的,一条腿拿了上来,往辕板上一踏,身子往前一倾,就起身,提上另一条腿,就站在了车上。鬼子的注意力当然是在刁乐山身上的,但是,鬼子也注意到了大车上的车老板忽然站在了车上,但是鬼子没工夫研究这车老板要干啥,仍然锁定着狂奔的刁乐山。二老牛两脚叉开,站稳,就在鬼子从大车旁经过的刹那,咔的一声鞭响,长鞭迎面抽向了俩鬼子,鞭梢在外侧鬼子的脖子上一缠,一拽,长鞭也卡在了内侧鬼子的脖子上,俩鬼子落马。二老牛的大鞭子咔咔地甩得山响,抽打得俩鬼子在地上翻滚,站起就被抽倒,后来就只在地上翻滚。

王老大也站在了马车上,站在二老牛的身旁,不断地叫着:“好!好!好!”

刁乐山快马折回,双枪插在腰际,抽出了匕首,刺死了俩鬼子,而后就骂:“妈拉个巴子,鬼子算计俺!别细说了,你们两个要不跟我上山,要不赶紧走,省得鬼子赶来了麻烦!”

“我们绕道回王村。”王老大说。

二老牛长鞭一甩,大车就下了道,奔了大甸子。

刁乐山发了会怔,捡拾了鬼子的枪,快马东去。

那一次,是刁乐山的传奇。在那个时候,只是刁乐山一个人的传奇,传奇中没有王老大,没有我的第二位爷爷二老牛。是啊,怎么可能有王老大和二老牛,那将会是王村的灾难。

满洲国是戳起来了,但是,东北大地抗日的浪潮仍然风起云涌。东北军主力部队撤到了关内,但是,余部、残部有的由观望而附逆,有的则由观望而奋起抵抗。民族大义面前,土匪武装纷纷扯起抗日大旗。南满有老北风,北满……其中就有刁乐山。力量有限,刁乐山是不敢大折腾的,也怕日本人集中兵力对付自己。日本人要以华制华,招降纳叛,就注意到了刁乐山是个人物,可能驯服成为大日本帝国的鹰犬。关东军特高课与哈尔滨日军特务机关派人联系刁乐山,开出了归降条件:归降后刁乐山做满洲国军的团长,驻防哈尔滨。刁乐山说考虑考虑。过不久联系人二次上山问考虑得咋样。刁乐山说,条件是不错,但是怎么样能相信是真的呢?联系人说,关东军特高课的人可以在一个叫徐家窝棚的屯子与刁乐山见面面谈,不知道大当家的肯不肯赴会。如果大当家的接受归降条件,关东军大佐板垣征四郎将会在哈尔滨接见,而且说不定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还要接见呢。

特别提到了马占山,江桥抗战的英雄,日本人却让他做了满洲国军政部的总长。刁乐山内心中嘀咕:“马占山啊马占山,半吊子的英雄!”刁乐山告诉联系人,将前往徐家窝棚赴约!调侃地说:“希望别是给我老刁摆下的什么鸿门宴!”联系人说:“大当家的赴约,是求之不得的事,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摆什么鸿门宴呢!”刁乐山也合计了,如果日本人摆鸿门宴,那往后还能招降谁呢?还有谁会相信日本人呢?带了四个人前往徐家窝棚。倒是也想多带人马,可是怕日本人起疑:你刁乐山要干啥?日本人选了一户普通人家的宅子见刁乐山。大户人家深宅大院的,也是怕刁乐山起疑。联系人在屯子前等候来了刁乐山,引到了那户人家,引荐给了特高课的一位少佐。少佐和刁乐山好像早先就熟识似的,亲热得不得了。但是,院子里是立着六七位日本兵的。少佐请刁乐山进了屋。往屋里进的时候,刁乐山的头发是立起来的,想到了擒贼先擒王,提防着随时要被埋伏的人拿下,预备着随时抽出腰际的双枪。鬼子少佐盘膝坐在了大炕上,而刁乐山偏腿坐在炕沿,炕上放着饭桌,饭桌上放着两大碗白开水,少佐请刁乐山喝白开水。

少佐说,谈事的重要,改日会在哈尔滨好好地设宴款待。刁乐山点头,说没错,谈事重要。少佐的中国话说得很溜。那先前的联系人站在地上,似乎想要充当翻译的角色,可是,就没他插嘴的份,就尴尬地陪着笑,笑给少佐,笑给刁乐山。不能说刁乐山就没憧憬过做满洲国军的团长,耀武扬威地晃在哈尔滨,那当然比躲在深山老林里做土匪威风八面。而且有马占山在那做样子呢。马占山何许人,都跑鬼子那儿了,都被鬼子招安了。我刁乐山何许人,还绷个啥?但是,前来徐家窝棚的时候,其实也是没拿准主意的,对于鬼子到底是真招安还是假招安也是忐忑的。鬼子少佐谈得高兴,吩咐先前的联系人让房东给杀只鸡,要小鸡炖蘑菇,要和刁乐山喝酒。还特地吩咐,要给房东钱的,要多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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