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白端着杯子跟禹柔示意时,禹柔杏眼睁大,立即调头看向肆月。
像是在说,肆月,你这大腿我抱定了。
肆月连忙低声说,“不是亲的……”
季夜白一字不差的听了个全,皱着眉,在禹柔杏眼不断睁大的情况下,抿了口杯中的水。
“可你们……都姓季……”
“……我是季家在孤儿院领养的”
在有了肆月开口的第一句话后,季夜白已经丝毫不意外肆月会这么解释。
只是,眉毛皱的更紧,啜了好几口水。
禹柔也不是故意不分场合的乱问,她没成想肆月给出的会是这么直接的答案。
按理说,这种事情也不是有多么不可告人,可一般人都还是避讳的;尤其,此时这种场合,禹柔觉得肆月是不是有些故意,弄得气氛更加尴尬了。
“你、你好,我是禹柔,肆月的朋友”
“嗯…”季夜白顿了顿,笑笑,“肆月长这么大朋友不多,她这段时间在C城麻烦你照顾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们互相照顾的”
季夜白看了眼肆月,人瘦了些,气色嘛,勉勉强。
一顿饭吃的不算悄然无声,季夜白一直在跟禹柔随意地闲聊,什么当地的风俗啊、小吃啊,还有禹柔的学校啊,两人的话题一直没有聊到死胡同。
肆月在旁边听着,眼皮耷拉,心里淡淡然,一点都不奇怪,季夜白的为人一贯这么有礼温和,他不会让人一直尴尬的。
聊天的同时,他还能时不时把自己爱吃的菜转到她面前。
禹柔一开始面对季夜白很拘谨很紧张,可看季夜白后来也挺健谈,又跟平时接触到的人很不一样,态度也慢慢放松,有时还会仔细打量季夜白几眼。
临近尾声,果盘上桌时,季夜白问肆月,“吃饱了吗?”
“…嗯”
“爸妈在家里一直挺担心你在外面照顾不好自己,看来他们真是多虑,你已经长大了”
“……”
季夜白跟肆月讲话时,并没忽略禹柔,端起茶啜了口,解释般笑着,“肆月没出过远门,这趟出来,家母对她过于挂心了”
禹柔闻言悄悄看了默不知声的肆月一眼,傻笑着应和,“我妈也这样啦,我在孤儿院住一晚,她都要打电话叮嘱我盖好被子呢……”
“做父母的,无论何时都是记挂孩子的”
禹柔点着头,“能理解能理解啦”
肆月握紧了杯子。
季夜白望向她,突然问道,“那晚站在书房外,听到爸说的话了?”
肆月肩膀抖动了下,垂着头,不否认也不承认。
“好了,爸是套我话的,那都不是他本意,不要放心上,不计较了,嗯?”
肆月突地抬起头,惊愕、困惑、不解地望向季夜白。
季夜白笑了笑,不再多言。
之后又温声说,“吃完饭,我送你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