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哲的情绪蔓延在顶层，当天在场的都见识到了一直笑脸相迎的于哲是有多可怕。看着样子，总监是吵不过于总的。
谁都没有主动去和于哲说话，唐秘书看着于哲每天排的满满的行程，默默叹了口气。还给于哲主动派了一名助理，以防忙不过来。
霍靳南看着面前的邀请函抬眼看向唐秘书，“给于总看过了？”
“看过了，于总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唐秘书自觉地出了办公室，开始安排霍靳南去总部的行程。
考核大会以节目形式播出，在全球范围内保证公平透明。很多杂志都争着抢着要加盟，可这毕竟是花漾内部的考核，所以对其他盟友一概不理。
霍靳南是总部钦点的测评官，酒店是和总部高层在一起的。唐秘书联系玛莎，让她安排并负责霍靳南在考核期间的一切事情。
考核在即，苏落的心里有着非常大的不安。
“苏姐，我听威廉助理说，这次的考核要五天，其间还有一次实践活动。”杨晨有些担心，今年的考核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苏落闭上眼，心脏砰砰的跳。完了！
“不过在你考核第三天的时候，我这边的事情就办完了。我是可以去给苏姐加油打气的。”
杨晨笑了笑，他算了时间，发现根本就赶不到一起。杰克这次做的太绝，把威廉先生也给留在这里。
“好，我等着你。”
上飞机之前，唐秘书给苏落打了电话。表明不要着急，有些时候往往看不到可能的地方，才有无限可能。
苏落到了总部已经是晚上十点，迟娜陪着去了酒店，又按着杨晨给的联系方式向总部发了邮件，两个人才匆匆睡去。
“听说霍靳南要晚一天到，是吗？”
“是，霍总监在国内还有事情没有交代完，据说是要飞去澳洲和威廉先生一起过来。”
苏落坐在休息室里，听着门外的响声。一大早迟娜就嚷嚷着起床，因为是节目形式播出，要提前与主持人对稿，顺便熟络一下其他的负责人。
手里的稿子写的活灵活现，苏落看的津津有味。翻到最后一张时，才看到撰稿人是霍靳南的签名。如当初阳光下的名片一般，苍劲有力。
霍靳南和于哲还是各自不说话，去机场的时候唐秘书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于哲的助理。
在听到于哲看着所有的工作发飙时，霍靳南和唐秘书坐在机场笑出了声。
“于总最近的工作……”
霍靳南犹豫着开口，毕竟不参加考核这个事就是他做错了。
“于总很上心，听说之前专访还把一个律师怼了一通。”
“为什么？”
于哲做事向来是留三分面子，怎么现在就和律师杠上了。两个嘴炮放在一起，场面得有多好看？霍靳南饶有兴趣，偏头听着。
“好像是林律师说错了发言稿，不过于总亲自上阵采访，多少有些强势……于总看着林律师的模样，直接开怼。林律师也回了几句，大家都拉着，也没闹起来。”
“是齐秘书去处理的，单方面表达了咱们的歉意，这事儿也就了了。”
唐秘书顿顿的讲，把自己的听闻都告诉了霍靳南。
霍靳南神色一顿，“林律师？林琰？”
“是，听说是您大学时同学的未婚夫。可能因着这层关系，林律师在齐秘书道歉之后也就没再追究。”
霍靳南沉下眼皮，直接发了消息给杨海未。
————是你让于哲为难林琰的？这样是不是算给余若难堪？海未，如果真的想和余若继续，就凭着自己的魅力去追回来。只要没结婚，就还有机会，不必带着这些心思去端人家一脚。
消息发过去，不管杨海未有没有回消息，也不管杨海未看到后做什么感想。霍靳南又翻开余若的朋友圈，还是停在四天之前。
是在律政论坛的发言照，角度偏颇。怕是林琰拍的，看来余若是真的要忘了杨海未了。
他们这么做，就是让余若对杨海未的看法更加雪上加霜。
“登机了。”
霍靳南到达澳洲时，看到威廉先生坐在车里，才露出笑容走过去。
笑容在看到副驾驶上穿着一身毛衣的杰克时，顿时凝固。知道来见威廉先生会遇到杰克，现在真的见到后还是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
杰克瞥见走过来的霍靳南，一身大衣包裹着西装，真有几分精英的模样。笑了笑，下车伸手拉开后座的车门，示意霍靳南。
杰克笑的欠揍，看在威廉先生眼里倒也得体。
“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还是这么帅。”霍靳南平淡的开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让唐秘书呆在原地。
“我很想您。”唐秘书哪敢让杰克开车门，只好硬着头皮接过车门，霍靳南才利落的钻进后座，看着威廉先生打了招呼。
杰克也利落的上了车，听到霍靳南的“我好想你”时，脸色变了个彻底。
威廉笑着在后座询问着近况，杰克也乐得清闲在前座翻着手机新闻。
一行人再浩浩荡荡上飞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余若发来一条消息，霍靳南有些吃惊。
————杨海未道歉了，我替林琰谢谢你。
都是一起上大学的朋友，闹成这样谁也都不想。好在杨海未是个拿得起也放得下的，对着余若道个歉，这事在余若那儿也算是有个好的结尾。
霍靳南笑了笑，在手机关机之前，回了条消息过去。
————海未道歉，不是我的功劳。是他的良心，不安。
余若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才嗤笑出声。翻出通讯录黑名单，把杨海未给拉出来。
当初喜欢他，就是看着他嘴贫但是心不坏这一点。
大概每个女生都喜欢过一个嘴上不饶人却从没干过什么坏事的有文化的小痞子，也经历过一场酸酸甜甜涩涩的暗恋。
不论结局如何，只有曾经留下过痕迹，还能把初次印象留在心里，就已经很好了。
这种甜蜜变成苦涩的过程，才能是青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