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他干嘛?”侯婷婻看着无缘无故就死了个人,虽然没多大惋惜,也还出声问问。
“留着是祸根。”
格子撇下一句话起身下楼,朝那躺下的两人走去。
看着这昔日她爱得不可自拔韩清韶,眼角里又泛着一抹热泪。旋即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温柔的表情瞬间变得憎恨起来,甚至牙腮也有些微微鼓起。她把头扭向一边,不再去看韩清韶,而是对侯婷婻说道:“帮你也只能帮到这了,后面你自己处理吧。”
说完转身离去。
韩清韶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他躺在一张舒坦的大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视线里是有些昏暗的天花板。揉了揉松眼,侧头时竟被吓了一跳。
她旁边,一个没穿衣服美少女正痴痴地盯着他。韩清韶下意识看看自己,他也没穿衣服,一时间脸上难得的晕红起来,当下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
“清韶,没事的,我不会怪你的。”侯婷婻说着往他身上靠去,依偎在那坚实的肩膀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韩清韶躲开她。
他只记得随左大东一起出门,到了一个废旧仓库下车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至于他怎么躺在这里,还和侯婷婻发生这样的事,他全然不知。
“清韶,你差点人害了。”侯婷婻故作惊讶的说道。
“被人害?”
“是啊,你不记得了?”
经侯婷婻这么一提醒,他忽然想起自己晕过去时手臂上的确出现过一阵酸疼。
“嗯,我和爸爸经过那里时看到你躺在那里,救把你救了回来。”韩清韶中枪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所以侯婷婻她想怎么编就怎么编,只要能自圆其说。
“喔……那……那我怎么会在这里……”韩清韶说着瞟了眼自己的身体,眼神有些窘迫。
虽然没有说明,侯婷婻自然也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她立马整顿情绪,脸庞立马略带着些委屈。
“我们救了你,就派医生来检查,医生说你只是昏迷了,不久会醒的,我们就把你安顿在这里,想你醒了自然会走……”
侯婷婻顿了顿,避开韩清韶的目光,腰了咬下唇,头埋得低低的。
“我正想走时,你一直喊口渴,然后我看你可怜就去给你倒水,谁知道你……你一把把人家拉了上去……”说道这里,侯婷婻低着头,看不清脸庞的表情,直听到喉咙里抽泣着,说话已经语不成词,从侧面看去,眼角里荡漾着始终没有流出来的泪水。而事情的事实则是:韩清韶喊她倒水不假,但她却给他喝了药,才导致意识模糊的韩清韶失控……
韩清韶十分尴尬的起床穿起衣服,正要说一些抱歉的话,回眸看到床单上那一摊血红,到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在他看来,这个时代发生这个事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床上那摊血红怎么看就怎么刺眼,口中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
“韶哥,怎么了?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好么?”侯婷婻绯红着脸说道,她看得出韩清韶有话要说,自己就先问了。
“婷婻啊。”韩清韶罕见的点了一支香烟,坐在床沿上低着头,任凭烟雾在房间里弥漫,他低声说道:“那天你跟我爸说的事……听说你也知道了……”
韩清韶还没说完就被侯婷婻哭声给打断了,她擦拭着泪水,她哭自己爱一个人真不容易,千方百计的想得到他,甚至把自己最珍贵的都给了他,可还是得不到。她真不知道她是哪里不好,人漂亮不说还有钱有势,可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她。
女人一哭,韩清韶就蒙了,他第一次见她哭,他也最怕女人哭,女人的哭让他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不懂得哄女孩子的他就这么呆在那里,坐立不安走留不适却别无他法。
冷泠娜的父亲对她的回来颇感惊讶,再三询问着她是不是在学校闯祸了,冷泠娜感到很无奈,像个叛逆的学生一样回自己的房间去。
晚上,父亲又在房间外敲门喊到:“泠娜……”
“还有什么事?”
“呃……那个维城主有没有去找你啊?”
听到维城主的名字,冷泠娜一下子精神了许多,赶忙起身开门,“你怎么知道?他来找你了?”
“是啊,他来过,看你没在家就走了。我看那个维城主人不错呢,送了许多东西给咋们。”父亲面庞和善微笑着说道。
维城主居然找到她家里来了,冷泠娜相当吃惊,这么说的话,要是他对父亲下手,父亲死了她都不知道,这次是送东西算是个警告,下次可能就是送子弹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
“前两天,怎么了?”冷父看到冷泠娜有些紧张的表情,不禁问道。
没有回答他,她不可能给他说维城主是来杀他的,再说说了也没用,维城主这次能找到她的住处,下次一样能找到。
“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很欣赏你,希望你能回去帮他工作。”
“哦……”冷泠娜有声无声的应了声,“那我睡了,你没事别到处乱走。”虽然对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她亲生父亲尚存怀疑,但怎么说他也养了自己一二十年,除了把她送送去维城外,也没什么太过之处。冷泠娜由衷的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老狐狸!我就去会会你!”关了房门,心下想第二天就去维城把那只老狐狸给杀了,她根本不可能再去帮维城主卖命了,只等着韩清韶解婚后来找她,然后两人远离这尘嚣。
在床上躺了会,思绪有些想入非非,韩清韶那家伙是不是已经解婚,还是已经解婚并退出西联社了?冷泠娜美滋美滋的想着,嘴角扬起一弯弧度,心里一阵瞎高兴,起身去把窗帘关上准备好好的睡一觉。
就在她起身关窗帘时,不经意间发现楼下的草地上站着个人,把她着实吓了一跳。仔细看去,一时间意外与惊喜占了许多。
那人竟是格子,昔日那个娇柔甜美的女孩子,如今已经成熟不少,短短几个月,仿佛长了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