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一直回荡着火车运行的轰隆声,云夙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火车上。
在一看自己,赤裸着上身,被洞穿的腹部都好了。只是有些头晕,呕吐。
房胜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碗药。
“把药喝了,能解你身上结网蛛的毒。”
“真苦!喝完更想吐!”
“含颗糖,会好一些。”
“谢谢!没有你,我就死了。”
“这不全是我的功劳,我只杀了结网蛛,你的伤是赵家护卫中的光系魔法师治疗的,解毒药是赵家小姐让人准备好送来的。”
云夙却很不屑地说:“赵家治我的伤,解我的毒是应该的,没有我他们家小姐早死了!我和他们家恩怨两清,谁也不欠谁的。”
“但没有房胜大哥救我,我怕是已经成为结网蛛的粪便了!”
房胜哈哈大笑:“恩怨两清,云夙,你知不知道赵家是怎么样的家族,你救了他们家的女儿,你可知道会获得怎么样的厚礼。”
“当然知道,他们的厚礼足够让我一辈子吃喝不愁。”
“可房胜大哥,我真看不起赵家,就赵家养的傻女儿,那个笨蛋,倭瓜,要是能有一点作用,我就不用吃这些苦,就不用差点死掉。要不是为了破坏勾魂使者的计划,我真的不想管这种人的死活。”
赵子佳将一个包砸在云夙的脸上,道:“你就是个混蛋,云夙,我记住你了,下一次我见到你,一定打断你的腿。”
发泄完,赵子佳就离开了。
房胜笑道:“你干嘛故意气她。”
“这种笨女人还是少沾惹的好,只会带来麻烦。”
“你要知道,追赵子佳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居然说她是个麻烦!你这次救了她,她对你可是很有好感,你居然不把握机会。”
云夙一直摇头:“不要!这种女人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除了女人,云夙又和房胜聊起了勾魂使者。问道:“房胜大哥,勾魂使者你了解多少?”
“这个我了解的不多,勾魂使者,来自地府,自称是地府的使者。”
“地府一共有十殿,每殿的殿主被称为阎罗,实力据说是法神,阎罗下面是判官,实力是大魔导师,而判官之下是勾魂使者,一队勾魂使者是五人,队长是魔导师的实力。”
在房胜加入战斗之后,马面便知道刺杀已经失败了,便带着剩余的人各自撤退。
逃走的路上,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人拦住了马面的去路。
“孤魂使者,阎王的信使,阎王要你三更死,无人留你到五更。地府的人也不过如此。”
眼前这人是一个叫金面组织的首领。这次的刺杀便是他谋划的。
“你还没资格评价地府的人。”
金色面具人瞬间出手,一道金色闪电劈出,马面没想到金色面具人会突然动手。金色闪电威力巨大,来不及反应的马面眼看要死在金色闪电之下。
一个带着牛头面具的人出现,单手挡下了闪电。“都说金面阴毒,你果然不负盛名。”
金面也是一愣,居然没有发现牛头隐藏在附近。尤其是牛头洒脱的挡下他的攻击。金面知道杀死马面嫁祸给赵家是不可能了。冷哼一句便离开了。
牛头抓着马面也是从另外一个方向逃走。一路上马面扶着牛头:“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牛头的状况并不好,金色闪电已经将他重伤。“金面实力不容小觑,你我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今天只是暂时被唬住,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的事了。”
“对不起!”
“马面,你我家族世代交好,你就听我一句劝,放弃报仇,你继续这样胡闹下去,整个家族的人都会被你害死。”
马面没有说话,只是将仇恨埋藏在了心里。
……
出了火车站,云夙便迷失在漫天的霓虹灯中。苍市的繁华不是云夙所能相信的。作为西南门户的卡城和苍市比起来,简直是衣不蔽体的乞丐。
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云夙很是感激赵子佳。她扔给云夙的包裹里有着两套合适的衣服,朴素而不失美观,淡雅而让人回眸。
衣服很合身就像是亲自试过一样,这样云夙不得不怀疑昏迷的时候,是不是被人给看遍了全身。
苍市的夜晚异常繁华热闹,小吃街被围的水泄不通,本想去逛逛地云夙放弃了这个打算,人挤人想想还是算了。
云夙在苍市并没有落脚的地方,距离开学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好在房胜给他推荐了落脚的地方,不然云夙就要像无助的幽魂四处游荡了。
计程车从火车站一路从内城到了外城。苍市的外城还是很繁华,只是奢华程度和内城比低了点。
云夙看向这家不起眼的小店,店名很奇特叫杂货铺。在杂货铺名字的后面有着一个图标,一双手捧着一个十字星星。
推门而入,风铃清脆的声音很是好听。
一个七旬老者站在柜台前面,正在查看着账目,看见云夙进来,道:“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云夙拿出一封介绍信,递给了老者:“我叫云夙,是房胜大哥让我来找你的,这是介绍信。”
老者打开信封,看了看,和蔼地说道:“大家都叫我老孙,你也这样叫吧!”
“这太不礼貌了,我还是叫您孙伯吧!”
老者笑道:“随你!在你开学这段时间暂时住在我这里,地方有点简陋,你也别嫌弃。”
跟随着孙伯上了二楼,住的地方确实简陋,就是一个储物间,床就是两块板子拼凑在一起,上面铺上棉被而已。
虽然简陋,但云夙并不在意,免费的住处,还要多好?难道住皇家酒店?小城市来的人总没那么要求,只要保证遮风避雨,便感觉不错。
云夙很自觉的打扫卫生,毕竟免费吃住,云夙还是过意不去。
个脸色蜡黄的人走了进来,他摇摇晃晃地随时都可能摔倒。坐在孙伯面前,大口的喘着粗气。
孙伯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好好缓缓。孙伯又去后厨端出一碗粥,一碟小菜。