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鲡目送三人上了马车,就感觉有点撑不住了,这才回到大堂。
此时酒楼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除了一层的桌上坐了些散客还在喝酒暖身。
楚鲡看了看账本,又去厨房检查了一下明日的食材,叫来管事。
管事把楚鲡今天的功劳都看在眼里,笑咪咪的跟楚鲡道谢。楚鲡也不敢托大,跟掌柜道了声谢,这才上了马车回去。
长街上,鲜有行人车马。楚鲡吩咐车夫慢行,安全为上。
一声声马蹄踏地的声音,哒哒踏在人的心上。车内的人不知,自己身后跟着什么。
楚家离酒楼不远,就在两条街后面。这阵子苍蓝山庄惨案,让不少人都忐忑不安。
楚文昊更是给楚鲡定下了规矩,只允许她出入自家的酒楼。
楚鲡今日在味希居里忙了一天,又在后厨呆了段时间,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疲乏之感。进了自己的院子,楚鲡直奔房间。
红药知道这些天楚鲡都在酒楼,跑了一天肯定累坏了。不需要楚鲡吩咐,早就在房内备好了药浴。
楚鲡一进门儿,就看到屏风后散发袅袅蒸汽的浴桶。闻着空气中药草的清香,楚鲡满意的点了点头。
有贤惠的婢女如此,想一想都觉得人生圆满。楚鲡飞快的褪去衣服,趁热坐进了浴桶里。
桶内都是现烧的水,楚鲡刚坐进去就烫的呲牙咧嘴。可顾及到药材的药性,又只得双手紧紧抓住桶壁,强迫自己继续呆下去。
看来红药这丫头,又欠收拾了!楚鲡在心里暗自想着,等找个机会要给红药寻门儿亲事了。
楚鲡还在内心深处为自己的小丫鬟的终身大事而揪心,却忘记了自己也只不过是个差不多大的姑娘。
就在这袅袅药香之间,楚鲡想着红药的婚事,想入了梦乡。
此时已经过了戌时,府内鲜少有人走动。即使是红药,也待在自己的下人房,没有楚鲡的传唤不会出来。
可是一阵冷风刮过,带起了屋外的层层积雪。积雪飞起,随即落地。只发出轻微的声响。
就在这转瞬间,房顶上就多了一个身穿黑衣之人。只见他蹑手蹑脚坐在房顶,一手悄悄地掀开了一片瓦片。
瓦片掀开,透出屋内隐约的灯光。黑衣人没有顾忌,低头就往下面一望。
这一望可把他望傻眼了。他眼睛下面,正对着一个浴桶。此时浴桶里坐着一位少女,可惜少女睡着了,堪堪漏出光洁的后背。
黑衣人一时间不知所措,手中的瓦片也忘记放了下去。只见他眉眼一禁,喉结滑动,随后就是冷汗淋漓,滴在錾刻鎏金面具上。
这时,黑暗之中传来了一道雄厚的用内力传送的声音。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桀狼卫玄狼,竟还有偷看姑娘洗澡的癖好。”
黑衣人瞬间回神,手中的瓦片就要掉下去。他一把接住,放回了原地,也隔绝了屋内的光景。
“没想到名冠江湖的燕寒青燕盟主,也喜欢深更半夜跟踪人。”
玄狼见身份暴露,也没和来者废话,当即点明了那人的身份。
“哎,我是在跟踪不假。但是你,好像不算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