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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湖灵之谜——真相(1)

八月暴雨突降,这雨来的突然,木西村的村民未有任何准备,不少茅草屋已经,经受不住这场雨,坍塌了下来,不得不转移到村中的祠堂。

祠堂内老村长望着天口直叹气,活了一把岁数,从未见过这样来势汹汹的大雨,仿佛强盗洗劫一般。老村长的身后,一个小女孩正缩在娘亲的怀中,这场雨显然让她不安。

“娘,这雨下了一天一夜了,怎么还不停?”

“丫头别怕,就快停了!”

“姐姐,陪我玩就九连环就不怕了。”

“乖,陪小弟玩九连环去。”

“好!”

女孩走到娘亲的另一旁,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正拿着一副九连环摆弄着,他的脸上一副愁容,见女孩来到了他的身边,他的眼中露出期待的目光,将手中的九连环放到了小女孩的手中。

“平安解不开,姐姐帮忙!”

“我看看!”小女孩拿起手中的九连环,手法熟练的解开了九连环,平安高兴的拍起手上来。

“姐姐好棒!”

“平安也可以很棒,我来教你!”

小女耐心的教着平安,如何解开九连环,不过一会儿,平安孩解下了第一环,他高兴的拿这九连环给妇人看,妇人将平安搂入怀中。

“平安好棒!”

“娘,平安可以把九连环拿给爹看吗?”

“等爹爹回来了,你拿给他看好不好?”

“好!”

平安乖巧的答到,妇人轻轻抚摸着他的头,眼中闪着泪花,他的男人回不来了,茅草屋塌下的瞬间,孩子父亲将她们母子三人,紧紧护在了身下。

“去找姐姐玩吧!”

小男孩离开了母亲的怀抱,妇人避开两个孩子偷偷擦掉,眼中噙着的泪水。平安回到姐姐身旁,继续按着小女孩,教给他的方法解九连环,一会儿九连环被他解开了,他打了一个哈欠,显然是困了。

“姐姐,平安困了!”

“靠着姐姐睡一会儿。”

“你帮我保管好九连环,醒了平安还要,解九连环给爸爸看。”

“姐姐和平安一起。”

老村长收回目光,轻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也就只有孩子,可以无忧无虑的睡的着,这雨如再不停,炽翎湖的湖水恐怕就要外溢了,这一村子的村民可如何是好。

“快向高处逃命,炽翎湖外溢了。”

“外溢了……,怎么办……,快逃命呀!”

一壮年男子气喘吁吁的跑进祠堂,听到的他的声音祠堂中的人,顿时如同沸腾的油锅。

老村长高声喊道:“都别慌!”

吵杂声掩盖了老村长的声音,人群如同外溢的炽翎湖水般,向祠堂外涌出,平安被挤醒了,看到眼前的嘈杂,平安顿时哭出了声。

“平安,爸爸不在‘家’,平安是这个家的男子汉,要保护娘和姐姐,你说是不是?”

“平安要保护娘和姐姐,平安不能哭!”

平安抽搭的用手擦掉眼泪,妇人将平安紧紧的护在怀中,另一只手紧紧的拉着小女孩的手。

“丫头拉紧娘的手,千万别松开,千万别跌倒,知道了吗?”

“娘,丫头可以照顾好自己。”妇人欣慰的对着小女孩点点头。

人群不断向祠堂外涌去,仿佛祠堂外就是活命的代名词,而祠堂里此时的确变成了人间地狱,惨叫声在祠堂内回荡,混着妇女孩子的哭声,还有血腥的味道,有些摔倒在地人,再也没有站起来,老村长的眼中泛着泪光。

“别挤!让妇女和孩子先走。”

被挤到最后面的老村长,提着嗓子使劲喊着,可眼前的人没有一人肯听他说话,村民发疯似的向祠堂外挤去,老村长用尽力气挤到人群中,想维持一下秩序,许是年纪大了,腿脚不太伶俐,被脚下的尸体绊了一下,摔倒了在了地上,可这一摔老村长,他知道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

“别挤!都别挤!”

村长的声音渐渐微弱,无数双脚无情的踏过了,曾经对他们和蔼可亲的,老村长的身体,鲜血从老村长的口中流出,老村长双眼圆睁,保持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状态。与祠堂里的其他尸体鉴证着刚刚的混乱。湖水汹涌袭来,冲毁了整座祠堂,向着逃难的村民继续袭去。

妇人携着女儿与儿子,逃出祠堂向高处的地方奋力跑去,她不经意回头望了一眼,此时湖水已经淹掉了半个村子,正向她们奔涌而来。

“娘,我跑不动了。”

小女孩泄气的做到地上,用力的锤着自己的腿,妇人一把拉起小女孩,厉声道:“起来,跑不动也必须跑,否则……”

妇人后面的话还未出口,只见汹涌的湖水袭来,将身后的村民卷入了湖水中,有些人没有挣扎,就沉入了水底。妇人拉着女孩跑了一段距离,但人力终究抵不过自然之力,母子三人被卷入了湖水中。

“丫头抓紧我。”

妇人情急之下,抓住手边一棵,约有砂锅口粗的树,她奋力将女孩拉到自己的身旁,让她抱紧这棵树,将平安奋力的拖到了树枝上。这颗树不知道能不能撑住三人,妇人也不确认,她所剩的力气,到底能不能坚持到湖水退去,或者有人来救她,会有人来救她吗?

天色将亮未亮,雨势渐小外溢的湖水流动趋于平缓,妇人睁开有些疲累的双眼,观察了一下四周,纤细的树枝被湖水生生折断,随着房屋冲毁的残骸向下游飘去,周围除了流水的声音,听不到任何生气。

“娘,那里有一块门板。”

女孩大声对妇人叫到,并且用手指向前方,妇人用腰带将自己与树相连,奋力的向那块门板游去,水流很湍急,她的体力所剩不多,因此灌了几口湖水,最终还是抓住了那块门板,这块门板应该是祠堂大门的门板。

妇人拖着门板回到树旁,让两个孩子先爬上了门板,妇人折下了两枝树枝,将一枝交给了女孩,她最后爬上了门板,解开了腰间的腰带,将平安背在身后,门板向下游飘去。

“救命!”

妇人听到了求救的声,寻声看去一男子携家带口,被困于快要淹没的房顶之上,男子身后背着一个熟睡的婴儿,妇人与女儿合力,改变门板的方向飘向男子,将男子一家接到了门板上,门板继续飘着,妇人陆陆续续救了一些被困的村民,此时门板已经到达了极限。

“救命,救救我们!”一名少妇趴在浮木上,她身后背着一个婴儿,她努力的对着门板上的人喊着。

门板上有人提醒道:“怎么办?若是在上来一个人,恐怕这门板经受不住。”

有人狠心道:“绕过去吧!不能拉着我们这些人一起赔命。”

有人出声怜悯:“那孩子真可怜,你看他才几个月。”

身后的人的开始议论着,该不该就少妇与孩子的命,妇人也在进行艰难的选择,救人很可能陪上一整个门板人的性命,不救恐怕今后她都会良心不安。

“求求你,救救我孩子,救我的孩子就可以!”见门板没有想自己的的方向滑动,少妇继续喊到。

“娘!救救那位阿姨的孩子吧!”

小女孩轻轻的拉着妇人的衣摆,她的眼中是祈求,妇人看了看少妇身后的孩子,一个孩子的重量,这门板貌似可以承受住。妇人利用树枝控制着门板的走向,划到少妇的身旁。

“把孩子交给我吧!”

妇人向少妇伸出双手,准备接过她手上的婴儿,可这时少妇忽然抓住了妇人的手。

“对不起,我的孩子还太小,她不能没有娘亲!”

说着,少妇一用力,将妇人连同她身后背着的平安,一起拉下了水,随即少妇爬上了门板,妇人在水中扑腾了两下,她及时抓住了门板的边缘,门板微微倾斜。

“娘!你们快救我娘!”

小女孩对着门板上,向被妇人施救的人喊着,可是没有一个人动手施救,眼神中是冷漠以对,甚至把她当做瘟神躲避着。

“救我,救救我!”妇人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乞求。

妇人在水中漂浮着,她的力气快用光了,小女孩伸出手拉着,快脱力的妇人的手,她使劲想妇人拉上门板,可是她的力气不够,而且门板倾斜的幅度越来越大。

“求求你们,救救我娘和弟弟!”小女孩带着哭音对着身后的人祈求道。

“小姑娘,若是救了你娘和你弟弟,我们的命就不保了。”一个壮年男子说道,小女孩认出了此人是村里有名的恶霸。

“你说话不算数,你为什么要害我娘?”

“我……”听到小女孩的指控,少妇向后瑟缩着,不敢抬头看任何人。

“娘若是今天他们不肯就你,那么我就让这些人给你赔命。”

“既然这样,就送你们一家团圆好了!”

“丫头!快松手!”

小女孩身后那名恶霸,抡起手中的包袱,向小女孩砸去,小女孩的眼前一黑,随后是落水的声音,妇人松开了门板,想要拉住一头栽下水的小女孩,可是她已经没了力气,整个人也向着湖中沉了下去。

妇人的身体连同身后的平安,向炽翎湖低沉下去,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她的眼眸中印着,村民的冷漠无情。

“我要让你们包括你们的后代,世世代代为我两个孩子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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