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大秦皇帝联姻不选大宋,反而选择大越,其中意味引人深思。
战冀北清冷的说道:“这有何不可?大宋国富民强,太子也是骁勇善战,大秦联姻得不到一丝好处,且公主只能为妾,不得为后。嫁给大越则不同,当今皇帝不够看,又只有一个太子,太子年仅五岁,体弱多病。而娜拉公主嫁过来便是皇后,生下皇子,若有能力为皇,大越与大秦的关联甚深。”
凌琉玥顿悟,娜拉公主生下皇子登基为皇,大越便易主了。
大秦皇帝,当真是好算盘。
“你不阻止?”凌琉玥挑眉,笑意涟涟的看着眼前魁梧的男人。
“也要看她能不能生。”战冀北高深莫测的望着皇宫的方向,太后活着,皇上不能生,便是永远不能生!
凌琉玥有些同情皇帝,一儿一女,儿子是个病秧子,女儿却是个哑巴,无一完好。
两人走到扶桑阁,凌琉玥还不待开口,便看到冷修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而来,跪在地上,盯着地面说道:“主子,属下探到雪花国使臣已经抵达帝京,是否要将他们赶回去?”
凌琉玥汗颜,人家实力不行,连帝京都不给进?
战冀北却想到另外一层,雪花国女子为皇,男子地位低下,突然来使……
“女皇派谁来?”
“邪王。”冷修瞥了眼凌琉玥,面目表情的说道:“大秦联姻大越,雪花国得知消息,便也派邪王联姻。”
战冀北若有所思,大越公主只有十岁,而邪王却是二十出头的男人,与谁?
捕捉到冷修的异常,战冀北神色冷冽:“说!”
“太后早半月便与雪花国达成共识,封侯爷四女为郡主,与雪花国联姻。如今,凌若瑾被凌小姐给杀了,太后临时将联姻对象换成了凌小姐。”冷修捏了把冷汗,暗怪主子猴急,早不解除婚约,晚不解决除婚约,偏偏这个关头替凌小姐解除婚约。
凌琉玥猛然醒悟,这是一场早已编制好的阴谋。青峰山凌若瑾的反常,肯定是有心人算计,让凌若瑾出头送死。
联姻关乎国体,若她抗旨,便能定罪,而战冀北救她,恐怕又落了把柄到太后手中。
“他们现在在何处?”为什么没有参加太后的生辰宴会?
“侯府!”冷修感受到主子浑身散发的寒气,似乎要将空气凝结,屏息等着主子发布命令。
战冀北抱着凌琉玥飞身融入夜色中,转瞬,便到了侯府。
整个侯府,灯火通明,内外眷全都聚集在前厅迎接雪花国邪王。
战冀北抱着凌琉玥落入门口,本就凝滞的气氛,更加压抑。
凌琉玥看向端坐在太师椅上的邪王,一袭大红色锦袍,腰间扣着白玉带,美艳绝伦的容颜,雄雌莫辩,正眨着一双桃花眼,朝她送了一记媚眼。
凌琉玥脚下一滑,怎么会是他?
凌府大大小小,全部出动,只有老夫人和凌敬天坐在下方位置,其余内眷分别立在二人身后。
凌敬天端着热茶,茶盖驱散雾气,袅袅雾气遮掩了眼底的神色。战冀北不能给他带来利益,也是攀不上的人,他定然要立即舍弃。
京兆府尹一事,他算是明白了,战冀北早就挖好坑等着他去跳,被百官孤立,断他前途。
他如今的地位着实尴尬,要想继续做官,必须要另谋出路,恰好,他命不该绝啊。有人把机会送到他跟前,他为何要说不?
老夫人却是不悦,她的孙女两个都出色,全都被凌琉玥给毁了。不然,这些大好的姻缘全都落在烟儿、瑾儿头上,何时轮得到吃里扒外的低贱野种?
尽管心底忿忿不平,可凌琉玥还能给她点利用价值。若是‘娶’了雪花国的王爷,府中又多了一个吃白饭的。而且,还得罪了战王。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侯府未来被战冀北折磨得不见天日的惨状。
浑身一个激灵,淡淡的瞥了眼门口的凌琉玥,斟酌着借口,免得得罪了邪王:“邪王,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侯府并没有接到赐婚圣旨。”也就在刚才,才得知凌琉玥和邪王退了亲,便宜了蛤蟆女。悔的心肝绞痛,她的女儿嫁到了江南,育有一个女儿,早知拿生辰八字与馨儿合一下,勉为其难的做个夜王妃,女儿便也能回京。
邪王目光灼灼的盯着凌琉玥,饶有兴味的在他们二人身上流连,将老夫人的话当空气,置之不理。
老夫人面色微变,怕自己这话说的邪王不爱听,沉着脸,想着措词。
凌敬天觉得他和老母的八字相冲,以至于事事和他做对,坏他官路。面色难看,沉声怒斥:“妇道人家,你懂什么!”谄媚讨好的对邪王说道:“当初雪花国陛下提议联姻时,下官当即便得知,接到皇上的圣旨,封赐玥儿为郡主,与雪花国联姻。”
他之前选的是战冀北,可战冀北不帮他,他便要倒戈。从极力撮合,变成极力拆散。
邪王挑眉,细长的眉头比女人精心描绘的还要细致,看的让女人心生嫉妒。
“哦?”邪王妩媚一笑,摩挲着脸颊上指甲大的擦伤,轻笑道:“没错便好,是吗?妻主!”娇媚的嗓音带着魅惑力,叫的人骨头发酥。
随着邪王容岩的起身,柔软如水般温软的锦袍倾泻,支撑着脸颊的手垂落身侧,宽大的袖摆遮掩着细腻的肌肤,好似多用一份力道,便会擦伤这白腻娇嫩的手臂。
妖孽!
凌琉玥咋舌,雪花国男子地位不如女子,难不成把男子当女人养?
领教了他的毒舌功力,忽而,见他温顺起来,凌琉玥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是带上了一层虚伪的面具,讪笑道:“邪王人比花娇,我这一介粗人,怕是消受不起。”
容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挑衅的睨了眼战冀北,见他眼底闪过愠怒,妖孽的一笑道:“本王就喜欢皮糙肉厚,正好亲热时,可以给本王磨磨死皮。”
凌琉玥脸皮子狠狠一抽,腰一紧,便被战冀北拦在身后:“去死皮,本王可以成全你。”战冀北衣袖一甩,门口路过的洒扫婆子被甩到容岩怀中。“本王最擅长剥皮。”眼角寒光一扫,冷笑道:“邪王的肉质老硬,肤色暗沉,需要本王给剥皮刮肉,长新的么?”抢他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