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笙没想到,褚秋口中娇贵的人,还真的存在。昨天见秦知时吃得面不改色,还以为是北市人的奇葩,直到现在见他半死不活地躺在医院,才知道他就是那个娇贵的北市人。明明就不能吃辣,昨天还吃了那么多,不跑医院才奇怪,“你说一句不能吃辣的会死啊。”
没了嬉闹嬉笑,难得有了几分认真,秦知时笑了,“看你吃得欢。”
程慕笙一手拍在他的肚子上,满意地看到他因为疼痛而五官扭曲,不给点厉害怎么长记性,“嗬,还知道痛啊,看你下次再敢这样。我从小吃惯零嘴,早就练了铁一样的胃,吃得了重辣,也吃得了清淡。你就算这样说,我也不会背下这个锅的,自作自受。”
秦知时缓了一会儿,“可惜你看不到比赛了。”
程慕笙倒了杯温水,并没有觉得有多大可惜,像秦知时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是一个发光体,倒是眼前这样病弱的姿态肯定是很少见,“呐,喝点温水,可以缓解疼痛。没关系啊,看到你这样也不错,别人还看不到呢。昨天你没瞧见,好几场比赛,就数你们场子最热闹,其中女的占了一大半。”
秦知时喝了几口温水,从喉咙一路暖到肚子上去,确实缓解了不少疼痛,听见她这样说,禁不住笑着问她,“数了有多少人没。”
嚯嚯,胆儿肥了,摆明了在笑她小气,程慕笙倾身向前,秉着趁他病拿他命的信条,双手捏住他的脸颊一顿揉搓,“那些女的就像孙悟空的汗毛,吹一吹成千上万,我是傻了才会去数。还问我数了有多少人,怎么不见你数自己的头发毛,哼。”
秦知时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脸上作威作福,下手的力道不重,有点儿像是在按摩,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哪怕门口处站着几个人影儿,他只看了一眼,然后又当空气。
陆山河不知几时来了,还带了好几个生脸孔,一进门见两人的举动,惊的和来的几个一样,吓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咳了几声提醒某人,“咳咳咳,打扰一下两位,我们是来探望病患。”
程慕笙正在感慨妒忌,一个男的长得好看就算了,皮肤还鬼的好。听见陆山河的声音,下意思地转过头,对上那好几双眼珠子,也只是笑了一下,“噢噢,这是比赛打完了啊,看来是拿到了头彩,恭喜恭喜。”
陆山河上前几步,坦然地收下程慕笙的恭贺,“小意思,你要是也到现场加油助威,我会更高兴。”
程慕笙已经坐回位子了,对陆山河的话不敢苟同,“你高不高兴关我什么事儿,我只知道,我要是真的去了,还不被当成猴一样观看。所以,我更愿意待在这儿看美人儿。”
美人儿?!一众人目光往秦知时投去,只见他但笑不语,霎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比起昨天更让他觉得惊悚。再一看程慕笙自傲的样儿,真有一种地痞流氓配娇弱美人的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