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一早,沐招弟又骑马出了城,直接来到悬崖边,专心修炼起来
直到快午时了,才拿着弓箭开始打猎,既然出来了,不带点儿野味回去,还是对不住好这一口的二姨夫了。
沐招弟骑着马转了半片树林,手里多了三只兔子和两只野鸡。
她回到悬崖边,挑了一只最小的兔子剥了皮,开膛破肚清洗干净后,捡了一堆干柴,用一根树枝串起兔子,熟练地烤了起来。这些事儿做起来一点儿难度都没有,心里越来越佩服原主了。
吃饱喝足了,索性躺在一块儿大石头上面,打起了盹儿。
迷迷糊糊中,眼前出现了一个八九岁的少年,微笑着向她伸出了双手。
“哥哥。”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一个三四岁的小奶娃欢笑着,向少年跑过去,少年蹲下身来要抱住小奶娃。
小奶娃还没来得及扑到少年的怀里,少年突然站了起来,收住了笑容转了身。
少年和小奶娃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少年的个头突然穿成很高大,慢慢地消失在浓雾中。小奶娃也突然变成了十六七岁的少年,跪坐在地上向消失的身影伸出了双手,撕心裂肺的哭声取代了奶声奶气的笑声。
沐招弟突然睁开了眼睛,耳边仍然萦绕着那个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寻找声音的来源。
声音是从悬崖上面传来的,而且这个人的声音非常熟悉,就是想不起是谁。
沐招弟仔细观察了一下悬崖,借助崖壁上几块凸出来的石头和灌木,爬到上面应该没有什么难度。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施展了轻功,十来个跳跃,果然爬到了悬崖上边。
悬崖上有两三米宽的平台,上面长着几棵落叶松和灌木,一直延伸到峭壁后边的陡坡下。
一棵落叶松下跪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穿着一身青袍,背对着她,颤抖着双肩哭泣着。
谁来着?有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孙景云!”
那人警觉地回头,果然是孙景云。他脸色苍白,眼睛红肿,两滴眼泪还挂在眼角。
“李墨——”
孙景云发现是沐招弟,放下了警惕,又是哇的哭了起来。
李墨满头黑线,这孩子……
沐招弟无奈的摇摇头,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你怎么自己在这里呢?你大哥呢?”
问了之后她就后悔了,还用问吗?相依为命的兄弟,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哭泣……
“我大哥……没了。”
果然……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什么情况?”
“我大哥中毒死了……都怪我,都怪我……”
孙景云一边擦着鼻涕眼泪,一边说。
“李墨,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吗?我恨啊……我好恨!呜呜……”
“……”
“当年父亲和大哥一直劝我练武,但是我嫌累,东躲西藏的死活不练……如果我会武功,大哥就不会为了保护我身受重伤,更不会中毒……呜呜……”
“……”
“父亲还劝我学医傍身,但是我自认为京城里大夫一大把,根本没必要学医。如果我会医术,也许能早点发现大哥中毒,就不会错过解毒良机,大哥就不会死……”
“……”
“我……自以为很聪明,只要好好读书,考取了功名就行了。但是,我有了功名又有什么用?父亲落了难,我却束手无策。大哥还为我而死。我恨哪!我恨!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