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快走到巷口的小寒和傅天擎同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她。
陶桃走过来跟他们越来越近,看着两人犀利的眼神,不觉心里的底气又少了几分。
“你刚刚在胡说什么!”涉及到慕果的问题,傅天擎一向较真,不满的吼道。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声音里带着怒火,吓得陶桃不由得哆嗦一下,他一向温文尔雅,帅气阳光,好像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傅天擎……
一旁的小寒仍冷冷的注视着她,眼神里透着警告,冰冷又锐利,陶桃有种被她直接看穿心底的错觉。
她心中胆怯,又畏畏缩缩的贴紧墙边,道:“你们不要这么凶吗……我又没说什么……”
说着,她瞄了一眼小寒,又迅速低下头,看他们两人在一起金童玉女般配的模样,心中很是不甘,开口道:“她根本不是慕果!”
“哦?是吗,证据呢。”小寒挑了下眉头,双手臂交叠抱胸,面不改色的问道,想听听她都知道些什么。
“……证据有很多,比如慕果以前很胖的,而且皮肤也很黄,根本不漂亮。性格也不一样,她以前胆子很小,根本不会有这么厉害!”陶桃壮着胆子说道。
“嗤——所以你就胡说是吗。我们走吧。”傅天擎根本不想再浪费时间,拉着小寒就走。
见两人根本不为所动,又要离开,陶桃决定孤注一掷,她喊道:“慕果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傅天擎质问道。
“我……”两人目光灼灼的逼看着她,陶桃突然有些后悔说出这句话,咽了下口水,低声道“我,我就是看她变化很大,随便说说而已……我爸在医院等我,我要去送钱给他,我先走了……”
说着她就要从两人身边绕过,却被一人挡住了去路。
挡住她的正是小寒。
“话不说清楚,你今天不可能离开。”
“你干嘛啊!我都说了刚刚是瞎说的,开个玩笑而已……别挡我路!”陶桃声张虚势道。
小寒身体向前倾斜,靠近陶桃的耳朵,冰冷的声线在她的耳边响起:“那天学校门口遇到肇事车辆的时候,是你从身后推了我一把吧,你知道这件事是什么性质吗?”
陶桃睁大了眼睛,那天自己确实在后面偷偷推了她一下,可事后一直没见慕果提起,她便逐渐放下了心,以为慕果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而现在突然听她提起那天,陶桃吓了一跳,本能的问道:“什么性质?”
“故意杀人!”小寒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道。
“我没有!我没有杀人!”陶桃立刻摇着头,大声否认道。
“故意杀人分为两种,直接故意和间接故意,直接动手是杀人,放任不管也是杀人……所以,你杀了几个人呢?”小寒的语气低沉的说道,声音里没有丝毫起伏。
“我没有!你走开!我没有杀人!呜呜……”陶桃崩溃的大哭起来,慕果似恶魔般的声音在她脑海里盘旋,让她又再次回忆起那个画面……
“陶桃,你看着我的脸……”小寒双手制住了陶桃的身体,继续逼近她。
“我不要,我不要看!”陶桃还在作最后的挣扎,“你走开!我没有杀人!”
“你看着我的脸,你杀过我几次……”
她的声音似蛊惑一般,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陶桃终于承受不住她的压力,大声哭道:“我没有杀你,我没办法的,我不是故意不救你……呜呜!”
果真有事!傅天擎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转头和小寒目光对视了一下,拧紧眉头看向陶桃,厉声道:“都到这份上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肇事车那次的事情,我们追究起来,你也跑不了。”
“呜呜,我说……我说,你们就放过我行吗?”
“看来你还是死性不改,那走吧,我们去警察局说,想必学校门口的道路监控肯定还在……”傅天擎威胁道。
“不不,不要去,我说,我都说。”陶桃连忙拦下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句话分几次才说完。
“你……慕果失踪的那天,我看到了……”陶桃看了一眼小寒继续说道,“那天放学,我走在她后面,我看到一个面包车下来两个男人把她弄倒,绑到车上去了。”
“那你呢?”
“我在墙角后面,他们没看到我。”陶桃道。
小寒挑起一侧嘴角,呵了一声,道:“看来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去警察局。”
听到警察局这几个字,陶桃都感觉自己的腿开始发软,她拉住小寒,道:“不要,我说……”
“其实,那天,是我先遇到了那两个男人……”陶桃哆哆嗦嗦的开口,这些事她压在心底很久,拼命的想忘记却怎么都忘不了。
小寒皱起眉头,目光如炬的盯着她道:“继续讲下去。”
“那天放学,我在巷子里看见两个行踪有些怪异的男人,因为那时候已经发生过绑架案的事情,我就很害怕,掉头往外走,结果他们追了上来。我吓了一跳,就拼命跑,正好看到你……慕果,我就跟她求救……”说到这,陶桃眼睛眨了眨抬头瞄了一眼小寒。
陶桃始终觉得站在眼前这个人并不是真的慕果,虽然说,她可能由于经历了很多刺激,又失去记忆发生了很多变化,但陶桃却直觉她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慕果。
小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质疑她,简洁的说道:“继续。”
“然后,那两个男人追了上来,我们两个拼命跑……可是,慕果不小心崴了脚,跑不动了,她让我跑去报警,我就先跑了……”
陶桃身体不由得抖了一下,瞪大了眼睛,像是回忆到很惊悚的事情,颤着声音继续说道:“然后,我跑出去一段路后,听到慕果大叫了一声,我回过头一看,看见其中有男人拿了把刀子,从她的胸口捅了进去,血留了一地,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