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澄左看看陆山河，右瞧瞧程慕笙，最后决定站在了老师这一边，“那个，是我请老师来做指导的。”
陆山河哂笑，难怪程慕笙一张诧异地表情，“既然都来了，快进去吧，阿时的情况不太好。”
程慕笙先一步推门进去，陆山河笑着紧跟，唐澄慌忙跟上。她看见了秦知时坐靠在床上，侧着脸望向敞开的窗户，窗帘被风吹得飘飞，太阳光下的侧脸，跟那年一样的让她心疼。
秦知时见到程慕笙也是惊讶，眼里有那么一瞬的慌乱，因着昨晚还当着她的面，面不改色地吃着辣菜，现在有被看到住在医院里。
程慕笙站着，使唤着唐澄，“唐澄，开始你的工作吧。”
唐澄听命，立马上前给秦知时检查，“是，程老师。嗯，这里痛吗？这里呢？你是属于容易有急性胃炎的体质，应该多注意才是，怎么经常吃辣，这样下去胃是负荷不了。我再开一些养胃的药，饮食上多注意，别再吃辛辣的食物。”
唐澄正奋笔疾书，笔却突然不见了，他抬起头来，见程慕笙温和一笑，“唐澄，老师似乎没有好好教导过你，遇见那种明知故犯的管不住自己的病人，该怎样开药？我们院里的葛医生出了名的热心肠，最喜欢你们小辈去跟他讨教，你跟他说是我让你去请教的，以后记住了。”
程慕笙说完，又温和一笑，这次是对秦知时的。陆山河抓住了她走之前那不怀好意地笑，问着唐澄，“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澄倒是老实，“我们每个科院都有一个宝藏般人物，比如我们外科院前不久就由程老师接替了褚院，其它科院也会有这样的更迭，但有一个科院除外。中医科院，在其它科院更迭不断的情况下，葛医生可是保持了有史以来最长的纪录，十几年都没有变更。”
陆山河听了一长窜废话，翻了个白眼，“长话短说，简明扼要，突出重点。”
唐澄哂笑，“葛医生在外面医院里出了名的快狠准，一剂药包治百病，但是却也会要人半条命，那个药太.....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陆山河听完，同情地看着明显变了脸色的秦知时，“最后为什么要强调是她让你去的？”
唐澄又老实交代，“葛医生很爱惜程老师的中医天赋，这点要求绝对会满足。”
陆山河憋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扶着唐澄的肩膀，差点就直不起腰来。那么多年过去了，程慕笙不再对秦知时忍气吞声，这点倒是让他容易接受，是该让秦知时尝尝苦头。
秦知时对唐澄笑，“照你们程老师说的去做，在那之前，先把你的药方开好。”
唐澄走出VIP房门，瞬间感受到了春暖花开，相比里面的冰天雪地，他想了想，觉得平常没事还是少来的好。
然后，他去了一趟中医科，葛医生听说是程慕笙让他来的，仔细地问了一下缘由，照着程慕笙的意思给抓了药，其中有一味黄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