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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孔门弟子杏坛教学,桃李争芳

据传,孔子有学生三千,其中精通六艺的全才,即学得孔老先生全部知识的有七十二人。但七十二弟子,并非人人出名,其中比较有知名度的,就有毛泽东提及过的颜渊(颜回)、子路(仲由)、子贡和樊迟等人。

毛泽东青年时期多次提及颜渊。1917年,他在给黎锦熙信中谈到自己的清苦生活,“然拟学颜子之箪瓢”。他对于颜渊不注重体育,以至二十九岁即满头白发,三十二岁就夭折,很有看法。在1917年4月发表的《体育之研究》中指出:“三育并重,然者之为学者详德智而略于体。及其弊也,偻身俯首,纤纤素手,登山则气迫,涉水则足疼。故有颜子而短命。”(《毛泽东早期文稿》第68页)在另一封给黎锦熙的信中也说,“且观自来不永寿者,未必其数之本短也,或亦其身体之弱然尔,颜子则早天矣”(《毛泽东早期文稿》第60页)。即使如此,但颜渊少年好学,且成绩显著,为孔子视为正宗传人,是最好的学生。毛泽东在1964年春节座谈会讲话就指出:“孔子的教育只有六门课程:礼、乐、射、御、书、数,教出颜回、曾参、子思、孟子四大贤人”(《毛泽东著作专题摘编》第2279页)此间颜回是七十二弟子中最受毛泽东器重的。1958年他在中共八届第二次会议上说破除迷信,提倡学问少的人打倒学问多的人时也以颜渊为一例:“颜渊是孔子的徒弟,他算‘二等圣人’,他死的时候只有32岁。”(王子今《毛泽东和中国史学》第153页)

子路是孔子学生中年龄最大的。毛泽东说子路为人爽直:“孔夫子的学生子路,那个人很爽直,孔夫子曾对他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懂就是懂,不懂得就是不懂。懂一寸,就讲懂一寸,不讲多了。”(《毛泽东新闻工作文选》第126页)1958年6月,毛泽东与陈毅和黄镇等驻外大使们说到外交上也要破除迷信时,又提及子路。他说:“人太稳了不好,野一点好。子路是个野人,孔夫子离不开他。因为他有‘打手’作用。孔子自从得了子路,就比较平静了些,当然不是压服的办法。”(尹家民《将军不辱使命》解放军文艺出版社1992年版第153页)毛泽东认为子贡是纵横家。1915年他在给一位朋友的信里,就提及“子贡存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不得谓之佞也”。四十年后,他在读明冯梦龙《智囊·子贡》时,对冯梦龙评子贡是“直是纵横之祖,全不似圣贤门风”,很不以为然,予以批驳:“什么圣贤门风,儒术伪耳。孟轲、韩非、叔孙通辈,都是纵横家。”(《毛泽东文史古籍批语集》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版第65页)毛泽东认为子贡颇有口才,游说五国很有功效。

1939年毛泽东在延安讲青年参加劳动时指出孔子“不喜欢什么生产运动。他的学生向他请教如何耕田,他就说:‘不知道,我不如农民。’又问如何种菜,他又说:‘不知道,我不如种菜的。’”(《毛泽东选集》第二卷第568页)这个学生就是樊迟。1955年,毛泽东再次提及孔子,“他不大注意人民的经济生活。他的学生樊迟问起他如何从事农业的话,他不但推开不理,还在背后骂樊迟做‘小人’”。(《毛泽东文集》第六卷第4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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