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曜用力一握,纸条就已化为灰烬:“芳菲从哪里离开的?”
小卓子弓腰,态度恭敬:“回世子,从密道离开的。”
“嗯,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夏浅曜看着花园中怒放的寒梅,还好,芳菲还没有失去理智,只是,芳菲和顺子会武功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他和父王知道,甚至连浅笑都不知道,那么,这是谁泄露出去了呢。
东宫,当今太子殿下刚刚放下画笔,画中女子着一身绯红色宫装,手握寒梅,在一片冰天雪地中巧笑倩兮,顾盼生辉。他似乎又看到了女子娇俏俏地站在他的面前,用清脆却娇软的声音说:“太子哥哥,这梅花可真漂亮,容华很喜欢。”
闭上眼,又睁开,太子殿下眼中滑过一丝酸楚,容华,你是否还活着?
小太监从外面跑进来,殿下又在想容华郡主了。
“殿下,容华郡主的贴身侍女芳菲回到了燕王府。”
“那容华呢,是不是也回来了?”太子殿下惊喜,上前一步。
小太监惶恐地退后:“回殿下,未曾。”
太子殿下顿时深受打击,未曾,这么说她没有回来。
“芳菲现在在哪里?”太子殿下又连忙问道。
“一直呆在燕王府,我们的人不曾看见她离开。”小太监这下也分不清太子殿下到底是忧是喜了。
“你退下吧。”太子殿下朝着小太监摆摆手。
“是,奴才告退。”
运城也迎来了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第一次见到雪花的夏浅笑既惊奇又兴奋,前世她一直生活在东南沿海城市,那里从未下过雪。
施晏依旧白衣黑发,看起来容颜如画,夏浅笑穿着一件粉色纱裙,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狐裘,两人站在一起,彷佛一对画中的璧人一样。
“施晏,我们去堆个雪人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雪呢。”夏浅笑拉着施晏的手臂,在男子耳旁语道。
“不行。”施晏霸道地拒绝着夏浅笑的要求,昨天他就是心软,让娘子出去玩雪,结果呢,她寒毒又发作了,冷的直打哆嗦。
“那我看一下行不?”夏浅笑讨价还价,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施晏,我真的不想一直呆在房中了。
“娘子,咱们回房吧。”施晏打横把夏浅笑抱在怀中。同时低下头来,堵住那张还想抗议的小嘴。
唇被吻住,两人就这样一路回到房中,施晏才离开夏浅笑的唇,只是双手依然放在她的腰上。
“相公,你就让我去玩一下行不,我保证就玩一下下。”夏浅笑一脸诚恳,只要有相公在,她就不会冷了。
“乖,听话好不好?”施晏温柔地哄着夏浅笑,这个小女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身体不允许她出去。
“你不让我出去,我就休了你。”霎时母夜叉上身,变得凶恶起来。
“娘子,已经晚了,货已给你,拒不退货。”施晏又低下头,他还想吻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施晏才放开夏浅笑。此时的夏浅笑已是浑身酥软。
施晏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递给夏浅笑,语气温柔:“给娘子的定情礼物。”
那是一块红色的玉佩,晶莹发亮,鲜红似火,没有一丁点的瑕疵,摸在手心不但不觉得温凉,还带有一股暖意。就像施晏给她的感觉一样,暖暖的,很贴心。
大夏皇朝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玉石挂红,价值连城”。
“喜欢吗?”施晏微笑,娘子要是敢说不喜欢,他就吻她,反正他这辈子吃定她了。
“喜欢,施晏,可是我没有什么送你的。”夏浅笑双臂怀抱着施晏的脖子,她以前就看着施晏一直带着这个玉佩,可是她穿过来的时候身上就没有带着什么,不然也可以送他一个定情礼物。
“老天已经给了我世上最好的礼物了,那就是你。”施晏眼带深情,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觉得很满足了。不过,娘子倒可以送他点别的。
“施晏,这个是什么字?”夏浅笑抚摸着红玉上那个小小的字。
“晏,我的名字。”
“你为什么叫施晏呢?”夏浅笑疑惑,她其实是想说施晏,听起来就像湿燕一样,被雨淋湿的燕子飞不起来了。
“傻瓜,因为娘亲姓晏啊。”施晏把红玉挂在夏浅笑的脖子上,红的玉,白的肤,相衬在一起。
“娘子,你以后不要叫我的名字好不,就叫我相公。”施宴的语气温柔,虽说是在询问,但又无法让人拒绝。
“好,相公。”夏浅笑把头靠在施晏的怀中,他本来就是她的相公,只是她觉得叫相公有点肉麻。
“真好听,再叫一声。”施晏轻勾夏浅笑的下巴,眉眼皆带有笑意。
“相公。”
“再叫一声。”
“相公,相公……”
屋外,看着里面温情缠绵的两人,萧慕一脸黯然,现在的师兄真的很幸福,那语气神情都是和他们在一起没有的。她该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师兄吗?
“师兄。”萧慕站在门口叫了一声,又看向夏浅笑“嫂子”
刚刚还缠绵在一起的两人顿时分开,都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施晏,俊颜通红。
“人妖,你怎么来了?”夏浅笑从施晏怀中跳下来,又去拉萧慕的手,原来人妖和她一样都是女子,只是,她已经习惯叫她人妖了。
“师兄,我有些话想和嫂子说。”萧慕开口,意思就是我们女孩子的话,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干嘛。
“就是,就是,相公你先出去。”夏浅笑也附和,萧慕对她也挺好的,等下她叫萧慕带她出去玩雪。
施晏无奈地转身离去,又回头瞪了夏浅笑一眼,满脸不甘,死女人,变脸变得这么快,刚刚她可还在他怀中,甜甜地叫他相公来着。
“人妖,你干吗?是不是想吃我的豆腐?”人妖脱她的衣服干嘛?她的衣服只让相公一人脱的。
“嫂子,你别动,听说你身上有个梅花印记,我就看看是不是真的。”萧慕也挺无语的,她还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脱一个女人的衣裳,要是师兄知道,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