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曦见程慕笙下来，将炉灶的火关到最小，让锅里的姜红糖水慢慢熬一会儿，“来吃早餐，今天刘阿姨熬了鱼片粥。”
程慕笙在楼道上就闻到了鲜味，正好她嘴巴淡，吃些清淡的最合适，“下来的时候就闻到味儿，肚子里的馋虫早就在咕噜咕噜的叫了。”
棠曦听着她肚子里发出的声音，觉得它真的是太配合主人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慕笙你要多吃点，好好犒劳你的肚子，这么配合你的演出。”
程慕笙也没想到肚子这么配合，也笑了起来，“好好好，我要吃三碗。”
吃完早餐，两人闲得无聊，又开始找事情做。棠曦和程慕笙坐在后院的廊下，木制的长桌上摆了茶具，两人已经喝过了一盅茶水。
棠曦坐在椅子上，随手一指，得意地说，“慕笙，你看，那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
程慕笙喝了一口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里一片荒草丛生，“额，你的江山也太荒芜了点吧。”
棠曦对她摇摇头，“你再看一下另一边。”
程慕笙放眼一看，一片绿油油的菜地，那是刘阿姨的江山，能从她的手里留下一片，确实不容易，“这样看来，你打下的江山确实不容易。”
棠曦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想怎样弄都行。”
程慕笙又喝了一口茶，“那就种花吧。”
门前种有一片海棠花，那是棠曦新入住景里，让刘阿姨给她种下，后院就留给她自己处理。后来，程慕笙来了北市，她提前让刘阿姨空出一块地来。这天正好有空，看到这样一块地，她突然来了兴致，“想种什么花儿？”
程慕笙再喝一口茶，“我喜欢栀子花，就种栀子花吧。”
棠曦想了想，“我记得附近有一家新开的花店，我们去看看。”
程慕笙点头，和棠曦换了鞋子就出门，因为离得不远，所以慢悠悠地晃过去。她们到的时候，店家正在搬运着花花草草，棠曦往车里看了眼，有好十几盆栀子花呢。
她走上去问，“老板，你这栀子花有没有人订？”
老板是个年轻的女孩，这店面也是属于新开不久，见到有客人来，热情地回答，“没有，你要买吗？”
棠曦满意地点头，“我要买，你全给我吧。”
老板却说，“可以给你十盆，因为我自己也要留着来拍照用。”
棠曦点头，“够了够了，那你帮我送到景里十九号。”
老板点头，棠曦跟着去结账。
程慕笙站在栀子花旁，嗅着花香味儿，忽然间发现自己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栀子花了。再那样的环境下，人的生死才是头等大事，只有活着才是最美的花儿。
她们回家捣弄了很久，先是把荒草锄了，再把买回来的栀子花种下，最后浇上水，“哎哟，累死个人，也不知道刘阿姨怎么打理菜园子。这花儿能开很久吧。”
程慕笙也扶着腰，换做以前她能扛一桶矿泉水到处跑，现在做一点粗活都觉得难受，“嗯，好长一段时间。”
棠曦侧过头，见程慕笙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顿时就不觉得那么累了。她知道程慕笙喜欢栀子花的，因为她随身带的手绢上绣有栀子花，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喜欢，还真是让她有点儿惊讶。
不过，看到程慕笙这么开心，她心里也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