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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祖宅的事情

想想空间里那么多好东西,只是自己悄悄的享用,或是牟利卖钱,没有贡献一点给家里人分享,方仲文很是有点愧疚。于是,在这次吃晚饭的时候,当着父母哥哥的面他提出一个建议:

“我寒假作业已经写完了,日子有点无聊,想从明天开始,到挤下来一个月的时间,负责我们家的吃饭问题,顺便锻炼我的持家自理能力。”

“你负责?”方秋元哭笑不得的看着10岁的小儿子,心道这又是要作妖啊:“你是嫌弃你妈做的饭不好,还是味道不好?”

他刚说完,梁淑芬眼刀就过去了。

其实,在上辈子家里做饭最好吃的是方秋元,但是,他一般只在家里来客的时候做,自家人吃一般都是梁淑芬做。但如果有特别想吃的菜,他又拿手,家人又提了,他还是能满足的。后来,方仲文两兄弟成年后,都有不错的手艺,其实多少来自他的影响。

“我只是突然想试试看,我觉得我能做好。”方仲文看出他的不信任,白了他一眼。开玩笑,他空间里有多少好东西,填补家里还要偷偷摸摸,还没人领情,真是有点不爽。

“你知道怎么过日子吗?别看一日三餐,里头的事情可不容小觑。”梁淑芬觉得他只是一时兴起。

“以前不知道,不是正打算了解吗?你们不是应该为我难得懂事而高兴吗?”方仲文反问。

爸妈互相看了一眼,老哥方洛文突然开口了:“你会做饭?我可见过你煮鸡蛋。”

“呵呵,明天试试就知道了。”方仲文看出他们的顾虑,觉得给他们店颜色看看:“要不,我明天晚上我先试试,你给我一点的伙食费,我明天实验一下,先尝尝我的手艺,你们晚上再做决定?”

“这个可以!”方秋元有也看出来方仲文只是突然想做一顿发试试,觉得有趣,就答应让他做做看:“明天晚上,我也试试我儿子的手艺。”

方仲文向直接把手伸向方秋元:“先把菜钱给了。”

方秋元掏了20块钱,笑着道:“你看着办!”

“就20块钱,你硬给出了100块的豪气,你也别得意,但是,没那么容易,明天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从此让你们除了我做的饭菜,吃什么都没滋没味。谁让他又空间和灵泉水这样的大杀器呢。他已经试验过,加了灵泉水的菜,炒出来都特别好吃。

回来空间,他在空间里转了一圈,大概就把明晚的菜单给定下来:用半只鸭子炒个啤酒鸭,再来个韭菜炒河虾,番茄炒鸡蛋,炝炒个青菜。简单的4个菜,空间菜再加点灵泉水让你们把舌头都给吞下去。

又在空间里练了功,泡了一个澡洗去了疲劳。将葡萄酒的残渣过滤掉重新封坛密封,依旧放在桃树下静藏着,等放些日子,再拿出去给人喝。给药材地浇了遍灵泉水才出了空间,一夜无话。

第二天,他拿着带子装模作样的去了一趟菜市场,回来的时候,将所需要的菜都在隐蔽处给拿了出来,还买了几瓶配料,回了家,吃中饭的时候,他们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角嘴边却都有点诡异,方仲文不动声色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什么表示都没有,一副胸有成竹看的一家人哭笑不得。

下午5点一过,方仲文就进了厨房,关了厨房门开始准备材料。

啤酒鸭需要花时间慢炖,所以他准备第一个做上:

将半只鸭子剁成小块用料酒、盐和胡椒腌制,准备葱姜蒜,香料等。油锅烧到7分热下冰糖炒化,加葱姜蒜略煸香,下腌好的鸭子煸炒变色出油,下料酒去腥,加生抽老抽耗油翻炒均匀上色,加啤酒盖住鸭肉,和一小勺灵泉水烧开,撇去浮沫,盖锅盖盖中小火焖煮至肉酥烂,开大火收汁。

后面要做的菜准备材料在焖啤酒鸭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当啤酒鸭差不多的时候,方仲文就另起一口锅给作上了,后面三个菜上桌以后,啤酒鸭也就成了,加盐味精就出锅。

方秋元他们早就闻到了啤酒鸭的香味,中途还来敲过厨房门,但是方仲文都没有开直到菜上了桌,他们才见到卖相香味极佳的四个菜。

“我儿子可以啊!这菜做的,色香味俱全,不用尝就知道好吃。”方秋元是在外面吃过各种各样的酒店饭馆的,看看桌上的菜,闻了味道,就知道会好不好的。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梁淑芬一副居功至伟的样子。

方洛文比较实际,直接上手那盘啤酒鸭,东西一进嘴,眼神都变了:“这鸭子好吃!”

方仲文白了他一眼,道:“毛毛雨啦~”

“这个韭菜炒河虾也不错!”

“西红柿炒鸡蛋有点特别,不过也挺好吃的。”

“嗯?这炒青菜用的书猪油!味道不错。”

一顿饭下来,把方秋元他们吃的肚皮都鼓了起来,在他们打呼过瘾的时候,方仲文却改变主意了:“这顿饭下来,我发现,做饭还是蛮累的,我决定取消接手厨房这件事情,改成以后有兴致了再做。”

“别啊,老弟,我觉得你应该继续努力。”方洛文恨铁不成钢。

“儿子,你也长大了,是时候给爸爸妈妈分担一下了,我觉得,接管厨房就是个不错的开始嘛!”梁淑芬语重心长。

“就是,没事多孝敬一下你老爹老娘也是很对的!”方秋元拍了拍方仲文的肩膀一脸真挚。

“你们戏真多,但是,我不干。”然后,他奔向了自己的房间,关门上锁。

有了这次的好评如潮,在接下来的日子,方仲文虽然没有真的接管厨房,但还是隔三差五的小露身手一下,慢慢的关于方仲文以10岁之姿,做的一手好饭菜的事情,在父母的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表白下就不易而走。

后来,整个市政公司的家属区,都知道了这个事情。导致,原本经常外出吃饭的方秋元的圈子,渐渐的向他家凝聚,而方仲文成了御用厨子。

其实,对于方秋元的这些朋友同事,除了一个叫唐振茂的叔叔和一个叫李大头的人,方仲文不是很有好感的,别看他们在一起吃吃喝喝的时候多么情真意切,但是方仲文知道他们都是酒肉朋友。因为在后来方秋元住院后,除了唐李二人没有几个人经常去看他,大叔叔都是一次两次就不再去了,对此,后来梁淑芬后来确实还是很在意的。

所以,方仲文只会在这两个人来的时候才会换上两个小菜,若他们不来,就家常菜,爱吃不吃,方仲文都不带给好脸的。就这样,他们都能吃的满嘴流油,看的方仲文直翻白眼,这是多没有吃过好东西。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在啤酒鸭那日过后没有多久,家里将要迎来了一件事:爷爷奶奶打算卖掉农村老家的祖宅。买主是同村同姓的亲戚。

这件事,可大可小。方秋元并不在意,这个年头,人人都想要城市户口,都想进城里来住楼房,谁会在意农村老家的土房。但是对于梁淑芬而言,却是个大事情,也是后来她经常挂在嘴边,一直埋怨的事情。后来,爷奶的几个儿女先与他相继离世,妈妈都吧它归结于老房的被卖,梁淑芬认为这是因为:方家的根没了。

至少爷奶就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们开价3000块就卖掉了它,而且还是悄无声息的卖了。

方仲文印象很深刻,就是在1994年的8月1日。因为这个日子,在以后妈妈的唠叨中经常带出。

所以,方仲文打算先一步,拿下老房子的归属。原因有3:

1、妈妈的理论:断根问题。

2、妈妈快呀在这里养老。前世,妈妈老了之后偶尔提起那老宅,还是很有感情的,而且她退休后,经常想要回农村,过养鸡养鸭种菜种地的生活,只是哪个适合已经没有农村快呀让她回去了。方仲文想补偿她前世的遗憾。

3、方仲文也想要一个农家小院,有空的时候,也可以回去住一段时间,虽然老家的环境跟他的理想不是非常搭,但是,可以先弄一个试试。

所以,祖宅必须拿下。

于是,在7月末的一天,方仲文找到方秋元和梁淑芬一家人,准备先拿下他们的支持。

“什么,你想要祖宅?”方秋元和梁淑芬都很吃惊,他们不理解方仲文这个突然想法。

“嗯。”方仲文点点头。

“你要祖宅做什么?”梁淑芬问。

“我前不久好像听到表爷爷跟爷爷奶奶把租屋买下来,但是我想要。”方仲文实话实说:“原因有3:1、祖宅是方家的根,根断了不行。2、落叶归根,爷爷奶奶或者是你们到最后都是要回方家村的,有个屋子始终方便一些。你们也可以回去养老,种花种菜,养鸡养鸭什么的都挺好的。3、我对那里有感情,将来想要建个带院子的小楼房,将来没事回去还可以去住几天。所以,我想要。爷爷奶奶的东西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祖宅,如果他们一定要钱,我现在可以打欠条,长大了赚钱还给他们,如果现在想要,你们帮我先给,但是,我想先拿到祖宅,并且在村里留在证明,确保祖宅必须要是我的。”

两人沉默了一下,又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似乎才发现,这个小儿子在不声不响中,突然不一样了,或者说突然长大了。

“你让我想一下。”方秋元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这又什么好想的,祖宅我势在必得的,而且,表爷爷他们过两天就要来了,估计他们已经打了电话了!到时候估计都不会和你们说,我希望你们帮我先一步拿到。”方仲文不疑有他的说,说完盯着方秋元的眼睛,他知道与其说是得到他们的帮助,其实是得到方秋元的支持,因为,妈妈在爷爷奶奶哪里其实没有什么地位,说话也没有分量。

“你确定,只要祖宅吗?”梁淑芬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总感觉儿子亏了:“你不怕以后吃亏吗?”

“嗯。”

方仲文又想翻白眼了,果然得到或者失去,或者只是一个说法而已。

“那你想我怎么样?”方秋元问方仲文。

“你给爷爷奶奶打电话,主要是奶奶,让她们答应,把祖宅给我!”方仲文又补充了一句:“最好现在就电话号问他们是不是有卖祖宅的意思,然后告诉他们,我一定要。算了,刚才现在我们就过去,当面锣对面鼓的讲清楚,把这个事情定下来!”

或许是头一次看见方仲文对一个财产这么执着,方秋元想要成全他,就给爹妈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确定了方怀安确实有卖祖宅的意思,就带着方仲文3个人去了他家。

闲谈了几句,方秋元开门见山:“表叔什么时候说想买祖宅的?”

“以前就说个几次的了,开始说2000块,我没有同意,最近才提到3000了,我觉得反正我们都出来了,那老房子放着也是放着,现在也没有人住了,干脆就卖给他们算了。”奶奶对方秋元说,一边说一边看着儿子的眼色。

“那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们说呢?”

“以前不是决定卖嘛!决定了自然会告诉你们。”

方仲文内心大骂她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准卖!祖宅仲文要的。”方秋元道。

“仲文要那老房子做什么?”奶奶看了一眼方仲文,问方秋元,她并不相信。

方仲文就又把那3个理由说了一遍。爷爷奶奶听了也是相视一眼,心里纳闷:这个孙子怎么几天没见,这是变了?还是长大了?

“方家的根?”方怀安又沉思了一会,关于这种封建思想,老辈人还是有的。

“爷爷奶奶百年之后别的我可以都不要,我只要祖宅。如果爷爷奶奶你们一定要卖钱,就卖给我吧,或者我现在可以打欠条,以后赚钱了还你们,或者现在让我爸妈先给你们,回头我再还给他们也是一样的,但是这个祖宅我一定要。不管是你们将来回去养老,还是我父母回去养老,或我最近回去养老都可以,种花种菜养鸡养鸭的我觉得蛮好的。”方仲文见方怀安已经听进去了,就加了一把火,打打孝心牌。还有给奶奶一个偏心的借口,因为方洛文和方天文都是她带大的,而且她也不喜欢自己。

这里头有个典故,方仲文是奶奶的婆婆,也就是太奶奶一手带大的,而太奶奶跟奶奶用妈妈的话来说:那就是死对头!所以奶奶也同样不喜欢太奶奶一手带大的方仲文。

“你确定你只要祖宅?”果然,方仲文看见奶奶眼睛一亮。

“对,我只要祖宅,别的你们怎么分都可以,我可以写保证书的。但是,我有个要求,就是必须当着一家老小的面写好文书,并且留一份在村子里,我怕麻烦,所以搞清楚一点比较好。”方仲文补充道。

“这个可以!”奶奶直接拍板了。

“只有祖宅还是少了点,就将老家的田和山一起给仲文吧!”爷爷好像也突然大方了,其实那田和山真没有多少,而且都是他的孙子,给谁不是给。

方仲文其实心里是厌恶的,但面上还是接受了。

“那这两天找一天,叫大姑小叔小姑他们回家来一起吃顿饭,把这个事情定了,再回农村把这些事情搞清楚。至于表爷爷那边,爷爷你也要说一声。”方仲文高兴的道。

能把这个事情定下了,方仲文是高兴的,至于一顿饭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多大点事啊。这顿饭定在8月1日,为此还特地把村长请了上来,为了表示庆祝,方仲文又让方秋元掏了60块钱买菜,自己满满的做了一桌丰盛的午饭,什么水煮肉片、啤酒鸭、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鱼、爆炒河虾、孜然牛肉,把他们吃的见牙不见嘴的,当知道都是方仲文做的之后,都惊叹不已。

最后,由村长起笔写的协议,内容就是家里的祖宅和一点山、田归方仲文了,在爷奶百年后不再分别的财产。一共4份,方仲文1份,爷爷1份,小叔1份,村长1份,大姑小姑村长是证人,最后还让哥哥方洛文签了字。

就这样方仲文拿到祖宅和周边的一点田和山。

事后,梁淑芬还说他傻,搞的他哭笑不得,心想:我这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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